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给宴文洲打了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哪位?文洲喝醉了,现在没办法接电话。”宴文洲没有给她备注?余薇握紧手机,“他在哪个包厢,我进去接他。”女人爽快地报了包厢的名字。余薇推开门,包厢里男男女女有不少人,宴文洲坐在最中间的皮质沙发上,他穿着黑色衬衣,西装长裤,长腿微曲。他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依偎在他的怀里。“哟,宴太太来了。”有人看到余薇,笑着调侃,“稀客啊!”还有人吹了记口哨。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云雨初歇。
三个月未见,男人有些不知餍足,折腾了大半夜。
余薇冲过澡出来,宴文洲正在穿衬衣,发梢的水滴滑落在他胸前紧实的肌肉上,上面有几道浅浅的抓痕,是她刚才不小心弄伤的。
余薇别开脸,正好看到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多钟。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宴文洲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声道:“别忘了吃药。”
余薇一愣,“你没做措施?”
宴文洲扫了床头的空盒子一眼,勾了下唇角,“宴太太难得这样热情,用完了。”
明明是他……
余薇脸颊一红,犹豫片刻后,“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房间里还未消散的热情仿佛瞬间凝固。
宴文洲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怎么,还想用孩子拴住我一次?”
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神,余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我没有。”
“没有?”宴文洲冷嘲道,“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宴太太的?”
余薇脑海里闪过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当时她喝多了酒,跌跌撞撞地闯进那个房间,是他压过来,说要成全她。
她摇头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宴太太。”
宴文洲闻言,手指收紧,余薇疼得小脸儿皱成一团。
“这么说,这三年倒是委屈你了。”宴文洲讥诮地笑了笑,“不想当宴太太,那你是想当王太太李太太,还是……孟太太?”
余薇神色一紧,“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宴文洲甩开她的脸,“不想给我当老婆,却想给我生孩子,我该说你清高,还是该说你蠢?”
余薇脸色苍白,“是奶奶一直催我们生个孩子,所以我才……”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宴文洲冷漠地看她一眼,“乖乖当你的宴太太,不该动的心思别动。”
宴文洲走了,余薇却再也没能睡着。
两人结婚三年,虽然不算恩爱,但是宴文洲对她也不算太冷淡,她还以为……原来他心里还是很介意那些事。
余薇一夜未眠,一大早佣人就将药送到了她的房间,余薇看着那药心里发苦。
吃过药,她起床浇了浇后院的花草。
手机响个不停,余薇扫了一眼,是发小群,里面不知道谁说了句“大新闻,宴家六小姐回国了,今晚在‘流金岁月’那儿开庆祝pa!”
炸出群里不少人。
消息“嗖嗖”响个不停。
不知道谁又说了句,“听说是宴总亲自接这位六小姐回的国。”
群里又安静了下来。
关于宴文洲跟这位宴家六小姐的绯闻,余薇多少听到过一些。
只不过当年她嫁进宴家时,这位六小姐就已经出了国,她对这位六小姐唯一的了解就是,她姓文,不姓宴,叫文思雅。
晚上十一点多钟,余薇接到宴文洲的电话,要她去流金岁月接他。
流金岁月是这群富家公子最爱去的娱乐会所,不过她嫁给宴文洲三年,宴文洲从未将她正式介绍给他那群朋友,所以她很少去。
余薇驱车到了会所。
流金岁月是一座五层高的独栋建筑,在帝都最繁华的街道,犹如一座气势辉煌的宫殿,周身布满氛围灯,在暗夜中流光溢彩。
余薇给宴文洲打了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哪位?文洲喝醉了,现在没办法接电话。”
宴文洲没有给她备注?
余薇握紧手机,“他在哪个包厢,我进去接他。”
女人爽快地报了包厢的名字。
余薇推开门,包厢里男男女女有不少人,宴文洲坐在最中间的皮质沙发上,他穿着黑色衬衣,西装长裤,长腿微曲。
他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依偎在他的怀里。
“哟,宴太太来了。”有人看到余薇,笑着调侃,“稀客啊!”还有人吹了记口哨。
“大小姐,人见到了,满意了吧?”
女人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细细打量着余薇,笑而不语。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们宴总可是一个电话就把老婆叫来了!”
余薇虽然跟宴文洲这群朋友不熟,但都在一个圈子里,免不了打照面,不认识她的大概只有文思雅。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又不是我老婆。”文思雅笑着看向宴文洲,“不如问问我们宴总,对这个老婆,满意吗?”
宴文洲抬了下眼皮,扫了余薇一眼,嗤笑了一声,只说了一个字,“装。”
余薇心口一紧,迎着众人嘲笑的目光,走到沙发旁,扶住宴文洲的胳膊,“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吧。”
宴文洲站起身,身体有些晃,文思雅担忧地看着他,“文洲,你还好吧?”
宴文洲确实喝了不少酒,他的视线扫过余薇那张平静的小脸儿,这张脸他看了三年,今天越看越心烦。
呵,从来没想过当宴太太?
宴文洲忽然推开余薇,他的力气不小,余薇被推的后退两步,包厢里灯光昏暗,不知道谁突然伸出脚,余薇一时不备,被绊了一下。
“哐当”一声,余薇扑到茶几上,撞翻了几杯酒,酒水将她身上名贵的衣服打湿,腰部撞到桌角,钻心的疼。
包厢里瞬间安静的好像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
不知道谁笑了一声,笑声刺耳。
余薇看着湿透的衬衣,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深紫色,不然只会更狼狈。
“宴太太,你还好吧?”有人过来扶她,余薇拒绝,她不需要这群人的同情。
文思雅扶着宴文洲走到包厢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在宴文洲耳边道:“你老婆还挺能忍。”
文思雅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到。
宴文洲连头也没回,嘲弄地说了句,“不能忍,怎么当宴太太?”
撑起身子,余薇看着男人的背影,捏紧手心,“宴文洲,是你让我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