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狠跺了下脚,转身推开门。苏妙在背后骂了句,傻逼。前后不过一分钟,又有寒气闯了进来。苏妙抬眼,看美人挽在身旁的男人,似曾相识。北城零下10度的气温里,进来的男人穿了件长到脚踝的黑棕色羊绒大衣,配一双皮靴,在灯下黑得反光。他领口随意搭了条藏蓝色围巾,不用猜,看面料也知道是纯羊毛的。有句话说,贫穷在冬天是藏不住的。苏妙觉得不假。穷人在夏天还可以勉强可以和别人穿的差
美人狠跺了下脚,转身推开门。
苏妙在背后骂了句,傻逼。
前后不过一分钟,又有寒气闯了进来。
苏妙抬眼,看美人挽在身旁的男人,似曾相识。
北城零下10度的气温里,进来的男人穿了件长到脚踝的黑棕色羊绒大衣,配一双皮靴,在灯下黑得反光。
他领口随意搭了条藏蓝色围巾,不用猜,看面料也知道是纯羊毛的。
有句话说,贫穷在冬天是藏不住的。
苏妙觉得不假。
穷人在夏天还可以勉强可以和别人穿的差不多,冬装却不行,冬装太贵了。
像这样奢侈又难打理的羊绒大衣,苏妙只在橱窗里见过。
她愣了几秒,站在那,也不知是不是被寒风刺得,拎着垃圾袋的手冻得生疼。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苏妙问。
男人微微一笑,露了白牙,“你们这里可以延长营业时间吗,我女朋友想做个指甲。”
苏妙听出来了,男人是特意要来帮美人撑腰的。
她松开垃圾袋,昂了昂头说,“先生,我刚已经和这位美女解释过了。不是我们不想做她这单生意,实在是美甲师都已经走了。”
“你打电话叫他们来一趟嘛,又不是多大的事。” 美人嗔着,语气在男人面前又恢复了娇媚。
苏妙心里暗暗骂道,真是遇到了鬼,大晚上来了一对癫公颠婆。
正欲开口,那男人拍了拍美人的手,笑笑道,
“我付三倍价钱,请你们员工来加个班,如何?”
“先生,这不是钱的事。”
“五倍。”
“...” 苏妙沉默了。
五倍美甲费,就是2500。
小张那已经关了收银系统,她完全能划了套餐费后,把剩下的钱和美甲师分了。
这事儿不难办,就算给小张点好处,毛估算算,平摊下来也有八九百能落了她的口袋。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苏妙更不会。
只是...做美甲的那两个姑娘都住在城郊,来回路上也得一个多小时。
苏妙不确定,这位一掷千金要搏美人笑脸的主儿有没有耐心等下去。
犹豫间,身后有个略带鼻音的说话声,轻轻传了过来,
“我来吧。”
苏妙回头,见到了傅云娇。
傅云娇在这间店工作了三年,每年年底,她都会留到最后一天。
苏妙一开始以为,傅云娇是那种天生闲不下来的劳碌命。
后来才知道,她是真的缺钱。
吃了感冒药的傅云娇,头有点晕。
她捏住口罩边压紧实,走到苏妙旁,哑声说,“小姐是想做猫眼款式是吗?”
“对,你会做?”
“我可以的。” 傅云娇颔首。
“刚不还说店里没美甲师的么。” 美人斜眼看了看苏妙,再把视线落回傅云娇身上,“一听说能加价,就又能做了?”
这话像一巴掌,打得苏妙喉咙发紧。
傅云娇上前一步,浅笑道,“小姐,我们美甲师确实下班了。我是店长,也是高级美容师。虽然现在主要负责做美容spa,但猫眼美甲也是会做的。至于价格…“
苏妙停顿一秒,笑着说,“我们只加收20%服务费,您看如何?”
美人瞄了眼男人,见他没说话,扯了扯唇,“你这个态度还行,早这么着,我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啊。”
“抱歉耽误您了。” 傅云娇微微弯腰侧身让了步说,“小姐,要不我先带您去卸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