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弱的身躯战栗着,好像风一吹,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这一巴掌,让傅霖寒眸光清醒了几分。他怔怔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人,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笙儿,我……”他想解释,但他也意识到——时至此刻,再冠冕堂皇的解释都已无济于事。沉寂片刻。傅霖寒转过身,步伐踉跄地离开房间。四周寂静。我倚靠着墙角瘫软蹲下,只觉喉间在翻涌。“……咳……”我捂着胸口用力咳着,好似要将整个肺腑都咳出胸腔。“噗——!”一口乌血从我嘴里喷出,如冬日梅花撒落一地。
冰冷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我只觉整颗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血肉都被钝刀割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钻心的疼,蚀骨的痛!
我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个男人,明明是曾在战火纷飞中许诺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可如今,他陌生得可怕!
他把我当成了别的女人!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我狠狠甩了傅霖寒一个耳光,浑身发颤。
“傅霖寒,别让我恨你!”
我瘦弱的身躯战栗着,好像风一吹,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
这一巴掌,让傅霖寒眸光清醒了几分。
他怔怔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人,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笙儿,我……”
他想解释,但他也意识到——
时至此刻,再冠冕堂皇的解释都已无济于事。
沉寂片刻。
傅霖寒转过身,步伐踉跄地离开房间。
四周寂静。
我倚靠着墙角瘫软蹲下,只觉喉间在翻涌。
“……咳……”
我捂着胸口用力咳着,好似要将整个肺腑都咳出胸腔。
“噗——!”
一口乌血从我嘴里喷出,如冬日梅花撒落一地。
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的我回到了上海滩的大戏院。
我在台上舞袖吟唱,少年郎穿着军装在台下鼓掌叫好。
突然,枪炮声此起彼伏,硝烟四起,人们纷纷逃窜。
我的少年郎跟着人群离去,将我遗忘在了戏台之上……
“夫人,夫人!”
耳畔传来丫鬟竹苓哭哭啼啼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拉回。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弥漫着一股药香。
再一转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衣、戴着金丝眼镜框的年轻男人。
看清男人的眉眼,南笙怔住。
“谢时?”
当年上海滩战乱,和傅霖寒走散那半年,我在颠沛流离中认识了刚留学归国的医生谢时。
战火平定后,我来了徐州,至此和谢时也没再联络。
没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眼下这般光景。
谢时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给我一番把脉后将诊断后的情况告知于我。
“你这一身的新伤旧患,加上心绪郁结,恐有性命之忧。”
说着,他拿出胸前口袋的黑色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药名,让竹苓去医院取药。
竹苓在一旁心疼地抹眼泪:“谢医生,我家夫人今早还咳吐血了……求您一定要医好她……”
谢时神色凝重了几分,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
“这是美国医生看病都会用的仪器,我帮你听听肺音。”
我知道他在国外学了很多新式的诊病方法,自是认可他的医术。
谢时坐在床边,将听头贴在我的前胸口处。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骤然传来傅霖寒阴沉的声音。
他大步上前,猛地将谢安一把扯开。
“敢动我的女人,你找死!”
傅霖寒目光阴戾,一把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谢时。
我一个趔趄从床上起来,慌忙挡在谢时面前。
“傅霖寒,他是医生,刚刚是在替我看病!”
傅霖寒火冒三丈,一时间口不择言:“看病需要挨那么近?他的手都摸向你胸口了!”
我只觉心累,但还是张开瘦弱的双臂,固执护住了谢时。
一旁的竹苓吓坏了,跪在地上慌忙解释。
“少帅……谢医生是仁心医院留洋回来的西医,是奴婢请回来给夫人瞧病的……”
傅霖寒下颌线紧绷成一条线,眸底的情绪起伏不定。
他常年打仗,受过不少的伤,当然知道西医是怎么看病的。
可知道和不能忍受,完全是两码事!
一番情绪挣扎,他放下了手枪。
“滚出去——!”
竹苓连忙爬起来拿起药箱,示意谢时跟自己快走。
谢时拂了拂衣裳上的皱褶,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的药治得了你的病,但治不了你的心。”
说完,他压根没看傅霖寒一眼,转身出去。
房间里,只剩傅霖寒和我两个人。
傅霖寒直直看着我:“你和这医生怎么认识的?”
我回到床边虚力坐下,没有搭理他。
我现在身体虚弱,没精力和这个男人争执。
见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傅霖寒上前,指尖攥紧我的下巴。
“说!”他神色愠怒。
我皱眉,别过头。
他眸光一凝,俯身而下,带着惩罚和霸道落下一吻。
“别碰我!”我触电般推开他,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傅霖寒俯身的动作一顿,怒不可遏。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襟,撕拉一下粗鲁扯开。
“他可以碰你,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