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点点头,“送项目还多贴一个花瓶,确实划算。是不是啊,傅总?”所有人倒抽口气。沈念疯了?这是明晃晃地在说泽哥既要又要?傅北泽的脸色变了。沈念却一点都不恼,“她真的好拼,奋不顾‘身’。”最后那个“身”字,她咬得特别重,懂的都懂。傅北泽的眼里划过冰冷的光,“沈念,不该管的事,别管。”这话当着大家的面说的,相当不客气。陈彦涛也跟着数落:“沈念,别给脸不要脸,泽哥要不是顾你,阮妙妙完全可以上来这里。”
傅氏酒会,衣香鬓影。
“听说今晚白依雪会来。”
“都说她跟傅总关系不一般。”
“徐夏盈也来了,她拿视后可是傅总捧的。”
“傻了吧,她们算什么。真正的代言人是阮妙妙。等会儿就宣布。”
“怎么是她?”
“呵呵,有个厉害的爹啊。”
几个女人一边八卦一边往前走,没人注意到柱子后面一道黑色的身影。
沈念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正想跟上去看热闹,手机响了。
F【在哪?】
沈念【宴会厅】
F【上来】
沈念【好】
她把高脚杯放下,转身走到最后面的专属电梯。
电梯上行,这一层是个不大不小的酒吧,跟楼下宴会厅不同,这里装潢更有格调,隐秘性更高,只供私人用。
灯光微暗,棕色的小牛皮沙发上,坐的都是海城叫得上号的二代,名副其实的顶级豪门圈。
最中间那个无疑众星捧月,正是这次酒会的主人傅北泽。
男人五官矜贵大气,眼尾微微上挑,极惹桃花,但眼神却藏着一丝锐利。
他鼻若悬胆,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一身黑色衬衫长裤仿佛融入夜色,却是一群人里最不容忽略的存在。
沈念与他隔空对视两秒才走过去。
只需要一眼,她就能确定,傅北泽情绪不高,至少不像他表面那么和颜悦色。
他旁边那些兄弟倒是兴致高,大概是今晚的猎物比较多,男人的天性爱狩猎,兴奋在所难免。
见到沈念,傅北泽的哥们全都笑着喊“嫂子”,沈念不点头也不回应,走过去很自然坐在傅北泽身旁。
韩瑞正要给傅北泽倒酒,沈念说了声“我来”,然后接过韩瑞手里的酒瓶,斟好酒,捧起来给傅北泽。
傅北泽看她一眼,不作声。
沈念便把高脚杯凑近他唇边,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笑。
有个温柔小意的未婚妻就是好,长得美,人又听话。最重要的是,不会管男人外面那些事,必要时候还会帮忙善后。
省心。
傅北泽顺着沈念的投喂,喝了一口。
他的手揽在沈念的腰上,修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
见她的脸娇嫩白皙,眼睛水润润的,锁骨底下有一抹近看才看得到的咬痕,更惹得他想欺负她。
他低声说:“剩下的,你喝。”
沈念应了一声,酒杯就着唇,喝下第一口。
叮!她脑中的系统音响起。
【气运值+200】
沈念:哦?这么高。平常哄他+100,今晚加倍了。
看来傅北泽今晚心情真的不怎么样。
那就再努力薅一把……
叮!又是一声系统音。
【气运总值已达10万+】
【恭喜主人,已为你解除基础气运系统,晋升一级气运系统,请合理安排您的人生】
什么?
沈念的手攥紧了杯子,借此掩饰激动的心。
惊喜来得这么突然!两年多了,她终于攒够十万气运值。
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气运过低,身体受影响;更不用为了攒气运讨好傅北泽。
当然,多得他这个气运之子,不然她也熬不住。
和他订婚,她装乖装温柔取悦他,他越高兴,她就能从他身上获取更高的气运值。
不过戏精罢了,谁会喜欢他。
从这一秒开始,真正的沈念回来了。
沈念三口把酒喝完。她喝得不急,却很干脆。
美人喝酒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沈念这种骨相极美的女人,喝起酒来就像有什么在挠动人心,余韵绵长。
也就一杯酒,引得个个都注意,这还是他特意选的礼服,相对保守。要是露点肩和背什么的……傅北泽的脸稍稍变沉,想将她藏起来。
“走。”
沈念刚要说话,傅北泽的哥们陈彦涛喊住他:“泽哥,阮妙妙来了。”
气氛有点微妙。
沈念正愁没有借口分手走人,没想到连老天都帮她。这不,师出有名了。
阮妙妙是她爸小秘的女儿。两年前,阮妙妙随她妈进入沈家,俨然沈家的大小姐。
沈则辉把她捧成娱圈炙手可热的演员,如今风头正盛。
虽然和傅北泽订婚的人是她,可沈则辉不知有多想将她换成阮妙妙。那些暗戳戳的招,她都不想提,嫌嘴脏。
沈念脸上神色未变,语气也温温柔柔的:“阮妙妙怎么会过来?”
都知道她和阮妙妙的关系,可傅北泽的哥们很少在意她的脸面,尤其是陈彦涛。
毕竟在他们看来,她一个沈家的边缘人,能跟傅北泽订婚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还想要什么呢?
都当她好拿捏。
果然,陈彦涛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告诉她:“阮妙妙是新项目的代言人。”
沈念笑容更深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彦涛微愣。其他人也有点诧异。这不是沈念该说的话,像问责一样。
平常泽哥在,他们喊她一声嫂子,是对她的尊重,难不成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没有泽哥,她算什么。
陈彦涛想说话,傅北泽却先一步交代他:“你下去走个过场。”
陈彦涛:“行。”
这算是傅北泽在给沈念做脸,没人有意见。
可今晚不知沈念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揪着不放,“这代言人,不会是用沈家项目换的吧?”
她语气自然得挑不出毛病,可细听是满满的嘲讽。
理虽然是那个理,但谁会那么煞风景提这个。
气氛陡然变凉。
陈彦涛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沈念勾唇,“我只是问问而已,陈少就这么生气。看来对阮妙妙很看重嘛。”
陈彦涛的脸一拉,他向来瞧不上沈念,语气自然不会好,“是又如何,我觉得她比某些只会卖弄的花瓶实在。”
啧啧,听听,这就是他们对她的真实看法。
幸好她也不是什么蠢货,要是把这两年当真了,指不定怎么伤心。
沈念点点头,“送项目还多贴一个花瓶,确实划算。是不是啊,傅总?”
所有人倒抽口气。沈念疯了?这是明晃晃地在说泽哥既要又要?
傅北泽的脸色变了。
沈念却一点都不恼,“她真的好拼,奋不顾‘身’。”
最后那个“身”字,她咬得特别重,懂的都懂。
傅北泽的眼里划过冰冷的光,“沈念,不该管的事,别管。”
这话当着大家的面说的,相当不客气。
陈彦涛也跟着数落:“沈念,别给脸不要脸,泽哥要不是顾你,阮妙妙完全可以上来这里。”
其他人都觉得她不知足。
沈念收起笑,目光清冷,“是吗?那我还真不用他给我面子。”
“吭”的一声,她的杯子重重磕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