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劝道:“主子累了,底下就剩入模了,奴才来做吧!”宜妃摆摆手,喝完茶,立刻又开始干活。她端起铜锅把豌豆泥倒入模具里,慢慢摊平,再盖上薄纸,只待晾凉;宫女伺候宜妃洗了手,赶紧给她披上披风,宜妃回去洗漱、梳妆,算着时辰,亲自捧着点心到乾清宫去。康熙正在用早膳,听说宜妃来了,略停顿一下,并不理睬;梁九功悄悄的退出来,对宜妃摇摇头,宜妃咬咬牙,抬腿就往里进。梁九功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赶紧张手拦着,
翊坤宫
半夜里,宜妃从梦中惊醒,一头一脸的汗,掀了锦被晾汗。
值夜的两个宫女也被惊醒,
一个赶紧倒茶给她,一个赶紧去拿衣裳来,预备给她换。
宜妃喝了茶,换了衣裳,心也静了下来,
“让小厨房预备材料,明天我要做豌豆黄。”
“把皇上赏的衣裳首饰都拿出来,明天用;”
豌豆黄是康熙喜欢的点心,两宫女不由的对视一眼,
宜妃叹息一声,“去准备吧!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跟了皇上几十年,几十年的情分,也不是一件事可以抹杀的。”
宫女应是,赶紧出去吩咐,管衣裳、首饰的宫女立刻动起来,
皇上赏的首饰很多,得翻册子一一找出来,还要擦拭、整理;
至于衣裳也是要开箱子找的,还得熨烫、熏香;
厨娘也立刻起身,磨去白豌豆的皮,又放到水里泡着,
四更天,宜妃就起身,小厨房里豌豆已经煮好了,
宜妃亲自动手,豌豆汤过筛,加糖调味,又开始炒制,
炒到豌豆泥在锅铲上缓慢流淌,入锅可以堆丝的时候,就可以出锅了。
宜妃停下来歇一口气,喝一口水,
宫女劝道:“主子累了,底下就剩入模了,奴才来做吧!”
宜妃摆摆手,喝完茶,立刻又开始干活。
她端起铜锅把豌豆泥倒入模具里,慢慢摊平,再盖上薄纸,只待晾凉;
宫女伺候宜妃洗了手,赶紧给她披上披风,
宜妃回去洗漱、梳妆,算着时辰,亲自捧着点心到乾清宫去。
康熙正在用早膳,听说宜妃来了,略停顿一下,并不理睬;
梁九功悄悄的退出来,对宜妃摇摇头,
宜妃咬咬牙,抬腿就往里进。
梁九功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赶紧张手拦着,
宜妃也不理他,端着点心一直往前走,
太监不是男人,却也不敢粘皇帝妃子的身,只能不断的往后退,
宜妃行到门口,能看见康熙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她对着康熙的方向,直挺挺的跪下去,
小太监赶紧退开,躬身侍立在旁,
康熙看宜妃这样,突然就笑了,伸筷子点点。
梁九功赶紧把宜妃捧的豌豆黄进上去,“宜妃娘娘说是一早新做的呢。”
康熙吃了半块,点点头,对宜妃说:“行了!朕也吃了!”
宜妃对康熙一笑,磕了个头就退下去了。
康熙淡淡一笑,摇头说:“宜妃还是这性子,倔的很!”
梁九功陪着笑,他可不敢接话,评价嫔妃这种是,他可没资格;
康熙说完又吃了半块豌豆黄,就说:“撤了吧!”
他漱了口,擦了手,就开始处理今天的公务了;
宜妃出了乾清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往宁寿宫去,宫女手里还提着一份豌豆黄呢,这是送给太后的。
宁寿宫里
佟贵妃、德妃、荣妃正陪着太后摸牌,惠妃给太后泡茶。
十公主给太后看牌,悄悄的打手势,让大家给太后喂牌,
很快太后就赢了,高兴的哈哈大笑,还说:“十丫头是我的福将,今儿祖母赢了钱,给你买点心、裁衣裳。”
十公主正要接话,宫女来报:“启禀太后,宜妃娘娘来送亲手做了点心了。”
太后一怔,“她不是病了吗?还亲手做点心?”
