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昨天,在穆敖那伙子强人的坚持下,他们宋家几口人,灰溜溜让出了宅子。他们只带了随身细软和衣物,几个仆人,其余的大件根本带不了,穆敖也不让拿。吹着街头的冷风,众人郁闷又无奈。宋如松咬着牙,正要带着家人去租个客栈,辛潇潇却架着马车出现了。她一改往日冷漠高傲的性格,冲宋家人甜笑,扶着宋母,说自愿送他们一处宅子落脚。众人喜不自胜,立刻就跟着辛潇潇走了。
次日,宋如松的事情,再次传得满城风雨。
原来,辛潇潇得知宋如松不但纳了江绿芽,还与世家女有瓜葛,气得死去活来,立誓要找宋如松算账。
他们两人正是情浓之时,辛潇潇知道他今天去了会宾楼,与同年们一起喝酒庆贺。
辛潇潇带着人,直接杀了过去。
她闯进酒席,扯着宋如松问道:“宋状元,你昨夜的承诺可还作数?”
当着众人的脸,见众人一脸兴味,宋如松脸都绿了。
等回神,他伸手去拉辛潇潇,耐着性子温声道:“这是私事,咱们回去再聊。”
辛潇潇纹丝不动,尖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再说我心里难受得很,就在这里说清楚为好。”
她盯着宋如松,坚决的道:“我要你与其他的贵女断绝来往,还有你家里那个小表妹,也得发嫁出去,一门心思对我好。你当众给我发个誓,在场众人,正好给我做个见证。”
宋如松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做梦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昨天,在穆敖那伙子强人的坚持下,他们宋家几口人,灰溜溜让出了宅子。
他们只带了随身细软和衣物,几个仆人,其余的大件根本带不了,穆敖也不让拿。
吹着街头的冷风,众人郁闷又无奈。
宋如松咬着牙,正要带着家人去租个客栈,辛潇潇却架着马车出现了。
她一改往日冷漠高傲的性格,冲宋家人甜笑,扶着宋母,说自愿送他们一处宅子落脚。
众人喜不自胜,立刻就跟着辛潇潇走了。
她出手很大方,宅子很大很齐整,不用收拾就能住进去。
一家子欢天喜地,对辛潇潇赞不绝口。
晚上,辛潇潇端着几样酒菜,打着庆贺的旗号,进了宋如松的屋子。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辛潇潇,对着自己做小伏低说好话,宋如松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他喝了个半醉,看着灯下美人,忍不住有些意动。
在他心里,状元夫人的最佳人选,自然是高高在上,能给他带来极大助力的小郡主。
但送上门的女人,背后还有一大笔嫁妆,不收白不收。
男人嘛,尤其是做官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辛潇潇是低贱的商籍,看在她出钱的份上,给个妾室名分,就算是极大的抬举了。
至多,让她压江绿芽一头,也就是了。
且,他在辛家庶女辛元元身上吃了苦头,丢了大脸,心里自然恨毒了辛元元和辛家。
如今,辛潇潇自己上赶着送钱送人,要是能拿下来,也算是能出一口恶气。
辛元元知道了,必定会嫉恨发狂的。
他一直都知道,这两人名为姊妹,实际上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
辛潇潇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却不肯嫁给他。
如今,却又上赶着送上来,
啧啧,真是贱呀,真让人解气呀。
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宋如松忍不住去捏辛潇潇的手。
辛潇潇绯红着脸,半推半就。
两人成了好事。
燕好时,宋如松晕头晕脑,许诺会让辛潇潇当正室夫人。
这是他随口之言。
辛潇潇却当了真,觉得自己心想事成,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多弄一些嫁妆,风风光光过好日子。
哪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旁人。
一番真心被辜负,辛潇潇气得要命。
当着众人,她虽然没有直接叫破宋如松与小郡主、江绿芽的事情,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寻常,让人浮想联翩。
众人忍tຊ不住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起来。
宋如松中了状元没多久,就与糟糠妻闹起了和离,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
今天过来的这些人里,大半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有好事者立即问道:“姑娘,我们没见过你,你是谁呀?与宋状元什么关系?”
辛潇潇微扬着头道:“我姓辛,是京城富商之女。”
她一门心思,只想将自己与宋如松的事情坐实。
就算旁人不问,她也是要表明身份的。
那人“哎呀”了一声,诧异道:“竟然跟宋状元的原配同姓,莫非你们有什么瓜葛?”
辛潇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很快道:“那是我的庶姐。”
竟然是姐妹共争一夫呢!
大家眼睛更亮了,只觉得今天来得不亏,瓜一个接一个。
见状,辛潇潇反倒觉得稳操胜券,连声催促。
宋如松的脸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汁来。
之前辛元元弄了一出《慕荣华》,又在珍品楼装模作样、茶言茶语,使得他的名声沾了瑕疵。
还没等他歇口气,辛元元又将房子过户给一群乞丐,弄得他堂堂状元郎无家可归。
好不容易辛潇潇送上门来,解了燃眉之急。
今天,这贱人却又逼上门来,寸步不让,弄得他颜面尽失。
此情此景,他恨不得掐死辛潇潇,将辛家一家人都埋到地底下去。
只是他理智尚存,明白当着众人,根本不能这样。
他便清了清嗓子,陪笑道:“各位,我有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榜眼冯宴笑起来道:“在座各位都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清楚了,我们做个见证,岂不两全其美?”
冯宴此人,向来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夸下海口要当状元。
不成想,最后状元被宋如松得去了。
对于宋如松,他自然看不过眼。
宋如松皱眉正要推辞,辛潇潇却拍手赞道:“我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呢,多谢你愿意帮我说一句公道话。”
她看向宋如松,再次催促道:“宋状元,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请说一说呗。”
宋如松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咬着牙道:“放心,我的承诺,自然是作数的。这里都是男人,不方便,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辛潇潇道:“放心,我会走的,但走之前我们要将话说清楚,我要做正妻,至于旁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
宋如松差点吐血。
这个死女人,都跑过来要正室名分了,偏还要装作一副心思宽广的样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辛潇潇的注视下,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会让人上门的。”
他将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并没有给予辛潇潇最想要的承诺。
辛潇潇没有反应过来,喜滋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