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撒泼,这哪像一个工人该有的样子,有事起来说。”宁虹被凶的哭音一滞,老实站起来。“宁柚为啥打你?”何美丽问。“我让她刷尿桶,她不刷。”宁虹呜呜哇哇告状,“不刷就不刷,她打我,打我肚子就打我肚子,她还打我脸,把我脸打坏,我还怎么相亲!”她气的捶墙。嫁不出去是宁虹的心病,她想二十岁前嫁出去。生命不止,相亲不息。
“这事交给你了,要是办不好,带着宁虹滚!”宁忠义冷声丢下一句话,回屋去了。
若非宁柚还有些用,单就她毁了自己的好事,就该受到惩罚。
看在汽轮机厂厂长一家快上门的份儿上,他就再忍忍。
宁忠义的话冷酷无比,何美丽倒吸一口凉气,如遭雷劈。
又气又伤心,女人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哭了一会儿,发现多余了,根本没人在意。
抹了把脸,去找宁虹。
杂物房又潮又暗,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味道,何美丽拧着眉,伸手掩鼻。
对宁柚又恨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宁虹不高兴地说。
何美丽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坐到宁虹身侧,温声道:“你是我女儿,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哼!”宁虹冷哼,声音有些委屈,“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儿……”
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住在杂物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妈呢。
何美丽神色微愠。
怒火却不是对宁虹的,而是对宁柚的。
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是好的,坏的都是别人。
“瞧你这话说的,不是在伤我心吗。”何美丽一脸受伤,“我要是对你不好,怎么会带你来宁家?”
她拿手指戳了戳宁虹的额头。
“别听宁柚那个小贱人的。”
“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宁虹:“……”
她还真没看出来。
怕被嫌弃笨,宁虹正色道:“……你都说明显了,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何美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
说完,紧接着又道:“宁柚的事我有分寸,你放心吧,保证她不会碍眼,最多再一个月……”
宁虹得了句准信,眼睛亮了,“妈,你打算怎么做?”
她急切的想知道宁柚的下场!
何美丽担心宁虹坏事,摇摇头道:“这你不用管,接下来几天你安分点,别坏了事!”
“放心吧,我保证不坏事。”宁虹想象着宁柚的凄惨下场,笑的畅快又得意。
宁柚不怕宁家的算计,因为他们马上要焦头烂额了。
她开始收拾行李。
能收的都收了,绝对不给渣爹后妈留一片纸。
收拾出好几个包裹,有的收到空间,有的寄过去,有的随身带着。
看着宁忠义小心收揽、谨慎藏起的宝贝,宁柚笑的脸颊发酸。
商业一条街没用又咋了,有这么些东西,她去哪里不能潇洒度日?
这么想着,到底有不甘。
金手指有都有了,不能用,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宁柚又去溜达了一圈,然后惊讶的发现,超市的一个区域解锁了。
米面粮油区解锁了一部分!!!啊哈哈哈哈哈!!!
粮食啊,饥荒最最重要的啊。
她兴奋起来。
激动后,马上意识到。
不对,停止兴奋,得先搞清楚怎么解锁的?
宁柚开始在心里盘点,思来想去,脑海有个模糊的想法。
不太确定,还得再试试!
宁柚没想到的是,机会来的那样快。
计划很顺利,马上要天高任鸟飞,她高兴的一晚没睡好。
一大早就起来了。
这会儿还不到六点。
宁柚一开门,跟提着两个散发着尿骚味木桶的宁虹对上眼。
看见那木桶,一些压抑的记忆在宁柚脑海冲刷,她脸色不太好。
家属楼看着气派,其实很不方便,尤其是上厕所,厕所在一楼,用起来很折腾人。
天气暖和还好,一旦冷下来,人要受不住的。
各家各户都准备了桶,有生理需求直接在屋里就解决了。
只这桶沾上五谷轮回之物,一日不刷就味味的。
小宁柚被欺辱着,刷了七年……
宁虹的狼狈被一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宁柚看在眼里,她快疯了。
还没睡醒,胆子都变大了许多,宁虹怒视着宁柚。
“看什么看,这种低贱的活就该你来做,凭什么我做,你去告诉我妈,就说你愿意刷尿桶,不然我跟你拼了……”
宁柚心情欠佳,听她还叽叽歪歪的,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揍得宁虹弯下腰。
“说够了吗?”
“你以前说过什么来着,说我住的屋子一股尿骚味?”
说着话,又一巴掌扇过去。
“尿骚味是吧?你现在住的屋子如何,香吗?狗都知道自己拉的屎自己埋,这点道理你们需要人教啊?”
一家子想方设法欺负小宁柚,真他妈够欠的。
宁柚这暴脾气根本忍无可忍,又是一个大比兜砸过去。
“嗷!”宁虹嘴里发出一声声痛呼,连连后退,该挨的打一下没少。
“宁柚你住手,你给我停下,不要你刷了得成,你别打了,就算打也别打脸,我还要相亲呢……”
她疼的直哭,还不忘惦记相亲的事。
宁柚无语了。
把人狠狠揍一顿,往地上一丢,啪的关上门,然后进了空间,直奔超市。
“……真解锁了?!”宁柚惊讶道,虽然只多了个绿豆。
还真是靠打脸解锁。
昨天她思来想去,觉得解锁的契机在于,她坑了宁忠义……
今天本来打算找机会捶宁虹一顿,看看能不能解锁,没想到一出房门就实现了目标,终于知道空间的解锁机制了。
好事!
不过……
这打脸,是只能逮着宁家人薅呢,还是打脸外面的极品也可以咧?
找机会再试试!
;-)
宁虹挨完揍,坐地上呜呜哭着,何美丽才出来。
看见她和满是污秽的尿桶肩并肩,很想视而不见。
“妈,你怎么才来呀,宁柚打我,她扇我脸,还打我肚子,你要给我出气,不然我不活了!”
何美丽莫名想起前婆婆,一个无比粗鄙的人,一有不如意就坐地上撒泼。
宁虹这副样子和那个死老婆子一模一样。
她很胸闷。
“够了!”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撒泼,这哪像一个工人该有的样子,有事起来说。”
宁虹被凶的哭音一滞,老实站起来。
“宁柚为啥打你?”何美丽问。
“我让她刷尿桶,她不刷。”宁虹呜呜哇哇告状,“不刷就不刷,她打我,打我肚子就打我肚子,她还打我脸,把我脸打坏,我还怎么相亲!”
她气的捶墙。
嫁不出去是宁虹的心病,她想二十岁前嫁出去。
生命不止,相亲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