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训人。果然,就见她手往桌案上一搁,脸拉的老长。“阿昙。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的。你知道他们要带进来是多么不容易吗?”“好了。你发个疯就把人给赶跑了。你就是如此辜负我的期许的。”顾昙面若冰霜立着一动不动。曹氏见她这个样子,捏着绣帕,掖了掖眼角,好生委屈。“母亲。我是答应了你。但绝不是如此用强。我到底也是个人。”顾昙神色淡漠。曹氏一个眼刀扔了过来,厉声道:“你这是说什么话。谁不把你当人了?你身份高高在上,侯府的世子夫人不还是你吗?”
顾昙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四个郎君。
本来以为在行宫里,曹氏怎么也要顾及边上的人,不会逼迫她。
没想到,还是想得太好了。
这一次和上次贺清随那次又不一样。
四个郎君,分明就是想要对她用强。
想到这个,顾昙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屋内的空气很沉闷,让人呼吸不畅,有个郎君眼角猩红,朝她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
顾昙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撑住桌角的那一刻,她抓起袖子里的银簪,狠狠地朝郎君的脖子扎去。
一声惨叫。
男人的脖颈被扎了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她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如曹氏的愿。
就算要生孩子,那也得是她愿意的男人,曹氏休想用这些手段让她屈服。
惨叫声,不仅仅让扑过来的这个郎君情形,同时也让另外三个几乎要丧失理智的郎君有片刻的清醒。
这样还不够。
顾昙在眼前这个还没缓过神时,手中银簪再次扎过去,这次扎得是对方的心口。
一再凶狠,让对面三个人迟疑地站在原地。
他们被带到这里,被耳提面命过,为了服侍贵人。
可带他们过来的人没说贵人这样凶狠啊。
若是用命去服侍,无论如何好像总有些不划算。
顾昙紧紧地捏着银簪,丝毫不顾手心已经被扎伤,脸上甚至也溅了些殷红血迹。
让人看着有些疯狂。
“出去。”顾昙尽量稳住声音。
只是对面三个郎君如今也很不好受,只他们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银簪上,脚步踌躇。
其中一人道:“引我们来的人说,如若您不肯,让我们用强。”
顾昙道:“你们若敢对我用强,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相信外面肯定有人在听,这话不是说给对面的人听,而是说给外面的人听。
柳浩歧没有时间再折腾着去重新娶妻,哪里再来一个和她这样好的棋子?
她态度强硬些,曹氏不敢比她更硬。
果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接着都是门锁响动。
“滚。”顾昙呵斥。
几个郎君慌忙扯着衣裳往外走。
顾昙挪了挪身,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曹氏从外头进来,穿着一件湖水绿的外裳,发髻一丝不苟。
往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面容,此刻端着怒容。
这是要训人。
果然,就见她手往桌案上一搁,脸拉的老长。
“阿昙。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的。你知道他们要带进来是多么不容易吗?”
“好了。你发个疯就把人给赶跑了。你就是如此辜负我的期许的。”
顾昙面若冰霜立着一动不动。
曹氏见她这个样子,捏着绣帕,掖了掖眼角,好生委屈。
“母亲。我是答应了你。但绝不是如此用强。我到底也是个人。”
顾昙神色淡漠。
曹氏一个眼刀扔了过来,厉声道:“你这是说什么话。谁不把你当人了?你身份高高在上,侯府的世子夫人不还是你吗?”
顾昙听了这话,心中没来由得涌上一股恶心。
这么多年在府中,上上下下打点着侯府的中馈,有谁真的把她当做侯府的世子夫人来看。
她将嫌恶压下,心头暗自思量。
必然是柳浩歧那边出了什么事,曹氏才会如此着急。
太医来来去去都是说他的伤已经好了。
可若是伤真的好,曹氏绝不是这样的。
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迫使曹氏来了今日这样一出。
不管如何,曹氏今日之为,让她最后一点仁慈也烟消云散。
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屈从曹氏。
本以为找上萧暄,是对曹氏的抗争。
可是没想到一再忍让,换来的是曹氏母子的得寸进尺,让她要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她如何还能忍得下去呢?
曹氏见顾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
憎恨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顾昙。
“今日也累着了。你好好的去歇息吧。”
顾昙扣着袖中的银簪,双眸浮动着隐隐的血色,眼底无情而冰冷。
并未真的回去院中,而是转了个方向,朝柳浩歧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而去。
不是旁的地方,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厢房。
她踩着安静的脚步声往里走去,入目就是柳浩歧靠在墙边的身影。
来前,他应是竖起耳朵听着什么,再一联想刚刚她在隔壁看到的卧榻的位置。
“世子。墙角好听吗?”
顾昙婉柔的声音一出,柳浩歧霎时瞪大眼眸,牙关紧咬。
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人呢?将自己的妻子转给旁的男人,自己在一旁听着。
顾昙拼命压抑着自己眼眶的泪水。她微微倾身靠近柳浩歧,
“隔着屋子听有什么好听的。你若是爱听。往后我会让人在你的床前,让你听个够。”
声音虽轻,却重重砸在柳浩歧的耳际。
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心想要问,那个奸夫是谁。只哪怕多问一个字,都是自取其辱。
接下来两日,顾昙并没有什么心情练习骑射。
但比试却不会因为她的心情不佳而停下到来的脚步。
到了比赛这日,庆阳郡主迫不及待地挑上顾昙,想要同她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