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雪摇头,可正要否定,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向来颇准的月信似乎有两月不曾来了。心头有某个念头缓缓浮起,祁落雪呼吸发紧,站在南山脚下,一时间不知心里是喜是悲。女人见她这般,于是又道:“这边镇子上就有一大夫,医术不错,姑娘可以去看看。”“好。”祁落雪应着,心神却已经飘远。她一步步来到南山脚下,门口守卫的副官见到她,不由问:“夫人,大帅没同您一起来?”其实,她当初和贺南洲虽然没有大婚,可所有的副官都已经习惯称她一声‘夫人’,只为她当日深入战火,不顾危险寻找贺南洲!
付了钱,祁落雪下车的时候却感觉胃里突然一阵翻滚。
女人连忙扶住了她,见她突然干呕,不由笑道:“姑娘,是不是有身孕了啊?”
祁落雪摇头,可正要否定,却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向来颇准的月信似乎有两月不曾来了。
心头有某个念头缓缓浮起,祁落雪呼吸发紧,站在南山脚下,一时间不知心里是喜是悲。
女人见她这般,于是又道:“这边镇子上就有一大夫,医术不错,姑娘可以去看看。”
“好。”祁落雪应着,心神却已经飘远。
她一步步来到南山脚下,门口守卫的副官见到她,不由问:“夫人,大帅没同您一起来?”
其实,她当初和贺南洲虽然没有大婚,可所有的副官都已经习惯称她一声‘夫人’,只为她当日深入战火,不顾危险寻找贺南洲!
祁落雪笑笑:“他最近忙。”
副官点头,笑得淳朴:“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咱们大帅可要管整个国家的军务,自然忙些。”
“嗯。”祁落雪应着,抬步往里走。
副官见状,连忙陪她一起。
来到昔日贺南洲专门修葺的房屋门口,祁落雪冲副官微笑道:“我自己进去就好。”
副官点头,快步下山。
他今天还要交接班,母亲生日,得回去陪母亲五十大寿。
所以,原本要告诉另一名接替他的副官,说祁落雪来了的,却因为着急而忘了,将这件事彻底抛诸脑后。
祁落雪此刻,推开了紧闭的门扉。
她和贺南洲常来,因此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还整洁干净。
床榻上的枕头上套着的,甚至还是她当初为他缝的鸳鸯。
祁落雪真的累了,她走进房间后就躺了下来。紧紧裹着被褥,这才感觉那种空落的冷,稍微缓和一些。
她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大片的鲜红,蔓延了她所有的视线,而那个人,对她说,他再也不会原谅她。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四载过去。
这四年里,祁落雪给贺南洲写过两封信。
第一封信,是她发现怀孕,写了托山下副官递到少帅府的。
第二封信,是她生了一对儿女,写了托副官交到贺南洲府邸的。
只是,都没有回音。
时光转瞬,她的儿女已经三岁多,因为遗传了她和贺南洲的优点,男孩英挺漂亮,女孩灵秀清婉。
他们一直生活在南山那栋木屋之中,这整片山,都成了两个孩子的乐园。
冬日来临,南山很快落满了雪。视线被白色覆盖,就连吐一口气,眼前都结上了霜。
而北城大帅府中,此刻也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来。
贺南洲批阅完文件,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了地上那一层浅浅的白。
他披上大氅,走出主宅,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座红梅苑前。
他已经四年不曾进来,所以原本门口的嬷嬷,都已经早就去了别的院落干活。
院门紧闭着,上面的锁落满了斑斑锈迹。
这似乎是个被遗弃的院落,就仿佛他脑海深处关于什么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