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月茹灰头土脸的打扮,他们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好像明白了方琰臣为什么不提及她们。周月茹迎着那些刺眼的目光,攥紧了手,带着安安转头快步离开这里。刚走出没多远,方琰臣就追了出来。可他第一句话不是解释也不是关心,反而是叱责:“周月茹,就因为我收购了那个厂,你就故意让安安看见这些?厂里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为什么非要现在过来闹!”周月茹还没从刚刚那一幕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如今听见方琰臣的话,心中顿时又痛又气。
听到安安的话,周月茹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向了台上。
只见刚刚在她转身的空档,台上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清荷就这样直直倒在了方琰臣的怀中。
“阿妈……”
耳边再度传来安安的声音,周月茹这才回神,慌忙挡住了安安看向那边的视线。
安安的声音并不小,礼堂里大部分人注意到了这边,都是一脸震惊:“方厂长原来是有老婆和孩子的?怎么之前都没听他提过。”
他们一边议论,一边打量。
看着周月茹灰头土脸的打扮,他们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好像明白了方琰臣为什么不提及她们。
周月茹迎着那些刺眼的目光,攥紧了手,带着安安转头快步离开这里。
刚走出没多远,方琰臣就追了出来。
可他第一句话不是解释也不是关心,反而是叱责:“周月茹,就因为我收购了那个厂,你就故意让安安看见这些?厂里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为什么非要现在过来闹!”
周月茹还没从刚刚那一幕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如今听见方琰臣的话,心中顿时又痛又气。
他对她就这点信任?
她扯出了一抹冷笑:“原来你知道你和夏清荷抱在一起不能被安安看见?你现在觉得丢面子了,那你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那样做?”
方琰臣闻言皱紧了眉:“她不小心崴了脚,我只是扶她一把,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周月茹的手收得更紧:“我胡思乱想?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真的还把这段婚姻当回事,你为什么要摘掉结婚戒指?”
方琰臣一怔,随后无奈叹了口气:“结婚戒指在我一次出差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如果你在意这一点,我们可以买新的。”
“不必了。”周月茹的眼中满是疲惫,“你抽个时间,尽早跟我办理离婚吧。”
就算买回了新戒指,也再不会是以前那一对了。
就像他们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以前。
安安听到这话哭了起来,抱紧了周月茹的胳膊:“阿爸阿妈,你们不要吵架,不要离婚……”
女儿的眼泪,也让周月茹红了眼眶。
她待不下去,最后望了方琰臣一眼,一把抱起孩子就转身离开。
那眼神刺得方琰臣心头一慌,一时间连动员大会都来不及管,追了上去。
几人一前一后回了家。
周月茹看着跟来的方琰臣没有说什么,只是选择无视。
方琰臣却难得去了灶房,给她们做了晚饭。
但周月茹依旧没有缓和下自己的神色。
吃完后,方琰臣哄着安安先回房间,随后上前握住了周月茹的手:“月茹,我们能不能聊聊?”
周月茹抬起头,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反问:“那你能不能离夏清荷远一点?”
方琰臣微微皱起了眉:“我已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了,我跟她没什么……”
他话未说完,周月茹就将他的手甩开:“那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离婚这事没得商量,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方琰臣一僵。
但周月茹并不管他,走进了房间去陪女儿。
本以为方琰臣会就此消停。
可自从那天过后,他就像是转了性,无论多忙,都不再晚归。
他会陪着安安和她去百货大楼给她们买很多好东西,会带着安安去心心念念的游乐园,晚上还会耐心地给安安讲故事。
他好像又做回了从前那个好丈夫,好父亲。
入夜,周月茹侧身垂眸,借着月光看着睡在她和方琰臣中间的安安。
她睡得安详,只是两只小手依旧会紧紧牵着她和方琰臣,好像生怕他们会分开。
想着这段时间安安脸上愈发多起来的笑容,周月茹心里愧疚难当。
重生后她没有动摇过离婚的想法,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女儿,如果她坚持离婚,对安安的伤害是不是很大?
方琰臣一直不愿意松口离婚,再加上周月茹因为安安的顾虑,在这样的拉扯中,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越拖,周月茹心里越不安。
这天,她裁剪着报纸上关于服装工厂创办的新政策,眉心一跳,忽得剪到了手!
不安骤然滋生,接着就听屋外传来大喊——
“周月茹!你女儿在学校被人推下楼,流了好多血……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