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是这样。”我心里如遭雷劈,瘫倒在沙发上,“这不行啊,我朋友那么好,怎么能是这样的结果呢?”我回想着,之前上学的种种,她那么开朗的女孩,那么好,我来大姨妈跑早操的时候晕倒,还是她不顾一切的将我背到校医室,细心的照料我。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猛地直起身子,“师兄,这样不行,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帮她的,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他盯着我问:“你想怎么做?直接把她除了?”
我话还没说完,师兄就打断了我,说他知道,我有些不解。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脸上有些无语,“你先把东西戴好,我们回家再说。”
我认同的点着头,“对对对,快赶紧带我去吃点好吃的,我快要饿瘪了,本来昨天下午就没有吃,想着回家吃的,没想到家没回,还斗智斗勇长跑一整夜。”
师兄没有说话,走了许久他才开口,“还好,你没什么事,师父这才刚走,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
他的语气有些淡,我听出来,他真的担心了。
我故作轻松的模样摆了摆手,“哎呀,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的命可长着呢,没那么容易被消灭!”
回家后,我洗了个热水澡,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再将玉佩摘下,我决定下次就算它碎我脖子上我也不摘下。
我从浴室出来之后就闻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饭菜香,我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被勾了出来,嘴里的口水哗哗流。
我跑过去,桌上正摆着各种菜,有鱼有肉的,我忍不住直接抓起了一个鸡腿啃。
我的嘴巴顿时塞得鼓鼓囊囊的,“乾辛年,你这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他无语的看着我,眼神仿佛能直接杀了我,“你这说的什么话,搞的好像平时我很亏待你一样。”
我嘿嘿的笑着,“那自然不是,只不过,你点这么多菜,咱们也吃不完啊,岂不浪费?”
他手里拿着师父的书籍看,没有抬头,“这顿吃不完就留到下顿吃,总有吃完的时候。”
“你不吃吗?”
“你先吃吧,我查点东西。”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要查什么,我不确定的问他:“你是在查子母煞吗?”
他翻阅书籍的动作顿了顿,“是。”
“关于子母煞的记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百页之后,师兄你现在……”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书籍厚度,又道:“你现在应该是在七十多页吧?”
师兄满眼诧异的抬头看着我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往桌前一坐,翘着个二郎腿,“我之前看过,有印象。”
他持疑的看着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有很久都没有翻阅过师父的书籍了吧?”
我放下手中的骨头又重新拿了一个鸡腿,漫不经心道:“是啊,很久了,但是我记忆力好啊!”
师兄轻笑了一声,“你这么好的记忆力,没有从小跟师父学习,还真是可惜了。”
“啧,没办法,他老人家不舍得让我见那些血腥的场面。”
我满脸嘚瑟,他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师父将你保护的再好,现在他走了,你还不是tຊ要见识这些场面,以后只会有更多。”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快就碰上了。”
我听着师兄的话,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我将鸡腿往桌上一扔,起身坐到了他旁边。
“师兄,按照你这么说,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个室友会成为子母煞,所以才给我那枚玉佩?”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以后都别再摘下玉佩了。”
我非常认同的点着头,“绝不摘下!”
他继续低头看起来书籍,我直接伸出手将书籍合起来,“别看了,先吃饭,书籍有的是时间看,但是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师兄本还想说什么,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将他拉了起来,“快点吃饭,别磨叽了。”
被我强行拉到饭桌前坐下,他这才没有说什么。
吃饭间,我一直在思考孟云的事情。
吃过饭后,我就跟师兄交代了两句,回房间睡觉了,一夜没睡的我,头晕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师父了。
等我睡醒,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我慵懒的走出房门,师兄居然还在沙发上研究着书籍。
“不是吧乾辛年,你不会抱着书研究了一下午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问:“不然呢,等子母煞找上门来吃了你还是吃了我?”
我:“……”
我被他一句话整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
我走着过去,嘴里问着:“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嗯,查到了一些,根据师父的书籍记载,子母煞,倘若鬼母怨气不是极强,那鬼子就会逐渐长大,直到脱离鬼母,等完全脱离的那一日,鬼母也将魂飞魄散。”
我屁股刚落到沙发上,唰的一下又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魂飞魄散?也就是说如果鬼子长出了人身脱离母亲的身体,那我朋友就会魂飞魄散,不能入轮回?不能投胎?是这意思吗?”
他抬眸看着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是这样。”
我心里如遭雷劈,瘫倒在沙发上,“这不行啊,我朋友那么好,怎么能是这样的结果呢?”
我回想着,之前上学的种种,她那么开朗的女孩,那么好,我来大姨妈跑早操的时候晕倒,还是她不顾一切的将我背到校医室,细心的照料我。
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猛地直起身子,“师兄,这样不行,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帮她的,我想,我得做点什么!”
他盯着我问:“你想怎么做?直接把她除了?”
我摇了摇头,“不,那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转眸看着他道:“首先,她是我的朋友,其次,那份钱是我给的,我占据了这一份因果。”我顿了顿,“我要帮她写诉状!我要状告府城隍!”
师兄盯着我许久都没有出声,我知道他并不希望我这么做,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最是了解彼此,他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作出改变。
他轻叹一声,“这样也好,那个姑娘,也是个苦命的人……”
我站起身,“那我们开始……”
话音未落,屋内的灯光全灭,我的话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是,房东不是说不要咱们交房租了吗?怎么还停电呢?他是不是玩不起?”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我正准备吐槽下一句,门就被敲响,师兄瞬间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我。
“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