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喂,裴霁尘一勺一勺的喝,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摸不清看不透,但是却将两个人完全笼罩在其中的暧昧和尴尬。中间汤药都冷了,云雪连忙低下头,像是大赦般开口:“汤药凉了,奴婢给王爷换一碗灶上热的。”“不用。”裴霁尘制止,他望着碗底肉眼可见的黑色残渣,眉峰不自觉高隆起:“不用,这都是残渣了。”底下浸着残渣的汤汁只会更苦。云雪心头一动,想起之前裴霁尘也抱怨过汤药苦口。所幸碗里剩下的汤药没有很多了,只有三四勺就能喝完。
云雪听到,吓得一抖,手一偏勺子里的汤药全洒了出去。
没想到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没做好,云雪手忙脚乱起来,整碗药都差点泼了出去。
还是裴霁尘抬手扶稳了她。
他指节分明的大手握在她手腕的位置,再往下一点就能扣点上手掌,看起来显得莫名亲昵。
可下一秒,裴霁尘直接撤开了手,沉声道:“握住了,这药里可有百年灵芝,要洒了,你在我府里伺候一辈子都还不起的。”
云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裴霁尘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她不可置信的看过去,但是瞬间又低垂下头。
这样蹲在他面前,带着从下向上的昂视,她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呼吸也加快不少。
手腕处刚刚和裴霁尘紧贴在一起的肌肤,此刻还在微微发热,她不由浮想联翩。
总觉得他其实是故意为之的,就是等着看自己在他面前笨拙的闹出笑话。
但很快她心情就低落下去,怎么可能,裴霁尘他心里从没有半点她的位置。
云雪强迫自己压下这些心思,压下身子恭敬回答:“奴婢不敢。”
裴霁尘点了点头,没再针对她。
云雪抿了抿唇,稍稍抬起额头,但是视线只稍稍看到裴霁尘的嘴唇就停住。
然后一勺接着一勺,小心翼翼的将药喂给裴霁尘嘴边。
一碗汤药其实不多,但是这样一勺接着一勺的喝,却能喝很久。
云雪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喂,裴霁尘一勺一勺的喝,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摸不清看不透,但是却将两个人完全笼罩在其中的暧昧和尴尬。
中间汤药都冷了,云雪连忙低下头,像是大赦般开口:“汤药凉了,奴婢给王爷换一碗灶上热的。”
“不用。”
裴霁尘制止,他望着碗底肉眼可见的黑色残渣,眉峰不自觉高隆起:“不用,这都是残渣了。”
底下浸着残渣的汤汁只会更苦。
云雪心头一动,想起之前裴霁尘也抱怨过汤药苦口。
所幸碗里剩下的汤药没有很多了,只有三四勺就能喝完。
等喝完,云雪又拿过浸过温水的帕子,帮他擦拭手腕。
等到一切做完,已经快过去一个时辰。
裴霁尘许是嘴巴苦,期间喝了三碗茶水,但隆起的眉峰还是没有降下去。
云雪思量了一下,斟酌开口:“王爷,我们家乡,吃完汤药都有含个蜜饯的传统,王爷您……要不要也来一颗。”
云雪说完,又颤颤惊惊的退后一步。
实在是她太搞不懂现在裴霁尘的想法,只怕自己一不下心就得罪他,到时候就吃力不讨好了。
裴霁尘惊讶的看了她眼,半晌后应声:“是吗?本王听闻过许多乡间民俗,这个倒是第一次听,不然来试试。”
云雪心中嗔笑了下,不想令他发现,又立马憋住。
随机领了命往后退:“奴婢这就帮王爷去准备蜜饯。”
等到出去后,云雪才敢扯起嘴角,原来他真是不喜欢吃苦药的,但硬是撑着没说,估计从没在人前说过。
云雪心中一顿,可是上次……裴霁尘怎么会突然跟她抱怨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