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独自一人,曾经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她把所有的爱和期盼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但那个男人,亲手将这一切撕得粉碎,留给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磨灭的阴暗。今天,哪怕只是提到要回A市,她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一瞬间,似乎又感受到眼睛被生生撕裂的痛,手腕在往外汨汨流血的痛,以及在黑暗中被人欺辱,求助无门的绝望,那是怎样深入骨髓的剧痛。这样的她,又怎么配得上那么好、那么优秀的陶子默。陶子默值得更好的女孩,她配不上他……她现在……心里充满了仇恨和不甘,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她这个样子,太丑了啊……
“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请家属一定要尽快过来一趟。”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本来陶子默是要把童以清转到国外来的……但当时童以清正在他一直待的那个医院接受系统的治疗,不适合中断……而且那个医院对以清的病情更加了解,就让以清一直留在A市了,这些年联系没断过,可从来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许辞纾匆匆挂了电话,心急如焚,抬眼望向陶子默,眼里满是焦虑和愧疚。
还不等她开口,陶子默就拉起了她的手,扬起一个安慰的笑容,“走吧,我陪你回去,现在没什么比以清更重要了,周游世界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子默,虽然你不让我说,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现在没有什么报答你的,我只能真的真的,真挚的和你说一句,谢谢你。”
“嗯,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小爷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无以为报啊,不如以身相许吧,哈哈哈哈...骗你了,开玩笑的,你快去收东西吧,我来订机票。”
终究是连玩笑都不敢期待,只怕最后不是想要的答案,怕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支走了许辞纾,陶子默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明亮的眸子都暗淡下来,慢慢握紧了拳头。回A市,意味着又会遇见那个男人。
这些年以沫虽然不说,但从她时不时还会被噩梦惊醒。
陶子默就知道,以沫心里,从未真正放下。
那男人就像一根历时弥久的刺,深深的扎入了皮肉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其实早就长进了骨血里。
许辞纾走进房间,关上门,转身靠着门蹲下来,她又何尝是不懂,不过是不敢懂,不过是假装不懂罢了。
四年了,她也想过放下,想好好地陪在子默身边……刚刚她甚至情不自禁的答应了子默去环游世界,放下一切,去过另一种阳光灿烂的生活。
可那怕时至今日,四年前的噩梦仍似牵还绕,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自己还是处在罪孽的业火之中。
熊熊大火将她包围,汹涌的火苗扭曲成一张张可怕的面孔,可怕的,狰狞的,张牙舞爪的叫嚣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她撕碎。
而其中最可怕,最清晰的脸孔,是她化成灰也不能忘却的梦魇,赵焱钦。
许辞纾猛的抱住脑袋,坠入万丈深渊的恐惧和无措,一直伴随着她,怎么都甩不掉,她想忘记,却时常出现在午夜的梦里,一惊醒,已经是涔涔的冷汗。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独自一人,曾经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她把所有的爱和期盼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但那个男人,亲手将这一切撕得粉碎,留给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磨灭的阴暗。
今天,哪怕只是提到要回A市,她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一瞬间,似乎又感受到眼睛被生生撕裂的痛,手腕在往外汨汨流血的痛,以及在黑暗中被人欺辱,求助无门的绝望,那是怎样深入骨髓的剧痛。
这样的她,又怎么配得上那么好、那么优秀的陶子默。
陶子默值得更好的女孩,她配不上他……她现在……心里充满了仇恨和不甘,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她这个样子,太丑了啊……
回去吧,终是要做个了解。
不然这四年来,她日日夜夜的学习,学习金融运作,学习经营理财,学习一切可以让她变强大的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每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摸过的每一个字符,都将化作她强大的资本。
如今,她就要用这些年积累的资本化作利刃,打破黑暗,再一次勇敢的沐浴在阳光下。
许辞纾身体都在发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扣进了肉里面。
赵焱钦,我回来了,彻底的了断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