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允你叫。”三皇子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直接当着周翊然的面,就要伸手要去拉任栖梧,“称什么臣妇,多生分,你叫什么名字?本王唤你的名字如何?”任栖梧立刻后退一步,站到周翊然身边,冷冷瞪着三皇子,语调更是冰冷:“殿下请自重。臣妇是护国公府世子夫人,不是秦楼楚馆倚门卖笑的姐儿。”三皇子被任栖梧犀利直白的语言说得愣了愣,这才缩回手,讪讪笑道:“弟妹你误会了。本王是因为跟辅之亲近,自然也是把你当成亲妹妹来疼的。你怎么能自比那些卑贱之人,污了本殿这一片赤诚之心。”
三皇子也算是见惯了美人的,还从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看到过任栖梧这种清冷出尘、仿若不染世间尘埃般脱俗的美。简直美到他心底里去了。这样的美人,就该带回去打一座金屋好好藏起来,跟了周翊然这样的废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任栖梧眉头皱得更紧了,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臣妇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允你叫。”三皇子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直接当着周翊然的面,就要伸手要去拉任栖梧,“称什么臣妇,多生分,你叫什么名字?本王唤你的名字如何?”
任栖梧立刻后退一步,站到周翊然身边,冷冷瞪着三皇子,语调更是冰冷:“殿下请自重。臣妇是护国公府世子夫人,不是秦楼楚馆倚门卖笑的姐儿。”
三皇子被任栖梧犀利直白的语言说得愣了愣,这才缩回手,讪讪笑道:“弟妹你误会了。本王是因为跟辅之亲近,自然也是把你当成亲妹妹来疼的。你怎么能自比那些卑贱之人,污了本殿这一片赤诚之心。”
周翊然也跟着冷然笑了,他伸出手,将任栖梧的一双柔胰握在掌中,轻轻一拉,将任栖梧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挑衅似的当着三皇子的面吻了吻任栖梧的脸颊,才漫不经心地说:“殿下与微臣好像也不怎么熟。微臣的妻,只微臣一人来疼就好,跟殿下半点儿关系都不会扯上。殿下还是趁早死了心。”
“你——”三皇子看着周翊然亲任栖梧,只觉得他在玷污他的美人,直接气结!
这个废物周翊然,竟然这般不识趣。不过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而已,他周翊然放在房里也只能干看着,就是用来讨好他,又有什么不可的?周翊然竟然直接跟他撕破脸!三皇子恶狠狠瞪着周翊然,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周翊然完全不惧,就那么大喇喇地与三皇子对视,半点儿不让。
任栖梧这会儿似乎突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嫁入国公府了。这国公府的人,除了那个讨人厌的周喆,不论是护国公,还是世子,腰杆都是直的,也是真心愿意维护她。
跟过来的宾客们被三皇子这明晃晃想要抢夺人妻的行为吓坏了,一个个恨不得自己不曾存在过,悄悄溜走了。眨眼间,梧桐院大门口已经半个人影都无。
周喆混在人群中退出了梧桐院,拔腿就往护国公夫人的正院跑。
“祖父,祖母,出事了!”周喆顾不上让人通报,直直闯进了屋里。
护国公刚端起茶准备喝口茶歇口气,就听到周喆慌急的声音。他放下茶碗看过去:“出了什么事?你父亲母亲真的不在院子里?”
小孩子的话,他是不信的。但周喆这态度,让他本来十分放松的心往上提了提。
周喆摇头:“不是,是三皇子,他一眼看上了……母亲。”
那个女人,没给国公府带来什么助力,反而惹下这么大麻烦,祖父应该对他改观了吧?
三皇子贪花好色之名远播。之前也不是没有觊觎人妻的先例。但皇上子嗣稀少,养活更不容易,顺利活到成年的皇子就三皇子和五皇子两人。所以,即便知道三皇子不成样子,皇上也不舍得罚狠了,以至于三皇子这两年更加变本加厉。
护国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护国公夫人眉头紧皱,赶紧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梧桐院中,三皇子心有不甘,但还是忌惮国公府的,所以在周翊然强硬的态度下,只是赖在院中不走,除了眼神过于露骨,却并不敢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了。
护国公大步走上前来,对着三皇子拱了拱手,语气森寒,单刀直入:“殿下这是要从老臣府中抢人?”
三皇子皱眉看着护国公,对于他的愤怒十分不在意,说:“不过一个乡野女子而已。世子值得更好的。”
护国公冷笑:“我们国公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自然就是最好的。不管她是什么出身,既然嫁入国公府,就是我国公府的人,殿下要是再敢这般践踏老臣的脸面,老臣这就进宫去问问陛下,老臣是不是已经混到,要靠卖儿媳妇,才能保我国公府上下平安了?”
进宫告状,三皇子是不怕的。但护国公今日的态度让他十分清楚,如果他真的坚持要这女人,护国公就敢鱼死网破,绝了他荣登大宝之路。
他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还没坐上那个至尊之位,暂时没有动护国公府的本钱。
一个十天前才进京的乡野女子而已!代价太大,那就不值了。三皇子咬牙切齿地走了!
护国公上前一步,对任栖梧说:“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不用多想。”
周翊然也抓着任栖梧的手拍了拍,安慰:“放心,三皇子他不敢。”
任栖梧点点头,她倒是没担心。一个草包皇子而已,就算护国公府真的任由他带走了她,三皇子也困不住她。这点儿自信她还是有的。
任栖梧一转眼看到护国公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是,对她不满?还是对国公爷他们护着自己不满?
周翊然显然也看到了,他对自家夫人这无所谓的态度有些无奈。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她老人家生气了,你稍微装装歉意、惶恐什么的,不是更符合儿媳妇的角色特点吗?他伸手拉了拉任栖梧的手,笑道:“你是新娘子,不该纵容我胡闹,跟着我出来的。不如先回去吧。”
护国公也点头,这次绝对捧儿子场:“翊儿行事有时候没个分寸。你不用惯着他。”
任栖梧眨了眨眼睛,这爷两个是把今天出格的行为全都怪到周翊然头上?
虽然是小事,但这般维护,任栖梧还是感谢的。而且她清楚,今日这事儿。如果不是周翊然和护国公态度坚决竭尽全力维护,但凡他们有一丝犹豫迟疑,都不会这般轻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