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之也冷静了不少:“总之你回来就知道了,别去藏区了。”纪以年没想那么多,心里紧绷的铉终于松弛下来,她没有丝毫犹豫,提起行李箱,转身离开机场。回医院的路上,纪以年看着车窗不断倒退的风景,无意识攒紧了手心。脑子里满是和何铭重逢时,她该说些什么。思绪纷杂间,医院到了。纪以年立即下车,匆匆赶往病房。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曲静之的声音传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点晕,其他没什么。”何铭熟悉的声线径直钻入纪以年的耳里,她不由放慢了脚步,缓缓推开门。
刺耳的手机铃声不断在耳边回响,纪以年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她的指尖落在挂断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没过多久,电话挂断。
纪以年刚松口气,铃声再次响起。
她愣了瞬,原本不想理,但想了想还是接起,不料传声筒内却传来曲静之的声音:“以年!别去了。”
“怎么了?”纪以年脚步微滞,语气犹疑。
“何铭醒了。”
“嘭”的一声,行李从纪以年的手心砸在地上。
她开口,声tຊ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沙哑:“你说什么?”
曲静之也冷静了不少:“总之你回来就知道了,别去藏区了。”
纪以年没想那么多,心里紧绷的铉终于松弛下来,她没有丝毫犹豫,提起行李箱,转身离开机场。
回医院的路上,纪以年看着车窗不断倒退的风景,无意识攒紧了手心。
脑子里满是和何铭重逢时,她该说些什么。
思绪纷杂间,医院到了。
纪以年立即下车,匆匆赶往病房。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曲静之的声音传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点晕,其他没什么。”
何铭熟悉的声线径直钻入纪以年的耳里,她不由放慢了脚步,缓缓推开门。
病房里的人顺着声响看过来,纪以年和何铭四目相对。
一人眼中是跨越千山万水的怀念,一人眼里却只有陌生。
何铭拧眉,看向纪以年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你是?”
纪以年眼里的期盼瞬间瓦解粉碎。
她期盼过很多种重复,但唯独没有想到过,何铭不认识自己!
曲静之见她脸色发白,忍不住劝慰:“医生说他的海马体受到了影响,会忘记一些事情……”
“没事。”纪以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蜷在一起。
何铭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的看着曲静之:“我没有忘记任何记忆,我是真的不认识她。”
纪以年整个人僵住,沉默良久后才回过神,艰难的撑起一抹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
何铭挑了挑眉尾,似是并不在乎。
曲静之看纪以年的脸色实在不好,扯过被子给何铭盖严实:“你少说话,好好休息。”
接着将纪以年拉出病房:“你先别着急,他毕竟伤了脑子,说出来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纪以年愣着,好久之后才回:“我知道……”
曲静之眸色闪了又闪,欲言又止。
她捏紧了手,犹豫良久后才开口:“纵使未来的何铭能为你付出一切,但现在,他只是一个19岁的何铭。”
这话宛如一记重鼓,狠狠擂在纪以年耳边,她震惊的看着曲静之。
曲静之沉叹:“我见过29的何铭,他……他原本让我不要告诉你,是希望如果他回不来,你能够有新的生活。”
何铭身穿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目送自己上楼的那幕又在眼前浮现。
纪以年双眼通红,心如刀绞。
“以年,他不是那个爱你的何铭,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强求。”
曲静之的话字字句句次在纪以年的心上。
她喉间哽了又哽,可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曲静之说:“以年,我们要走了。”
“走?你们要去哪儿?”纪以年淡然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
曲静之抿了抿嘴,轻轻拥住她:“叔父让我带他回澳洲,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