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笑进了陈文湛的心里,他的心像被谁使劲捶了一把,都有些站都站不稳了。正好,电梯门开了。他按住电梯让上官奕楚先出去,接着又紧走两步在前面带路,按开了门锁。上官奕楚扫了一眼屋里,干净得不像话,怎么也住了几天了,简直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他观察屋里情况的这点儿功夫,陈文湛已经帮他摆好了拖鞋,还一顺手就接过了他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上官奕楚刚坐到沙发上,取出电脑打开,密码还没有输完,桌上已经摆上了冰水、加冰的黑爵士。
上官奕楚走得很快,陈文湛一路小跑,只恨腿短。
一边跑一边想,您路还挺熟。
正想着,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人就朝前扑,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将他拉住了。
“谢谢,我我我,平时......不这么......”陈文湛忙解释。
“嗯,知道,我看你把兰先生照顾得很好。”上官奕楚的声线像极了他大学文言文老师的声线。
再侧脸一眼,上官奕楚脸上永远那么波澜不惊。
他的好看与众不同,细长的眼尾,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如刻的下巴,分开每一样都不出彩,但是凑一块儿,就是帅得那么与众不同。
“看路。”上官奕楚余光瞥见他望向自己,于是提醒道。
陈文湛忙收回眼神。
两人第一次见是在云溪,上官奕楚知道他跟着兰烬,以后会有很多和阎霄相处的时间,所以把他叫到一边,交代了很多事。
他只听,没有动手。
上官奕楚疑惑地看他,陈文湛就解释:“特助说的我都记得了,这些都是BOSS的隐私,我想,留下文字记录都有泄露的可能。”
这倒是让上官奕楚有些小小吃惊,因为他的稳妥,还因为他的记忆力。
那一次,陈文湛只是个努力工作的宝宝,和上官奕楚分别以后,他发现自己就没有和领导说过除了工作以外的话。
那次晚上阎霄领了兰烬去吃火锅,还是上官奕楚去买的三明治,问他吃什么口味,他说“没有芥末酱的都行”。
他那么一个稳妥的人,居然都没有想到应该由自己去买,应该问领导喜欢吃什么。
真是脑子抽的。
还挑!吃个芥末酱你是会死吗?
然后,两人默默在车下吃三明治,他连个话题都没有找。
怂,真的怂。
还好,今天看了个全乎的。
还能共处一室。
想想就......
“嗷!”
他直接撞到了进大堂的玻璃上。
陈文湛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往身后看,上官奕楚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他心里一定骂我是个SB。
陈文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当个努力工作的宝宝吧!
工作使我忘记快乐,工作使我忘记我想上我的领导。
史上最怂小攻仔。
电梯里,上官奕楚对陈文湛说:
“明天有个不好对付的,你要多注意,该怼怼,该骂骂,又不是不会。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看脸、看钱也看疯癫程度。”
“好的,特助。”
“有什么事自己做主,只考虑那位的利益,其他都不考虑。”
“好的,特助。”
......
一阵沉默。
“你......记性那么好,脑子会不会有满的时候?”上官奕楚伸出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呃......隔一段时间要清理一下,就像电脑的废纸篓一样。”陈文湛答道。
他明显感觉上官奕楚的瞳孔一震,只是那表情一瞬便消失了,他不由舔了下嘴唇,掩饰自己的笑意,但是没有忍住。
上官奕楚看到陈文湛奇奇怪怪的表情,才知道他刚才是胡说的,也轻轻笑了。
这一笑,笑进了陈文湛的心里,他的心像被谁使劲捶了一把,都有些站都站不稳了。
正好,电梯门开了。
他按住电梯让上官奕楚先出去,接着又紧走两步在前面带路,按开了门锁。
上官奕楚扫了一眼屋里,干净得不像话,怎么也住了几天了,简直没有什么生活痕迹。
他观察屋里情况的这点儿功夫,陈文湛已经帮他摆好了拖鞋,还一顺手就接过了他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
上官奕楚刚坐到沙发上,取出电脑打开,密码还没有输完,桌上已经摆上了冰水、加冰的黑爵士。
抬头看陈文湛,他就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回两个邮件,你忙你自己的。”上官奕楚点头致谢。
“好的,特助。”陈文湛边答边把他电量不多的手机,搁到了无线充电器上。
回完邮件,侧脸一看,冰美式已经做好了,沙发前的凳上还放了一套黑色真丝睡衣、内裤、毛巾、浴巾。
“不tຊ用了,你的我穿不了。”
“这是您的尺寸......哦,不是,这是我给烬哥准备的,他比我高五公分,离您就......就不远了,还可以凑合,全新的。”
上官奕楚没有觉得奇怪,他要是和阎霄出差,也会和陈文湛一样,在自己的箱子里准备一套适合阎霄尺寸的新衣服,以防万一。
“好的,谢谢!”
话刚落音,陈文湛已经开始帮他打理起西装来。
“不用了 ,我办公室有干净的,明天我回办公室换就好了。”
“没事,有些污渍过不得夜。”
上官奕楚看他戴上手套,先用除味喷雾除味,再用专用布轻拭里外,查看了西衣内标确认质地,用合适的干洗布和清洁剂清洁污渍,一气呵成。
现在看来,妹妹没有选错人,陈文湛聪明、能干、细致、双商都高,长相也俊朗有度。
不知道他是......
上官奕楚有些想多了,端起冰水喝了一口,然后起身去洗澡。
洗澡时,陈文湛给他铺床。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陈文湛!你的领导而已,你舔个屁啊!”
一边打,一边骂,一边还是把自己没舍得用的140支四件套拿了出来。
铺好,又抖了抖枕头,很满意,接着骂: “等他睡一晚上供起来!你个舔|狗!”
一回头,就见上官奕楚正倚着门看他骂自己是狗。
“我睡客房就好。”上官奕楚淡淡道。
屋里在灯光暗,陈文湛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解释道:
“不是,我这几天就睡在旁边屋里的,因为书桌在那边,我工作完就在直接在那边的小床上睡了,更方便。”
上官奕楚好像不信,问:“方便参观一下吗?”
陈文湛就忙推开了客房的门。
屋里其实不是床,是个沙发,底部可以拉出来升起,然后就变成一个1.5米的床。
就算是住过这屋,桌面和床上都是整整齐齐的。
这应该是他认识的最能收拾的男人。
“好吧,打扰你了。”上官奕楚转身退了出来。
“特助!”陈文湛突然叫住了他。
上官奕楚回过头,就见陈文湛的手里捧着个盒子:“这是品牌方送的,听说市面上不好买,我想送给您。”
他的眼中一点期待都没有,本能地觉得上官奕楚会拒绝,毕竟他这种精致到脚指头的精英人士,至少得用上万块的私定,这些普通货色,肯定是看不上的。
没想到,上官奕楚接过了去,看了看,说:“原来是‘沉欢’,我很喜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