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锦瑟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自泼粪日之后,柳芊芊安分了许多。一整天除了陪沈老太礼佛,就是待在自己院子做女红。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日一早。成锦瑟刚用完早膳,正斜靠在贵妃椅上,边品茶边赏着窗外的雪景。鹅毛般的大雪落下,不消片刻,地上、树上、砖瓦上已经被裹上一层厚厚的雪白。这一片白茫茫,仿佛能遮盖所有污秽和不堪。成锦瑟是多么希望,这雪白也能落进她千疮百孔的心里!
柳芊芊被沈从熠问的一时僵在那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受伤。
看他们狗咬狗的剧情,仿佛像在看笑话一样。
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成锦瑟甚至要鼓掌叫好了。
柳芊芊一定想不到,她的二郎遇到事会直接把她丢出来挡枪。
抛开柳芊芊克夫的名声来说,名义上她与沈从熠不过是表亲,也是可以联姻的。
只不过会被世家大族们耻笑一段时日,同时也会惹恼成家,再想要银钱可就难了。
在这一点上,沈从熠一直都是识时务的。
这时就听邹氏嘲讽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柳表妹这是春闺寂寞想男人了,亏得我前些日子还给表妹介绍了个家事清白的鳏夫,可表妹怎么也没看上人家,原来是想攀高枝啊!”
最后几个字邹氏故意拔高了语调,说得柳芊芊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柳表妹,你可是克夫的命格,祖母可怜你才收留你在府里,你为何要害我们?”
成锦瑟情绪激动,说完对着沈老太盈盈一拜,“祖母,锦瑟绝不同意克夫的女子入府,若夫君想要纳了表妹,那锦瑟自愿下堂!”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
沈从熠更是下意识喊了一句,“不可!”
说完才觉失言。
现在沈家百废待兴,正是需要成锦瑟这个钱袋子的时候,怎么能让放她走呢!
而跪在地上,屎尿一脸的柳芊芊却是喜出望外,甚至忘记了自己此时的狼狈。
这成锦瑟当真愿意自请下堂?
“芊芊与表哥确……”
她刚想坐实此事,便被沈老太厉声呵斥镇住。
“休得胡言!”
这声呵斥不是对她,而是对成锦瑟。
“动不动就和离下堂,你当我沈府是那些个下作门户吗?”
难道不是吗?
成锦瑟在心里反问。
她很清楚沈老太搞这一出,不过是觉得成家尚有利用价值,况且沈家也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为了个乡野村妇,休了多金貌美的民爵嫡女,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熠儿早就与我说过,你对他多有纠缠,我本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沈老太声音冷沉,猛地一砸拐杖,吓得柳芊芊身体一缩。
也打醒了懵圈状态的沈从熠,他忙道:“是啊,柳表妹,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
闻言柳芊芊瞳孔猛然一缩,看向沈从熠的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刚刚还在踏上缠绵悱恻的男人,竟翻脸无情到这种地步。
柳芊芊的心仿若被一双大手揉搓成团,紧握着揪痛不已。
下意识想辩驳,可当看到沈老太那张阴冷的脸时又退缩了。
现在自己还没有根基,若是违逆这老不死的,定然会被赶出沈府的。
两相比较,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了!
就见柳芊芊摆正身子,膝盖猛地磕在地上,缓缓垂下头,掩住眼底迸发的热泪,哽咽道:“都是芊芊的错,是芊芊不自量力,还请沈祖母,表哥表嫂原谅这一次,芊芊再也不敢了!”
语罢是长久的沉默。
成锦瑟知道,沈老太和沈从熠这是在等她发话。
她也不急。
这大冬夜的北风,呼呼往厅堂灌,柳芊芊穿着被屎尿打湿的单薄衣衫,冷得直发抖,嘴唇也逐渐变得青紫。
“柳表妹当时刻记着自己的本分,我虽是商贾出身,可娘家也是有爵位的,绝不会受此等羞辱。若再有下次,便没有这么简单了。”
成锦瑟语气冰寒更甚过这寒风。
这话说给柳芊芊,更是说给沈家人的。
精明如沈老太自然也是听出来了,想自己英明一世,什么风浪没见过,却因为柳氏这贱人丢尽了老脸。
邹氏嘲讽道:“二弟妹还真是仁慈,要我说,像她这种心机叵测的人,就应该远些送走才是。
“今日是二弟,明日没准就会是什么家丁小厮,若真闹出什么丑闻,可是会害了府里的哥儿姐儿们的。”
“够了,此事都不准再提,夜深了都回去睡吧。”
沈老太起身离开,沈从熠也不敢再留,扶着老太太一同离去。
见大戏结束了,邹氏与成锦瑟道了别,也悻悻然离去。
堂上独留成锦瑟与柳芊芊二人。
柳芊芊刚要走,就见成锦瑟歪着头,嘴角浮现一抹邪魅般的弧度,张狂又嚣张,与平日的她截然不同。
“表妹要回去了?是该回去好好洗洗,还好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季被屎尿泡这么久,表妹怕是要腌入味了吧?哈哈……”
成锦瑟捂着嘴轻笑,笑得斯文,却也笑得狂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柳芊芊感觉自己快要被怒火吞噬。
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受到过如此屈辱。
她对自己的手段是很自信的,可最近却屡屡败给成锦瑟这贱人。
并不是因为对手多高明,而是因为自己手下空空,没有可用之人,如此才会处处掣肘!
如此说来,距离自己寄出那封信已经好几个月,为何还没有回音?
若有她在,自己定然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成锦瑟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自泼粪日之后,柳芊芊安分了许多。
一整天除了陪沈老太礼佛,就是待在自己院子做女红。
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日一早。
成锦瑟刚用完早膳,正斜靠在贵妃椅上,边品茶边赏着窗外的雪景。
鹅毛般的大雪落下,不消片刻,地上、树上、砖瓦上已经被裹上一层厚厚的雪白。
这一片白茫茫,仿佛能遮盖所有污秽和不堪。
成锦瑟是多么希望,这雪白也能落进她千疮百孔的心里!
轻微开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来人正是流云。
“娘子,郎君今日没去赖学究府上。”
闻言成锦瑟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一连去了数日,沈从熠这是终于爆发了,如此她出场的时候到了。
“流云,将娘子我准备好的礼品装到马车上。”
吩咐完她起身去了沈从熠的翠竹园。
此时的沈从熠正看着窗外的雪发呆,忽然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就见一婀娜仙子从远处缓步而来,绒白色的裙摆与雪地融为一体,看起来宛若脚尖腾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美。
等人走近,沈从熠才恍然,这哪里是什么仙子,是他的大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