“好，谢谢。”贝琳接过护士递来的一本小册子。手术提上日程，就觉得日子过的飞快，三天好像眨眼的功夫，一下就到了周五。这些天，贝琳几乎把护士给她的小册子背熟了，但即便如此，将外婆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到不行。“你放心，何院长亲自操刀，手术结束肯定能还你一个健康长命百岁的外婆。”黎禾在一旁给她打气，而且这话的确不是无脑安慰，她自个儿就是医生，何院长的本事她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有过耳闻。
作为林家唯一的孙子辈，林一凡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几时栽过这样的跟头？
林家的权力中心……
他竟然敢嘲讽他在林家没实权！
林一凡快要将后槽牙给咬碎，“卞量，你果真不怕死？”
“林大少这话说的，不怕死我还活着干什么？不过您也犯不着在我这儿恼羞成怒，而且还为了一个女人……”话锋一转，卞量当面打小报告，“周小姐，您不介意？”
周南心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介意死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卞局，您不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今天这事儿无非是贝琳傍上了个厉害的主儿，但是卞局您自个儿也掂量掂量，贝琳她可以出卖色相，有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一点也不奇怪，倒是您，草根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一旦站错了阵营，您可没有美色可卖！”
“谢您提醒，不过先天不行后天也不是不能跟不上，您这可是北城出了名的头号人工美女，改明儿也给我介绍俩靠谱的整容医生？”
“你……！”
痛处被戳，周南心气的面容扭曲，一下就败下阵来，想求救的，但双手才刚搭上林一凡手臂，就被他一把给甩开，“够了！你还嫌我今天丢人丢的不够？”
最后戾气森森瞧一眼卞量肥肉横行的脸，丢了句‘这笔账我记下了’，便招来在不远处候着的司机，兀自上车离开，压根没有要带周南心一起走的意思。
————
离开警局，贝琳直接去的医院。
路上就给黎禾打电话报了平安，所以她到医院的时候，黎禾已经在大门口等她。
“还好么？”黎禾十分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但贝琳确实还好，“就是有点饿。”
“走，带你见识见识我们医院食堂远近闻名的十全大补餐，吃完保证你连生十个孩子都不在话下！”黎禾一拍胸脯，十分豪迈。
贝琳：“……”
“等我真生孩子的时候你再带我见识也不迟。”贝琳十分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等外卖的间隙，贝琳详细给黎禾讲了她离开警局前发生的事情，末了总结，“你说我现在要去抢个银行，是不是也能有人给我善后？”
黎禾斜她一眼，“我看你是飘了。”
贝琳：“……”
“你说支付你外婆手术费用的，和今天帮你脱困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言归正传，黎禾大胆假设，顿了顿又苦恼的皱眉，“善款的事情我和同事打听了一圈，这事儿是挺奇怪的，说是为了打入国内市场，但TS制药那可是全世界闻名的行业龙头，他们完全没必要用这种连媒体宣传都没有的方式打开国内市场。”
TS财团不用黎禾多说，贝琳也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是几乎无法用数字衡量的巨大财富，也确实足够和……林家叫板。
但贝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财团有过牵扯？
而且其实她心里原本隐隐有个离谱的猜测，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她猜错了……
到傍晚，外婆短暂醒来一会，老人神志不算清醒，只拉着贝琳的手，一双眼睛也浑浊的厉害，她想说什么，两片唇瓣颤颤巍巍，贝琳凑过去听，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别的就没有了。
不久，老人又睡过去。
隔天一早护士来找贝琳，“你外婆手术时间安排下来了，三天后也就是周五上午九点半，这个册子你仔细看一下，上面有术前注意事项。”
“好，谢谢。”贝琳接过护士递来的一本小册子。
手术提上日程，就觉得日子过的飞快，三天好像眨眼的功夫，一下就到了周五。
这些天，贝琳几乎把护士给她的小册子背熟了，但即便如此，将外婆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到不行。
“你放心，何院长亲自操刀，手术结束肯定能还你一个健康长命百岁的外婆。”黎禾在一旁给她打气，而且这话的确不是无脑安慰，她自个儿就是医生，何院长的本事她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有过耳闻。
心外这块，就是放眼全世界，何院长的医术也绝对能排进前五。
这些话贝琳不是第一次听黎禾说，但她就是没法不紧张，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两人说了会话，黎禾科室有人打电话找她，放下电话黎禾一脸抱歉，“我负责的一个患者出了点问题，得马上二次手术……”
“病人要紧你快去。”
“你一个人可以吗？”黎禾有些不放心。
贝琳怕她等下手术途中分心，暂且压下眼底的紧张，“放心，我没问题的。”
电话又来了，黎禾没法再耽搁，“那我等下一结束就过来找你。”
“好。”
黎禾一走，走廊里头十分冷清。
贝琳坐在最靠近手术室的那张休息椅上，看看手术室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无心做别的什么。
九点半进的手术室，按照主刀医生的意思，整场手术大概五个多小时。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低头看时间，十点五十八，她视线刚从手机上收回，走廊里突然吵闹起来。
移动担架轮子在地上飞快滚动的声音响彻整条走廊，贝琳下意识抬头看一眼，看清担架上的人脸，微微愣住。
林茂基很快被医护推进贝琳外婆隔壁的手术室，一同来的林一凡几个人则是被拦在外面。
“联系上何院长了吗？”林一凡问一旁一直在打电话的人。
“还没有，但联系上院长助理了，他这会过来，我下去接一下。”说着那人又匆匆朝着电梯方向跑去。
林茂基病发突然，提前来不及做什么准备，林一凡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隔了会才注意到坐在休息椅上的贝琳。
“你怎么在这里？”他直接走过去。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
他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私闯他家似的。
但贝琳这会实在没心情理他。
她微微偏开头，看向手术室方向，没说话。
这种态度令人不喜，何况林一凡这会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再开口声音拔高好几个分贝，“你耳朵聋了吗？贝琳，我在问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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