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橘红色的晚霞如同翻滚的火焰,那滚烫似是烧上了萧皓年的眼角。他只觉心头的沉闷越渐加重,以至于无法向从前那般去认真办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容易分心了?是从柳沁窈失踪开始,还是……萧皓年皱眉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抑着满心复杂的情绪御马和陆炎离开了玉州。……一连几日的艳阳忽然被大片乌云盖住,原本就被枝叶掩盖的林子更加昏暗。柳沁窈领着十几个人大步往山寨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羽鸣山看看。
玉州,府衙。
萧皓年奉命追查灭门案凶手已近一月,直至今日才有江湖消息说凶手去了夷安。
“头儿,要不我们现在赶去夷安,若是能抓住他,便能直接返京。”
面对陆炎的提议,萧皓年抬起手,眉目清冷:“我一人去便够了。”
“你一个人?”
陆炎一愣,见萧皓年眉一蹙,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去还是太冒险了。”
萧皓年指腹摩挲着刀鞘,声音低沉:“人多会打草惊蛇,你们在这儿候着,若消息是假的,也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那我同你一块去吧。”
陆炎知道他因为柳沁窈一事分了太多心,他也实在放心不下。
萧皓年也没拒绝,嗯了一声便往外走,可忽然又停了下来。
“柳沁窈有消息吗?”
闻言,陆炎面色一凝:“没,没有。”
萧皓年狭眸微眯,却什么都没说。
天边橘红色的晚霞如同翻滚的火焰,那滚烫似是烧上了萧皓年的眼角。
他只觉心头的沉闷越渐加重,以至于无法向从前那般去认真办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容易分心了?
是从柳沁窈失踪开始,还是……
萧皓年皱眉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抑着满心复杂的情绪御马和陆炎离开了玉州。
……
一连几日的艳阳忽然被大片乌云盖住,原本就被枝叶掩盖的林子更加昏暗。
柳沁窈领着十几个人大步往山寨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羽鸣山看看。
“老大老大!”
前几日还叫着要帮杨义洞房的林虎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跑上前:“刚才为什么要放了那几个人啊?干咱们这行的哪能留活口?万一他去报官抓咱们怎么办?”
柳沁窈白了他一眼:“为财不为命,我向来不要沾了血的钱。”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把这些拿出一半来去救济乡下那些穷人。”
听了这话,众人愣了。
他们可是山贼,救济穷人不是官府该干的事吗?
但碍于柳沁窈的眼神,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只能把满嘴的抱怨和不解咽回肚子里。
才走到山脚下,柳沁窈眼神一凝,目光落在几丈外的一个土坡上。
她眯了眯眼,再仔细一看,那儿躺着的似乎是个人。
柳沁窈抬脚走了过去,还未靠近,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皱眉屏息,有些嫌恶地摆了摆手。
待走进后才看清地上是个穿着飞鱼服的年轻男子。
他俊朗的脸苍白如纸,右肩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将深蓝的衣服浸成了黑红色。
柳沁窈一怔,莫名此时的感觉有些熟悉,似是经历过一般。
林虎指着掉在一旁的刀叫着:“这是六扇门的绣春刀!”
六扇门?
柳沁窈看着地上男子的眼神渐渐复杂。
这人是六扇门的捕快吗?那他会不会知道萧皓年的在哪儿?
还不等柳沁窈开口,林虎捡起绣春刀就要往那男子胸口刺。
柳沁窈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问:“你干什么?”
“老大,他可是六扇门的人,是咱们的仇人啊。”林虎理直气壮地解释了一句。
柳沁窈推开他,蹲下身探了探男子的鼻息。
还有呼吸。
她转头看向林虎,命令道:“你,把他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