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冲了上去,两人瞬间交起手来,战况如火如荼。季听坤见此,示意人手上去帮忙,不曾想季听浚拦在了他面前:“皇兄,收手吧。”“三弟你还是如此天真,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季听坤噙着一抹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讽。季听浚想不明白,为何局面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他更不明白自幼人淡如菊的,对他宠爱有加的二哥为何会有如此狼子野心。仅仅是因为他的生母吗?又或者是因为对他和谢柏菡之间的不满与失望,或者是更多的自卑呢?
谢柏菡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声音有些急迫。
她刚准备冲向桑宁月就被佣兵拦了下来,锋利的剑刃离谢柏菡的颈间不过几分距离,吓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季听坤循声望过去,一眼撞上了谢柏菡那双含泪的眼眸,心中一痛,却还是强忍下心疼,生硬地别过了头。
谢柏菡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像是被一双手撕裂开来,她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毫不犹豫地往前走。
近在咫尺的刀剑反射的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在赌,赌季听坤的心。
桑宁月见状心下一惊:“柏菡!不要!”
季听坤闻言连忙转头看过去,看见谢柏涵的举动他顿时心慌了:“柏菡!不要做傻事!”
谢柏菡顿住了脚步,泪眼朦胧:“你终于敢直面我了吗?”
季听坤呼吸一滞,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谢柏菡深吸了一口气:“收手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季听坤闻言,眼神忽然之间便又冷了下来:“不,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当是我负了你。”
“季听坤,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若是坚决如此,那么我绝不苟活。”
谢柏菡的声音有些颤抖,季听坤瞳孔颤了颤:“你威胁我?”
“与其成为天下的罪人,不如鱼死网破,季听坤,我说过的,失我者永失。”
谢柏菡的话坚定不移,语气里满满的韧劲。
季听坤的手紧紧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气得有些眼红,可是他拿谢柏菡没办法。
桑宁月看向季听坤:“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吗?你非要将柏菡逼死你才肯善罢甘休是吗?”
“不!我没有!”
季听坤下意识地反驳,让人不免心中大为震惊,很难相信这世间情爱居然能够有这般魔力,让人无法挣脱。
此时王上站了出来:“二皇子殿下切勿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若是您放弃了,哪怕以少敌多,滢善一族也要搏出一番大事业!”
陛下闻言惊道:“你们!你们竟然暗中勾结!”
王后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陛下,这叫兵不厌诈。”
“恬不知耻!”
皇后现如今也是气急了,眸子里泛着莹莹水光却又强忍着,依旧是高傲不屈的模样。
桑宁月紧紧抓住季听浚的衣袖,声音冰冷又狠厉:“没有虎符和玉玺,你们也无可奈何,我朝子民绝不向逆贼俯首称臣!”
“你们痴心妄想!若是想搅他个天翻地覆,那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说罢桑宁月便摆出了对战的架势,上官滢慧见状扬起长鞭:“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那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你要为你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
说罢便冲了上去,两人瞬间交起手来,战况如火如荼。
季听坤见此,示意人手上去帮忙,不曾想季听浚拦在了他面前:“皇兄,收手吧。”
“三弟你还是如此天真,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季听坤噙着一抹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讽。
季听浚想不明白,为何局面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他更不明白自幼人淡如菊的,对他宠爱有加的二哥为何会有如此狼子野心。
仅仅是因为他的生母吗?
又或者是因为对他和谢柏菡之间的不满与失望,或者是更多的自卑呢?
世人常说人各有命,可季听坤不信,甚至是憎恶。
凭什么老天就给了他这样的人生?
母亲的离世,爱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和自幼暴露出来的残缺的身体。
他一开始便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在一众皇子公主中,所有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生下来就是漂浮不定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命运如此不公,他为什么一定要接受?
他看向季听坤,眼里的嫉妒与痛恨不言而喻。
季听浚是君后的孩子,自出生起便拥有父母的疼爱和重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几乎是储君最大的人选。
所以季听浚永远可以肆无忌惮,自由洒脱,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应该是属于他的,包括一桩好婚事,丞相府将军府两大势力都上赶着把女儿嫁过去。
到了他季听坤这里,不过是一句瘸子。
生下来便什么都有的人怎么会同他感同身受呢?
季听坤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动手!阻挡者,一律杀无赦!”
“将所有人一一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