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兮倩轻颤的背影,段云铮只觉得后悔。他脑中又无端现出那日温明瑾离去是决绝的背影。胸口细密的刺痛瞬间涌了上来,他手指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来两片碎玉。嘶哑着声音唤人:“来人。”殿外的太监小心走近,他怔怔地望向那枚玉佩,哑声吩咐道:“找工匠来,帮朕修复这枚玉佩。”……此时,去往宓阳城的一辆马车上。一个女人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眸子。而她腰间的那枚龙佩还在叮当作响……
温家宅门紧闭,屋外挂满白帆。
一阵冷风吹过,将地上的白色纸钱纷纷扬扬地卷上了天。
霎时,段云铮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陡然撕成两半。
胸口的剧烈疼痛蔓延至全身,他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久,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身形摇晃着上前敲门。
铁质的门环扣上木门,在夜色中诡异的回响,却久久没有回应。
段云铮孤零零地站在门外,身子好像一瞬单薄了许多。
他眼神空洞,机械地一下又一下敲着。
直至从从旁边一户人家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这位爷,您找温家人?”
段云铮回过头,怔怔地点了点头。
眼神鬼魅一般,让那人探出来身子都收回了一半。
咽了咽口水,才敢接着说道:“温家今天死了人后,傍晚就搬走了。”
段云铮浑身一愣,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紧接着问:“可知死的是谁?”
“听说是从宫里回来的那位……”
他话还没说完,段云铮浑身血液就已经彻底凝固。
他想起了温明瑾那日近乎哀求的语气,想起了她离开时平静而又决绝的背影。
她真的不要他了——
段云铮只觉得胸腔中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大脑一身眩晕,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强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倒地。
“这位爷,您怎么了?”
直至那人的声音陡然传来,他才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段云铮眼神空洞地看向他,恍惚般地摇了摇头。
再说不出一句话,脑子昏昏沉沉,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没顾身旁的呼唤,他摇晃着转身。
却在下一秒,眼前一黑。
“砰”的一声——
重重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
皇宫,养心殿。
耳边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段云铮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
映入眼帘的便是乔兮倩低头在塌边梨花带雨的样子。
他心中无端感到厌烦,不顾嗓子的干哑,低声呵斥。
“哭什么!”
乔兮倩身形一顿,猛地抬起头,泪水又立刻夺眶而出。
“皇上,您醒了,您都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
说着,她一下扑进了段云铮的怀中。
看见她这副样子,段云铮心中更加厌恶。
支起身子,强撑着将她从身上推开。
指着殿门,淡淡开口:“出去。”
乔兮倩一愣,手中的帕子越攥越紧,眼角还噙着泪花。
不敢置信地开口:“皇上……”
段云铮冷厉着脸,指着殿门再次开口,冷若冰霜。
“出去!”
乔兮倩咬了咬唇,站在原地,并没有走。
而是不甘心般,红着眼看向段云铮。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比不上皇后,但是臣妾一心一意只想服侍您……”
她长相本就娇媚,再加上微红的眼角,更显得我见犹怜。
段云铮脸色却骤沉,猩红着双眼看向她。
“不要让朕再听见你提皇后,滚!”
乔兮倩一瞬木然,手中的帕子堪堪飘落在地。
良久,才反应过来。
捡了地上的帕子,强抑住喉头的哽意,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看着乔兮倩轻颤的背影,段云铮只觉得后悔。
他脑中又无端现出那日温明瑾离去是决绝的背影。
胸口细密的刺痛瞬间涌了上来,他手指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来两片碎玉。
嘶哑着声音唤人:“来人。”
殿外的太监小心走近,他怔怔地望向那枚玉佩,哑声吩咐道:“找工匠来,帮朕修复这枚玉佩。”
……
此时,去往宓阳城的一辆马车上。
一个女人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而她腰间的那枚龙佩还在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