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又不是给我的，跟你说不明白。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比直接给钱有用一点。”“那我几天就可以帮你办好了。”徐令楚皱起眉，强调道：“怎么是帮我呢，这是做公益懂不懂？你要做可以，但先声明一下，我可没工资给你，最多送面锦旗。”贺景白被逗笑了，徐令楚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伸出手想捏他的脸作为惩罚，意识到什么后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他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很认真地说：“你刚刚想干什么就继续。”
为了保证项目的质量，徐令楚周六亲自带着学生去了一趟机构，一下午都在陪着他们培训。
童寓重新向基金会递交了申请，月底他们会派人重新来进行评估，最快到十月中旬就能拨款，资金问题迎刃而解。
有几个学生已经在试讲，徐令楚坐在教室后排的小椅子上看了一会才走，结束后她个人给每个参与的学生都转账补贴了几千，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论迹不论心，虽然她知道他们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加一点学分，但毕竟也算是真正为公益事业服务了。
这种消息往往传播得很快，可惜的是报名早已经截止了，等她周二回到学校上课时一堆同学上来问下学期还有没有类似的活动。
徐令楚无法保证，只能笑着说了句“尽量有”。
下课之后，贺景白给她发了条消息，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有段时间了，贺景白这段时间在她生活里存在感很低，徐令楚甚至以为他已经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回到办公室，她才慢悠悠回复道：【可以，你到我办公室来找我就行。】
贺景白很快就到了，像是早就在这专门等着她答应一样。
徐令楚没多问，把刚脱下的风衣外套又穿上了，在门口拿了把伞，出门时回头和他说：“走吧。”
她一直走在前面，贺景白在后面跟着，和记忆里一样，只是不再牵手了。
走到门口的台阶时，她像以前那样跨了好几级跳下去，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贺景白笑着，快走几步跟上她。
像是找话题，他轻声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徐令楚盯着前面的路没看tຊ他，难得认真思考了这种问题：“没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在帮一个社工机构募资，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往里面投点。”
“可以啊，需要多少？我还可以帮你开发个专门的程序实现数字化管理。”
“这钱又不是给我的，跟你说不明白。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比直接给钱有用一点。”
“那我几天就可以帮你办好了。”
徐令楚皱起眉，强调道：“怎么是帮我呢，这是做公益懂不懂？你要做可以，但先声明一下，我可没工资给你，最多送面锦旗。”
贺景白被逗笑了，徐令楚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伸出手想捏他的脸作为惩罚，意识到什么后尴尬地悬在了半空。
他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很认真地说：“你刚刚想干什么就继续。”
他没多用力，徐令楚很轻松就把手抽走了，转过了身目视前方。
“我说真的，贺景白，如果你真的能开发个专门的程序，我会很感激你的。”
贺景白没回话，突然问她：“你现在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答案不可否认，但是徐令楚开口时却有些犹疑，觉得说“喜欢”好像傻话，含糊其词：“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也算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这样问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徐令楚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心一点。
贺景白只想让她开心，无论过了多久都是这样。
有了他的提议，徐令楚构思了一路，在饭桌上什么别的也没谈，把这个项目给他认认真真完完整整介绍了一遍。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贺景白也开始严肃对待起这件事，没几天就开发好了。
徐令楚早就和童寓的负责人交涉过了，在程序拿到许可证之后就开始投入使用，最后的反响很好。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基金会的项目官员发来通知，决定给这个项目多拨一半的款项。
她给贺景白打电话想要感谢他，结果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
“贺总正在开会，一会我会替您转告。”
她反应了好久才想起贺总是谁，忍俊不禁，顾不上礼节就把电话挂了。
借着开发的名义，这段时间贺景白有事没事总喜欢来找她，她甚至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们还像读书时那样悠闲。
一小时后，贺景白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你怎么了？”
听到她关心自己，贺景白心情瞬间就好多了，连忙回复道：“楚楚，我没事。”
