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却显然知道祁落雪的藏身地点,她指着另一边的溪水边,悄悄对贺南洲咬耳朵:“爹爹,娘亲肯定在那边!”贺南洲直觉呼吸一紧,心在小姑娘软糯的声音里融化,他抱着她,又担心南南一个人会有危险,于是空出一手去牵小男孩。南南开始还有些别扭,可很快就顺了贺南洲,将他小手放在了贺南洲的掌心。他抱着一个牵着一个走到落落说的溪边,果然,就见着那女人正蹲在溪边,给两个孩子洗衣服。此刻不过刚刚冰雪消融,这山里的水冰得刺骨,她就这么冻着?
他抱着落落过去,很快,就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南南。
南南见到他,眼底瞬间流露出惊喜,却又在片刻之后,转开了脸。
他生气了。
这两年,还真没谁敢在贺南洲面前甩脸色,可此刻,贺南洲却没有半分恼火。
他低头瞧着南南,望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唇角却不自觉溢出笑容。
只是,他的目光扫了一圈,也不见那女人出现。
落落却显然知道祁落雪的藏身地点,她指着另一边的溪水边,悄悄对贺南洲咬耳朵:“爹爹,娘亲肯定在那边!”
贺南洲直觉呼吸一紧,心在小姑娘软糯的声音里融化,他抱着她,又担心南南一个人会有危险,于是空出一手去牵小男孩。
南南开始还有些别扭,可很快就顺了贺南洲,将他小手放在了贺南洲的掌心。
他抱着一个牵着一个走到落落说的溪边,果然,就见着那女人正蹲在溪边,给两个孩子洗衣服。
此刻不过刚刚冰雪消融,这山里的水冰得刺骨,她就这么冻着?
贺南洲心头冒出这个想法后,不由一怔,随即狠狠蹙起眉头。
而他臂弯里的落落,却是欢喜又脆生生地道:“娘亲,落落找到你啦!”
祁落雪闻言转头,唇角挂着笑,眼底也都是光。
贺南洲被这样的回眸狠狠一击,只觉得记忆里仿佛也曾有这么个瞬间,被他遗落在了某处。
而溪边的女人,在见到他后,明显怔住。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即一点点收起来,垂下了眼睫。
贺南洲突然之间,心头再度有被揉碎了的痛感。
不致命,却让人无法忽视。
祁落雪很快收起了所有的惊讶,她将衣服放回盆子,快步走了过来。
“见过大帅!”她冲他行礼,眸子一直低垂。
贺南洲低头,便瞧见了祁落雪被冻得发红的双手。
双手有些粗糙,似乎是做过不少粗活的模样。
他觉得刺眼,觉得这样的手,本该细细护着的。
而祁落雪没有等来贺南洲半句回应,她这才慢慢抬起头,正要站直身子,就瞧见了贺南洲身后,有人拿着枪,瞄准了贺南洲的后心!
“不要!”祁落雪眼睛猛地睁大,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猛地将他和两个孩子一推!
“砰!”一声枪响响在寂静的南山之中,惊动了山上的鸟雀,也让贺南洲的大脑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他抱着两个孩子滚到一边,动作极快地拔枪还击。
常年沙场上的铁血与敏锐,让贺南洲即使头痛欲裂也直接击中了那人腿部。
那人应声而倒,随即,很快被飞快赶来的副官抓住。
“大帅,您怎么样了?”另几名副官飞快奔来,却发现贺南洲抱着个女人,女人十分眼熟,竟然是祁落雪!
而她的身上中枪,正在汩汩流血。
此刻,祁落雪只觉得很痛,到了此刻,她才知道,子弹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她先是疼,随即觉得好冷,似乎生命也在随着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和温度,而逐渐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