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颤,愣愣看着他。莫非他已经想起来了?可慕远看我的目光却依旧带着警惕。“那本就是谣言,清者自清罢了。”我收回了目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到底是还没想起我。话虽如此,我还是趁着爸妈不注意悄声问了句。“既然你怀疑我别有用心,那为什么不让我嫁过去?”“眼不见为净不是更好吗?”慕远冷冷瞥我一眼,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但他犹豫半晌,却只别扭来了句:“就是不行。”慕远说完便不再久留,几步上楼取了文件就离开了。
“你说什么?”
贺父瞬间变了脸。
“小远啊,这可不是你能做主的。”
“是吗?”慕远冷冷盯着他,没有丝毫的退让。
“我做不了主谁来做主,您吗?”
他将这‘您’字咬得极重,强调下却并不显得敬畏。
反而讽刺意味至极。
贺父被他质问,瞬间噤了声。
一旁的贺母却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小远啊,我知道,贺瑜瑜的事让你有些抗拒了。”
“但长尧和贺瑜瑜可不一样,他可不是什么私生子。”
“我们贺家长子娶了你们的养女,也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了。”
贺母说着,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挑剔地打量起来。
我知道,他们不过是认定了能用公司的事拿捏住我们。
像寄生虫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反正不攀上奚家他们也会破产,倒不如鱼死网破,拉一个垫背。
真是恶心。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像是已经做了一边倒的决定。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大家一起吃个饭商量婚礼……”
贺母自顾自说着,却被慕远喝止。
他仍是死死挡着我,语气毫不退让。
“我说了,不行。”
贺母瞬间变了脸,将那优雅从容的贵妇形象抛诸脑后。
“奚慕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时候你们那点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那又怎样?”
慕远反问。
“就算公司现在倒闭破产清算,我也能赚回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妹妹。”
我听得一愣,心里却是别样的酸涩。
这话我从前听过许多。
一千年前在大梁时,便有各路道士要将我带走。
那时慕远也如这般挡在我面前。
“我的徒儿,也是你们配肖想的。”
他那样坚定护着我,不知为自己结了多少仇。
后来像那狗皇帝进言要害了慕远的道士,不知是不是也在其中。
如今他还是这样挡着我,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早已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贺父贺母的脸色难看至极,气氛像是瞬间结了冰。
无人开口,最后竟还是玉虺打破了僵局。
“爸,妈,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着,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奚家只是需要些时间想一想罢了。”
看着贺家人离开,妈妈上前宽慰我。
“小瑶,没关系,那些谣言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慕远却开了口:“没什么要解决的。”
我心中一颤,愣愣看着他。
莫非他已经想起来了?
可慕远看我的目光却依旧带着警惕。
“那本就是谣言,清者自清罢了。”
我收回了目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到底是还没想起我。
话虽如此,我还是趁着爸妈不注意悄声问了句。
“既然你怀疑我别有用心,那为什么不让我嫁过去?”
“眼不见为净不是更好吗?”
慕远冷冷瞥我一眼,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
但他犹豫半晌,却只别扭来了句:“就是不行。”
慕远说完便不再久留,几步上楼取了文件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有些好笑。
前世他顾虑太多,把所有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倒是使不出这样的小性子。
但就像他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要护着我。
妈妈走到我身旁。
“小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打算回家住了吗?”
刚要应答,可我看着天边在薄云后的半轮红日,却愣住了。
一道清脆的响声在脑海中响起,是我听了整年的木鱼。
像是忽然间福至心灵,我有了答案。
“我想去庙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