“嗯嗯，没事就行，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今天。”
徐令楚刚要挂断电话没听清，把手机拿近了一点，问他：“什么？”
“我说，今天就有空。”
“好啊，我都可以的，我现在在家。”
“马上就到，等我。”
她住得离他很近，贺景白还是第一次到她在申城的住所。
徐令楚在忙工作，但还是带着他简单参观了一下。
和她在京市那套房相比，空间挺大的，却缺少了很多装饰和用品，看起来空空的，不像要长住的样子。
只有用来办公的书房稍微有点人气，贺景白莫名觉得很心疼。
“我们今天不出去吃了吧，你家厨房能用吗？”
徐令楚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应该能用吧，虽然我从来没用过，你要做饭？”
贺景白点了下头。
“那也行，刚好我现在还剩一点工作没做，下次再请你吃饭。”
快一个小时后，徐令楚进了厨房看了一眼，被他熟练的手法给震撼到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
“在外面上学那段时间。”
徐令楚看了下餐桌上已经装盘的几道菜，回头跟他说：“不用做太丰盛，就我们俩吃。”
“我知道，炒完这个菜就好了，你饿了可以先吃。”
“不用了，我等你一会。”
最近一连阴雨，天气很凉，贺景白穿着衬衫西裤，长袖被挽起来，小臂因为用力而绷紧，肌肉线条明显，很好看。
盯得有点久，思维不受控地发散，徐令楚不自在地移开眼，坐在了餐椅上，若无其事地假装玩手机。
他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了，徐令楚不自觉地坐直了。
“洗手吃饭吧。”
“好。”
她几乎是立刻配合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划过的声音很尖锐，惹得贺景白奇怪，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她。
徐令楚有点心虚，低头专注地洗手，坐回桌上时贺景白已经帮她盛好饭，摆好了餐具。
见她吃得沉默，贺景白问：“不合胃口？”
“没有啊，很好吃。”
“你厨房里的东西太少了，要叫人送点来吗？”
“不用了吧，反正我也不怎么在家吃饭。”
闻言，贺景白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一定经常不好好吃饭。
几年前她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虽然还是很好看，但是显得瘦削清冷，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
去年，徐令楚的外公病逝，她消沉了很久，整个人暴瘦十多斤，单人毕业照都没拍，最近才稍微增重一点。
有关她的消息，贺景白一直都很关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讣告，当即订了机票回国，但却没身份做什么，待了几天也没能见到徐令楚人。
吃完他主动去收拾，徐令楚想帮忙被他按住，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贺景白思考着这件事结束之后要怎样才能和她再合理地见面，很久后才注意到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国庆假期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她应当很累了。
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想把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徐令楚睡得轻，醒了，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贺景白，你要回去了吗？”
贺景白低头应着：“嗯，不早了。”
徐令楚坐了起来，往阳台上看去。
“雨现在好像下大了，你再待一会吧。”
“好。”
贺景白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其实根本不用在意雨大不大，的确很想再多陪她一会儿就是了。
气氛很沉默，电视上正在播放广告，徐令楚把它关了。
“给我一份你的课表吧，好吗？”
徐令楚还没完全睡醒，“嗯？好，现在发你。”
贺景白把那张截图设置成和她的聊天背景，也看了下阳台：“雨快变小了，我先走了……下次见。”
他其实还不想走，只是害怕待久了她会和自己没话可说，又要觉得和他一起没意思了。
几天之后，基金会终于给童寓拨了款，徐令楚睡前收到一张机构聚餐的大合照，她带去的同学们一齐比着耶，坐在最前端，很有青春活力。
她默默保存了这张照片，发了个“赞”的表情，心情很好。
徐君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这是半年来很少见的事，她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令楚，国庆没回去陪外婆吗？你知道，外公去世对她打击很大，你现在离得也近，多去陪陪她吧。”
“国庆有事，我过几天会回趟老家，放心吧妈妈。”
“嗯，一个人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实在不行就回京市吧。妈妈最近也忙，不然会去看你的。”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母亲突然温柔的语气让徐令楚又窝心又难受，和家里拗着的那股劲瞬间泄力，明明刚离开京市的时候还坚决得好像快要和家里决裂。
那时她觉得徐君完全不懂自己，就好像小时候她看到路边乞讨的人觉得可怜不愿意走，徐君气急了说“那你把零花钱全给他啊”一样。
【贺景白，现在来一趟我家吧。】
突然收到这条消息，贺景白怀疑了一下，即使徐令楚好像不会这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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