宫女回道:“宜妃娘娘说已经好了,感念主子们挂念,”
“今儿一早,亲手做了点心,进给皇上、太后、贵妃娘娘;”
太后点点头,“难为她了,让她进来吧!”
十公主微低一下头,看到德妃正对她笑,赶紧扬起笑脸。
德妃微微的点点头,看一眼佟贵妃。
佟贵妃脸上微微的笑着,对坐在旁边的九公主说:“今儿我要是赢了,都给你做零花钱。”
九公主笑说:“那女儿可得好好帮母妃看牌,为了女儿的零花钱,荣母妃、德母妃可得手下留情呀!”
太后笑说:“九丫头,就不怕祖母把你母妃赢光了吗?”
九公主笑说:“母妃孝敬祖母是应该的,孙女只敢跟母妃们求饶,”
“求不到,再到祖母那里去求,祖母给了十妹妹,还能少了我的?”
太后哈哈大笑,“哎呦!这张小嘴这样讨人喜欢,给给给,都给!”
这时宜妃进来了,屋里只太后和佟贵妃坐着,众人都起身相迎,
宜妃请过安,笑盈盈的奉上豌豆黄,“许久没做了,太后尝尝可还是那个味?”
太后很赏脸的尝了半块,点点头,“嗯!手艺还在!大家都尝尝。宜妃是最会做豌豆黄的,皇帝也好这一口;”
宜妃心里一紧,脸上笑着说:“太后好记性,刚也给皇上进了一份;”
宫女给各人都分了一块,众人吃了都夸了一句;
太后擦了手,接着摸牌,开着玩笑。
宜妃瞅准机会,把十公主挤开,往太后跟前献殷勤;
德妃立tຊ刻说:“十丫头过来,正好给我看牌,赢钱也给你裁衣裳。”
太后一把拉住十公主,对着德妃说:“可不许抢我的福将,好丫头,咱们祖孙可是最好的牌搭子,莫听她的。”
十公主笑着坐回去,
宜妃尴尬的退开。
德妃笑说:“是是是!再不敢了!”她又装模作样的翻翻抽屉里的筹码,
“哎!可不是我不疼你们,实在是太后手里精兵强将太厉害了!”
荣妃促狭的说:“可不是!我这匣子里的银子,也直往太后那飞呢。”
佟贵妃笑说:“你们这样说,我也得看看还剩多少了。”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宜妃只能陪着笑,默默的喝着茶;
下午
九阿哥吭哧吭哧的在校场上拉弓射箭,汗水是哗啦啦的不停流。
弘晖拉着小弓,也是一身的汗,小太监倒茶给他,他端给九阿哥:“九叔,喝杯茶歇歇吧!”
九阿哥接了茶,一口喝干,有些尴尬的说:“长久不练,臂力不行了!”
弘晖笑说:“阿玛以前就说:九叔骑术、算术都极好,祖母也说人是不能样样都好的;侄儿对九叔已经拜服了。”
九阿哥听着心里舒服,对他更亲近了。
太子的长子弘皙已经十岁,也在左近,
他拎着弓箭过来,看一眼弘晖的小弓,又看一眼九阿哥,
扯扯嘴角,不屑的一笑,咻咻几箭射到弘晖的靶子上。
弘晖抿抿嘴,弘皙欺负他们几个小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碍着他年长,也忌讳着太子的身份,大家都忍气吞声。
弘皙那笑声、还有那几箭,却刺激的九阿哥心头火起,
“弘皙,这样欺负弟弟是哪个师傅教你的?回头我到皇上那去说一声,这样的师傅可留不得。”
弘皙白了脸,皇玛法一直强调兄友弟恭,他这一状要是告上去,自己必然吃不了兜子走。
九阿哥嗤笑一声,拉着弘晖跟他说射箭的技巧,完全不搭理弘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