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报官,却遭那赵氏在外头又哭又闹的,说自家儿媳要将自己的婆母告上衙门。这在京城里,可是一等一的丑闻。别说孟婉经受不住,便是孟家也遭不住的。就连母亲也来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是砸了一家铺子罢了,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吵吵闹闹的,总归不像话。孟婉望着这后宅院里四四方方的天,眼角滑过一丝清泪。她这生,大抵也只能这样了。女子就应该安分守己,孝顺婆母,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孟婉越是温顺,他们也就越发嚣张且肆意妄为。
认为孟婉是个好拿捏的。
孟婉本就性子软,自小学的,便是不要反抗,既嫁入了夫家,那生死也就是夫家的人了。
不光孟婉如此,这天底下的女子都是如此。
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挣脱这些束缚规矩,活得自由洒脱。
世道艰难,女子更是艰难。
她们没有立身之根本,只能仰仗夫家,若是嫁了个好人家,便是一辈子的福气,可若是没有,那这辈子便也就只能如此了。
孟婉便是后者。
“若我不温顺些,他们便会去寻那些铺子的麻烦。”孟婉叹了口气。
赵氏在外头还有个胞弟,在城里给他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做,是早些年就有的。
做的也是京城里的衙内,如今在昆京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赵氏胞弟,素来喜欢仗着自己姐姐是侯府主母,在京城里欺软怕硬,横行霸道。
便是在前些日子,还带了一批人去砸了孟婉的一家商铺。
孟婉报官,却遭那赵氏在外头又哭又闹的,说自家儿媳要将自己的婆母告上衙门。
这在京城里,可是一等一的丑闻。
别说孟婉经受不住,便是孟家也遭不住的。
就连母亲也来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是砸了一家铺子罢了,家和万事兴。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总归不像话。
孟婉望着这后宅院里四四方方的天,眼角滑过一丝清泪。
她这生,大抵也只能这样了。
女子就应该安分守己,孝顺婆母,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若反抗了些许,便都是她的不对。
他们要她恭敬,要她孝顺贤良,还要她温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少夫人……”云珠看着孟婉这个样子,也着实心疼。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少夫人现在的生活状态已经很糟糕了。
她不能再让自己的情绪去影响了少夫人。
“今夜的晚膳,是奴婢亲自盯着小厨房做的您最爱吃的。”
“那些个杂碎,以往连吃食也克扣咱们的,今儿要不是小侯爷和陛下……”
云珠连忙闭嘴了。
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少夫人会伤心的。
在这侯府里,少夫人毫无仰仗依靠,孤身一人,那群豺狼虎豹,随时都能将少夫人蚕食殆尽。
“撤下去吧。”孟婉病恹恹的,说话也无甚力气,懒懒地靠在一旁。
“少夫人,多少还是吃点儿吧。”云珠很担心。
少夫人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若再不吃点儿东西,就更弱了。
“吃不下,撤下去吧。”
云珠无奈叹气,瞧得她这副模样,也只得让人将饭菜都撤下去。
她今日出了一身的汗,便是云珠给她擦拭了好几遍,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她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只得让云珠打了热水去盥洗室,准备沐浴。
烛光影影绰绰,将她那丰腴的肌骨映照在窗纸上,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
云珠悄悄红了脸,少夫人可真好看。
平日里穿着素雅,却也依旧掩盖不住那待人采撷的风韵和诱惑。
孟婉泡在木桶里,身上微微发汗。
“云珠,水好像有些冷了,多去添些热水来。”
泡出汗来,身子仿佛都跟着通透清爽了不少。
云珠提着木桶出去打热水,却正好撞上那一道颀长,身着玄袍的男子。
“小、小侯……”
云珠闭嘴了。
因为裴卿礼的眼神现在能杀人。
男人气势惊人,一身铁血杀伐之气叫人难以抵挡。
云珠害怕地后退,挡住了盥洗室的门。
少夫人就在里面沐浴,小侯爷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侯爷,我、我家夫人正在沐浴,您若找少夫人有事,还、还请……”
云珠瞪大了眼睛,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
因为男人的一张脸,阴沉到仿佛能滴下水来。
乘风说她没吃晚膳。
“拿来。”
他伸手,云珠战战兢兢地将手里的木桶交给了裴卿礼。
“仔细你的舌头。”
极冷的一句话落下,云珠似明白了什么,忙跑出去看住大门了。
这个时候,决不能让别的人进来瞧见小侯爷在这里。
否则,她家少夫人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云珠,怎么去了那么久?”
听见开门的声音,孟婉只当是云珠进来了。
热水注入,她舒服地喟叹了声,疲惫的身子也得到了舒展。
烛火如豆,昏昧的光影照射在妇人丰腴白皙的胴体上。
深深浅浅。
清晰可见。
“云珠,我身子疲乏的厉害,你……”
孟婉甫一开口,一双滚烫的手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按了起来。
妇人闭着双眸,发丝散入水中,宛如华丽的水藻般浓密丝滑。
木桶里的水一直没入到了她胸口的位置,可这是清水。
所有的春色都可以一展无遗。
孟婉觉得今日云珠给自己揉按的手法似乎和从前不同,力道也大了许多。
不仅如此,似乎就连她的手好像都变大了。
“嘶,疼……”
许是下手的力道重了些,莹润的红唇中发出一丝痛呼来。
“云珠,再往下些,腰也酸。”孟婉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慵懒地趴在木桶边缘。
将自己那白皙纤瘦的后背展露出来。
美丽的蝴蝶骨在那纤细的后背上,稍显脆弱。
腰线流畅,腰窝明显。
不可否认,孟婉是个美人儿,不论哪方面都是最好的。
冰肌玉骨,丰腴柔美。
腰肢纤细,细到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在梦里握过。
很好握。
可那腰肢看着纤瘦,胸脯却很是有料,尤其是在脱掉衣裳,去掉那一层层束缚后。
便如同脱笼的野兔般,自由疯狂地蹦跳着。
他的手在她后背上一寸寸地揉按着,裴卿礼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人体穴位。
也晓得哪里最舒服,哪里最难受。
手指落在了她尾椎骨的位置。
“唔……”
一股难掩的酥悦从尾椎骨直达头顶,喉咙里溢出一丝嘤咛来。
这种感觉……
孟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孟婉回头的那一瞬,便对上了那双幽深如寒潭一样的狭长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