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唇接触到那些疤的时候,白幕杨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做完这一切,程赋也不管低着头不知道表情的白幕杨,以及身下的那顶帐篷,就揽着人躺在床上,试图麻痹自己。他把白幕杨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低头蹭着白幕杨的头顶。“快睡,乖。”声音沙哑低沉,暗含暧昧之意。白幕杨额头顶着程赋的胸口,耳边似乎还有程赋有力的心跳声,但他现在不敢确定,这心跳声是不是自己的。程赋不仅吻了他的唇,还…还伸舌头……
白幕杨不敢动,生怕又再次被卷进那不知名的旋涡里。
程赋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渐渐稳定下来。
将怀里的白幕杨扒拉出来,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个又响亮又缱绻的吻。
耳垂、额头、眉眼、面颊、唇角,最后落在鼻尖上。
他吻了整张脸,连同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也没错过。
在嘴唇接触到那些疤的时候,白幕杨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做完这一切,程赋也不管低着头不知道表情的白幕杨,以及身下的那顶帐篷,就揽着人躺在床上,试图麻痹自己。
他把白幕杨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低头蹭着白幕杨的头顶。
“快睡,乖。”
声音沙哑低沉,暗含暧昧之意。
白幕杨额头顶着程赋的胸口,耳边似乎还有程赋有力的心跳声,但他现在不敢确定,这心跳声是不是自己的。
程赋不仅吻了他的唇,还…还伸舌头……
他还亲吻了自己脸上丑陋的伤疤。
一下又一下,好像在告诉他,程赋是那么的喜欢他。
哪怕脸上有那块疤。
程赋正逼迫自己忽略下身的异样,试图强压自己心中所生的邪念,不知道正埋在自己胸口的白幕杨此刻心口发涨,浑身发软。
夏季的末尾并不是那么闷热,俩人就算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也依然觉得有些燥热。
更何况是两个人还抱在一起。
不一会白幕杨就在程赋的怀里抬起头,闷声闷气的说了句热,脸上已经闷出了薄汗,程赋立即松开了白幕杨,还下床从柜子里掏了把破了洞的草团扇给他扇风。
白幕杨最开始不愿意让程赋给自己扇,但拗不过程赋,就只好放弃,炎炎夏日的中午,白幕杨第一次能在徐徐凉风中睡过去。
直到白幕杨彻底睡死,程赋才放下酸软的手臂,自己往床边挪了挪,床本就不大,加上他块头不小,这一挪就直接有小半露在了外面,一翻身就能掉下去。
程赋又调整了一下,确定不会太靠近白幕杨,又能不掉下床后,才昏沉睡去。
两人睡醒时已经是午后,此刻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天黑。
最先起的是程赋,他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去山脚下晃晃,这个点动物们都即将归巢,山脚下兴许还能抓着一两只山鸡野兔,也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摘的果子,他想带回来给白幕杨打打牙祭。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白幕杨也睡醒了,他第一次睡午觉,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白家做家务洗衣服,还得去找野菜,但才来第一天就能睡得浑身发酸。
白幕杨下床,见程赋已经换好了衣衫准备出门,就问了句:“夫君,要去哪。”
程赋将手上的包裹一甩,扛到了肩上,转头回答道:“太阳快要落山了,想去山脚下碰碰运气。”
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白幕杨早就被睡乱了的头发。
软软的,但有些毛糙。
大概是没什么营养导致的。
白幕杨刚睡醒,脑子还没灵活起来,于是任由程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而自己则花了两秒钟处理程赋话中的意思。
“那什么时候回来?”
白幕杨抬头望向程赋,他的脸蛋现在还红扑扑的,眼睛半眯着,头发被程赋揉的更乱了。
“大概日落后吧,就在山脚下,不算很远,我绕一下看看有没有猎物就回来了。”
白幕杨点点头,又想着家里的菜还够吃,但是明天的还没解决,山脚下又正好是平时他采野菜的地点,就打算也跟着去。
“我也去,我去摘野菜。”白幕杨从床上下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跟着程赋出了门。
俩人走在一起,太阳还未落山,还是有些晒的,程赋看着白幕杨还算白皙的皮肤,生怕给白幕杨晒坏了,就找了个池塘摘了两片荷叶作为油纸伞,两人一人一顶,就这样走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不远处是梯形的田地,此刻正有不少农民还在劳作,见程赋带着个人走了过来,田里的汉子们纷纷跟程赋打起了招呼。
打完招呼就发现他身tຊ边跟着个比他快矮了一个头的人,和程赋一样用着把巨大的荷叶遮挡着自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那荷叶遮住了白幕杨的脸,将他们的目光隔绝在外。
西村人并不算多,也不富裕,村里谁嫁了出去,谁娶了亲,即便不特意和别人说,也基本上都是清清楚楚的,跟在他身边的人又不似女子般婀娜,不出意料的话就是前两天闹得很大的那白家的丑哥儿。
当下就和旁边的汉子议论了起来。
有人高喊:“程家小子,你身旁这个可是你媳妇白幕杨?”
“对,咋啦哥。”
程赋只当是正常的打招呼,可旁边的白幕杨可不这么想。
他毁容以后对别人所说的话非常敏感,他鲜少出门,出门了也低着头装作不认识旁人的样子,就算到了一定要打招呼的时候也是打完招呼就不说话了,生怕人家因为脸上的疤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看似一句打招呼的话,实则在确定自己是否是那个传言中的丑夫郎。
他毁容后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一是他根本没有镜子,二是他也不敢照镜子,就连水里的倒影都不敢特意去看,他不知道自己完好的另一半脸长什么样,只知道村里的人都在私底下喊他丑夫郎。
当所有人都说他丑时,他便也觉得自己丑得不可入目了。
他往旁边走了走,又刻意加快脚步,想和程赋保持一段距离,他已经已经被议论了六七年,不害怕被别人议论,但是他怕程赋被人议论。
他的夫君是那样好,还不嫌弃他,他怎么能再拖后腿,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白幕杨低头不语,荷叶把脸当的死死的,他几乎都不敢掀开一点看看路。
程赋发现白幕杨加快了脚步,就也跟了上去,他以为是白幕杨害羞了。
直到两人远离了梯田,真正的到达了山脚下,这才放松下来。
白幕杨这才敢把荷叶撩起,看了看这座高耸入云的山,他往日自己来山脚下采野菜总是能收获一大把,他都不敢想象山上会有多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