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商喻,多思善妒,指使宫女小桃谋害皇嗣,禁足予长春宫,非召不得出……”我看着那沉甸甸的圣旨,又看向裴屿渊:“陛下,臣妾从未指使小桃谋害皇嗣,小桃生性善良,也断然不会做这等事……”裴屿渊却神情冷漠。“孤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阿喻,孤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有错吗?”他说完,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蜿蜒在雪地上的血,狠狠刺痛了我。回宫后,我的大门被落了锁。
剧烈的窒息感将我包围。
意识丧失之际,忽而见到年少时的裴屿渊向我而来……
“阿喻……”
……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子冷热交替,只觉备受煎熬。
我好不容易睁开双眼,习惯性地喊道。
“小桃。”
一旁守候的宫女,忙跪在我的面前。
“皇后娘娘,小桃姐姐今日回宫的路上,不慎冲撞了娴妃娘娘,被陛下下令乱棍打死了……”
闻言,我顾不上虚弱的身体,强撑着起身,顾不得披外衫,急忙跑了出去。
当我赶到娴妃所在的春露宫时,却见两名宫人抬着什么走出后门。
离得近了,才看清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
一股凉意直达脚底,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接着,就看到一只的手从抬床上滑落——
那只手腕处,赫然戴着我送给小桃当嫁妆的翡翠镯子。
我耳边似乎想起了小桃接过镯子时的话:“小桃才不要嫁人,小桃要一直守着娘娘,娘娘是这世界上顶好的人儿……”
我的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小桃……”
抬着小桃尸首的太监们,这才看见我,慌忙跪地。
“皇后娘娘……”
我僵硬地走过去,轻轻揭开白布。
在看到小桃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时,依旧不敢置信,自幼伴我长大的陪嫁丫鬟没了。
明明只要过了今年除夕,小桃就可以出宫,嫁给自己的意中人。
可是现在她却死了?
这时,裴屿渊一袭明黄色的长袍走了出来。
他身边的太监宣纸。
“皇后商喻,多思善妒,指使宫女小桃谋害皇嗣,禁足予长春宫,非召不得出……”
我看着那沉甸甸的圣旨,又看向裴屿渊:“陛下,臣妾从未指使小桃谋害皇嗣,小桃生性善良,也断然不会做这等事……”
裴屿渊却神情冷漠。
“孤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阿喻,孤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他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蜿蜒在雪地上的血,狠狠刺痛了我。
回宫后,我的大门被落了锁。
……
三日后。
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司徒瑾!
四目相对之间,我清楚地看清了她眼中的不屑。
“姐姐,其实小桃那日并没冲撞我,只是陛下太爱我了,我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
只是我不明白。
她不是穿越过来的吗?怎会这般冷血?
这么想,我也问出了口。
“你不是说,人人平等吗?小桃只是一个宫女,你为什么要害她?”
司徒瑾闻言看向门外景色,喃喃道:“因为她挡了我的路。”
她离开前,又对我说。
“皇后娘娘,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陛下吧,是他不信你。”
晚上,树影婆娑。
自从被禁足后,我宫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我独自站在树下,背后忽而有人拥抱住了我。
熟悉的龙涎香袭来,片刻,耳畔响起裴屿渊低沉的嗓音。
“阿喻……你可知错?”
我挣脱开来,转过身直视着他:“知错?臣妾何错之有?”
“你谋害了孤的麟儿,难道还没错吗?只要你认错,孤便对外说都是小桃一人所为!”裴屿渊耐着性子说。
这一刻,我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十年前宫变,倘若不是小桃冒死拿着他的玉佩去请军援助,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裴屿渊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再次抓住我的手。
“阿喻,孤还是爱你的。娴妃于孤而言,只是养来玩玩的宠物罢了,她这次失去的是孤的龙子,你别为难孤,只要你认个错,皇后还是你……”
我对上裴屿渊的视线:“倘若我不认呢?”
裴屿渊愣住了,气极反笑。
“阿喻,你争宠要有个限度……你若执意如此,孤便只能废了你……”
闻言,我却格外平静。
“陛下,你还记得我嫁给你前,说过的一句话吗?”
“倘若有一天你心系他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