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眠衣衫染血,胸膛急促起伏着,声嘶力竭。“南熙根本就没有回来,一切都是安初夏自导自演,不信你可以去查啊!”喉咙腥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脸色近乎透明。苏楚眠眼中掺杂了十足的恨意,一字一顿道。“为什么我带着楠楠一出门就被车撞,说不定就是她指使的,楠楠也是她害死的!”秦时野沉下脸,看向苏楚眠的眼中满是失望。“我爱了南熙三年,她是不是南熙,我比你清楚!”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抹恨。“要不是你非要带走楠楠,也不会发生车祸!追根究底,是你害死了楠楠!”
苏楚眠听到这句话,悲伤和绝望瞬间如溃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秦时野……已经这么等不及了?
外面说话的声音接踵而至。
苏母说:“我听说有那种注射到身体里,可以加重症状的药。”
苏辰远声音中都透露着厌恶。
“苏楚眠被车撞都没死,谁也不知道她有多能活,不用点手段南熙永远都回不去……”
说话间,他们推开了病房门,正对上苏楚眠哀戚绝望的双眼。
苏辰远看到苏楚眠倒在地上吐血的模样,眼中震颤。
“苏楚眠,你又想跑哪去?”
秦时野下意识想上前,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深深皱起眉。
“想博同情,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
苏母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也出言附和。
“南熙还要回到你身体里,你现在瘦脱相,到时候她该不高兴了。”
苏楚眠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怨恨滋生出来,恨恨的盯着他们。
他们每一个人,此刻都像是来索她命的人。
明明曾经他们都只爱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
苏母从不重男轻女,甚至对她比对哥哥要好十倍百倍,逢人就夸她是妈妈的小棉袄。
苏辰远也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曾说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给她弄到手。
她的丈夫秦时野,也曾经对她说,这辈子就认定她,绝不会再爱上别人……
苏楚眠看着他们如今巴不得自己去死的模样。
再也忍不住一般的笑了起来,眼泪却不住滚落。
“我两颗肾都没有了,她回来也活不下去!”
秦时野眸色一紧,却又冷哼了声:“都这样了,还要骗我。”
他掩去眼中的不屑,似是无奈地哄。2
“好了,别赌气了,等南熙回到你这具身体,我就让你那个闺蜜把肾还回来。”
安初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在秦时野身后,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慌乱。
“时野哥……你真的……要拿初夏姐的肾?”
秦时野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轻声的哄着。
“别怕,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不能让你活在不健康的身体里。”
苏辰远微微皱着眉,抬起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南熙,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先离开。”
苏母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把安初夏哄走。
“是啊是啊,南熙乖,你可不能被晦气的人沾到,会倒大霉的。”
苏楚眠捂着心口,想尽力减缓心脏传来的痛苦。
她抬眸看着秦时野,眼神悲凉。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我死?”
秦时野听着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你错就错在不该回来……”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在当年就死了,我和你的家人会一辈子都怀念你、爱着你。”
苏楚眠彻底呆住了。
秦时野缓缓摇头,眸色沉下去。
“可你不仅把南熙赶走,自己回来了,还屡次三番针对她。”
“最后更是为了害死我和南熙的孩子,故意制造了这一场事故!”
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抹沉痛。
苏楚眠衣衫染血,胸膛急促起伏着,声嘶力竭。
“南熙根本就没有回来,一切都是安初夏自导自演,不信你可以去查啊!”
喉咙腥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脸色近乎透明。
苏楚眠眼中掺杂了十足的恨意,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我带着楠楠一出门就被车撞,说不定就是她指使的,楠楠也是她害死的!”
秦时野沉下脸,看向苏楚眠的眼中满是失望。
“我爱了南熙三年,她是不是南熙,我比你清楚!”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抹恨。
“要不是你非要带走楠楠,也不会发生车祸!追根究底,是你害死了楠楠!”
苏楚眠眼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散。
病房内一片死寂。
秦时野对上苏楚眠空洞的眼神,眉头紧锁。
他这才注意到,苏楚眠竟然已经消瘦到这种程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沉默片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话落,秦时野直接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扶她。
直到医生护士进来,才匆忙将她扶到床上。
苏楚眠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任他们检查、重新输液……
半晌,她看向医生,低声开口。
“医生,我要签署……遗体捐赠协议。”
苏楚眠心里只有一片恨意。
不管南熙能不能回来,她都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留给他们!
苏楚眠签了捐赠协议后,慢慢挪到床边,爬上窗台。
阳光明媚,却照不进她的眼底。
这世界太苦,她不想再来了。
苏楚眠低声喃喃:“楠楠,妈妈就来陪你了……”
在最后一句话落下,毫无留恋的倾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