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地闭了闭眼,还是给他打字。【今天的事我已经报案了,至于我们……回去之后还是退婚吧。】陈嘉肆皱起眉,沉默了片刻,带着几分无奈回复我。【之婉,你不会成功的。】我的心被突兀地一刺。他指的是哪件事?报案?还是退婚?又或者……两件都是?我还想说什么,陈嘉肆却已经离开了。不多时,第一件事就已经被证实。来问话的警察听完我讲述的情况。只说:“事发地太过偏僻,你又没有关键证据,很难立案。”我的心沉了下去。但我也没有太多意外情绪,平静地道过谢,他们就离开了。
心脏像是被一把锤子猛地砸了一下。
我大脑一片空白,正要打电话过去询问。
就见我妈紧跟着给我转发了一条新闻。
标题上明晃晃写着:#陈家继承人深夜幽会杜家大小姐,徐氏千金未过门先成弃妇?#
我的心沉了下去,慌乱涌上心头。
我攥紧了手机,点进新闻里的视频内容。
画面里,陈嘉肆和杜希雅从旅馆里出来,看服装是今天拍的。
两个人举止亲密,面上带笑,刚出来,就被一大群闻风赶来的记者围住。
“杜小姐,请问你和陈大少爷的关系这算是公开了吗?”
杜希雅捂着嘴娇嗔的笑:“这种事,还是得看男方的态度……”
而一旁的陈嘉肆眉眼温和,下意识护着她。
两个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我看着视频,心里的怒火和憎恨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痛。
贺驰野皱着眉头看向我,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急匆匆推开。
陈嘉肆进来的时候,刚好就听见我手机里还在播放的视频采访。
他走近看到画面,面上闪过慌乱,连忙拿出手机打字解释。
【之婉,我也不知道那些媒体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当时只想赶紧把他们应付过去,好来找你,你别误会!】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一路上都很担心你。】
比他的解释更蹩脚的,是他急切想要转移话题的心虚模样。
我的心里除了愤怒,一丝波澜都掀不起。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在乎你们是什么关系,更不在乎媒体怎么说……”
“但我爸被气到进医院是真,杜希雅杀人未遂是真,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嘉肆还想装听不见,打字问我。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读唇语!】
他这副样子只会让我感觉他在把我当傻子耍!
“别装了,杜希雅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不是聋哑人!毕竟她没指望我能活着从大兴安岭出来!”
说起这些,我又气又恨,发颤的声音里还藏着一丝后怕。
“你带她走的时候问过我一句吗?你们在甜蜜亲热的时候,你知道我差点冻死在山里吗?!”
“你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绑着我、欺骗我,一次次抛下我?!”
陈嘉肆面色沉沉地看着我,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片刻,他还是低下头打了行字。
【之婉,你似乎情绪太激动了,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陪你回去看望伯父。】
我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捂住口鼻,所有的怒火都被强行熄灭。
只剩下无尽的窒息。
我妈又给他发消息了。
而他,也还是不愿意和我坦诚。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还是给他打字。
【今天的事我已经报案了,至于我们……回去之后还是退婚吧。】
陈嘉肆皱起眉,沉默了片刻,带着几分无奈回复我。
【之婉,你不会成功的。】
我的心被突兀地一刺。
他指的是哪件事?报案?还是退婚?
又或者……两件都是?
我还想说什么,陈嘉肆却已经离开了。
不多时,第一件事就已经被证实。
来问话的警察听完我讲述的情况。
只说:“事发地太过偏僻,你又没有关键证据,很难立案。”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我也没有太多意外情绪,平静地道过谢,他们就离开了。
我还开玩笑似的跟贺驰野说。
“反正就算立案了,陈嘉肆也多的是手段保下杜希雅,也只能算了。”
贺驰野静静看着我,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第二天,我收好了东西直接返程。
一直到我上车,贺驰野都没有和我有过任何交流。
只是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在角落里注视着我。
拉开车门的瞬间,我余光瞥到他,心头一动,朝他挥了挥手。
“贺驰野,我们还会再见的!”
车辆驶离。
贺驰野站在原地目送,直到我们都彻底消失在彼此视野。
我们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上海,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连上传紫貂照片,都是在飞机上抽空完成的。
我一推开病房门,就见到病床上躺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
“爸……”我鼻尖一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陈嘉肆面色凝重地站在我身后,手安抚似的落在我的肩头。
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们要是能早点结婚,我和你爸也就安心了。”
陈嘉肆郑重地对妈妈保证。
【伯母,我会挑个好日子和之婉尽快结婚的。】
他还特意用了语音播报,让我爸妈听见他打的字。
我喉间一哽,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嘉肆。
“陈嘉肆,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要退婚,你又不爱我,为什么非要结?”
我妈直接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打断我。
“本来也是商业联姻,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到底要闹什么!”
她说着,撂下一句:“我告诉你,你必须和嘉肆结婚!否则就别认我这个妈!”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都颤着手指着我。
“你要退婚……是想……气死我吗?!”
我呼吸一窒,看着眼前已经处在同一阵线的三个人,只觉得陌生。
前世爱了一辈子的人欺骗我就算了,为什么连父母也不站在我这边?
我不敢回答,失魂落魄地离开。
刚到医院门口,陈嘉肆自身后追了上来。
他刚拉住我的手,就有一大群记者围了过来!
数不清的摄像机和话筒对准了我,犀利的问题像刀一样朝我劈来——
“徐之婉,你为什么剽窃杜希雅的摄影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