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冼岚然,更像是父亲看待孩子的感觉。所以他总是觉得冼岚然叛逆,不听他的话。冼岚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十二点二十,佣人准时来喊。等冼岚然下来,餐桌上也没人了。佣人道:“三小姐,老先生已经吃过了,并祝福您吃完之后去老宅找老先生。”“知道了。”冼岚然点头然后坐下。老宅是背靠后山的一栋古式四合院,石雕影壁,庄重严肃,但无人迹之气。这里承载了冼家几百年的春秋,等到冼岚然父亲这一辈,就已经搬进前面新修的别墅,这里的正房,改成祠堂,放置牌匾。
楚淮池靠在床头上,将床头灯开着,屋内朦胧昏暗。
他紧锁着眉,低头看着手机。
冼岚然绕过床沿,走到他旁边,蹲下来插充电头。
两人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楚淮池关掉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重新躺下。
冼岚然原本没注意到他,不过他突然将手机关上,却有种欲盖弥彰的错觉。
冼岚然扫过他一眼,突然站直问:“躲着什么呢?”
楚淮池一听就来气,他阴阳怪气道:“我能藏什么?我又不像你。”
“我怎么了?”冼岚然站着低头注视他。
楚淮池拉过被子,直接转个身,不打算接她话。
冼岚然:“……”
“你记着你说的。”冼岚然威胁道。
楚淮池顿时坐起来,他不可思议的问:“你是在威胁我吗?”
冼岚然咬牙道:“过奖了。”
或许是深夜,肾上腺素飙升,两人都不似平常的冷静,都是一点就炸的类型。
“你凭什么威胁我!”
“你有毛病吧!”冼岚然翻个白眼。
“我有毛病?!”楚淮池不可置信。
冼岚然觉得不太对劲,在他站起来那一瞬间,闻道一丝丝的酒气,看着他漂浮的眼神。
冼岚然顿时直接发疯:“你是不是疯了,你酒味都没洗干净都敢睡我床。”
“我就躺,我就睡。”楚淮池马上坐在床上,还继续躺下。
冼岚然直接伸手去拽他,生气的喊:“下来,自己去沙发上。”
即使冼岚然人很高,楚淮池也并不矮,两人之间还存在着身高差体重差异。
她是一点都拉不起楚淮池。
楚淮池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冼岚然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他身上。
冼岚然嘶了一声,楚淮池身上很硬,硬的她撞上去有些疼。
楚淮池反身就压在她身上,将埋进她的脖间,紧紧抱住,贪婪似的吸她身上的香味。
靠近了楚淮池,那抹酒味却越来越淡,鼻间萦绕着楚淮池身上的味道,是家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跟她身上一样。
冼岚然还是火气很大,她用力推他,挣扎道:“松开,你是要压死我吗?”
楚淮池酒量比她还差,没喝多少都能醉的疯疯癫癫,而且,醒酒的时间也慢。
就比如现在,只要有酒意,他就疯疯癫癫的。
冼岚然黑着脸,她问:“你是不是没回来多久?”
楚淮池拱了拱她的脖颈,毛发扎的她很痒。
她恶狠狠的骂:“谁让你去喝的酒,别让我碰见,不然把胃留下了再……唔。”
楚淮池突然抬头,亲在她唇上。
冼岚然脸侧开,她气急败坏,“喝醉了也想耍流氓是不是。”
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将彼此的五官都看的极其清楚,除了一双眼。
楚淮池不似平常,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丝薄红,他面色有些委屈的问:“我不是可以亲你吗?你说的。”
“现在不可以!”冼岚然纠正道。
“我就要。”
楚淮池低头吻住了她,长舌直驱而入。
这次他极其温柔,除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他的动作都无比轻柔。
冼岚然被吻的意乱情迷,嘴唇发肿,身体反应极其强烈。
冼岚然主动勾着楚淮池的脖子,主动回吻对方。
亲吻之间,两人逐渐坐起来,冼岚然跨坐在他的身上,身上裹着的浴巾掉落在腰间,白皙曼妙的身姿暴露在空气中。
长发如同一件黑色的衬衣,贴在了胸前和后背,欲盖弥彰。
——
冼岚然第二日被催命似的爬回了冼宅。
她早上才睡,现在正午,她回了老宅眼睛都是虚晃的。
她暗叹两声,觉得自己现在实在也太虚弱了些。
冼岚然一进别墅就想不顾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睡觉,但是楼下的沙发很多人坐,她心里有点小洁癖。
所以,一进去就吩咐:“乐姨,你去花房里把我的那个躺椅拿出来一下。”
“好的三小姐。”
老爷子刚好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冼岚然像没骨头似的窝在躺椅里面。
管家过来说道:“三小姐,给您熬的鸽子汤,您现在就喝还是等一会?”
“拿过来吧。”
佣人端出来的时候也往楼上端了去。
冼岚然喊了一声:“冼岚玥好像不能喝吧?”
“三小姐,二小姐动了手术不能喝这个,但这个是给二太太的。”
老爷子走到沙发边然后坐下,道:“你二婶被你气晕了,现在还在房间里挂吊瓶呢。”
冼岚然没放心上,她躺在椅子上,笑了一声:“别把什么都加我脑袋上,本来就有毛病,跟我吵两句受不了,就说是我气晕的,我又不是她女儿。”
说白了,冼岚然又不是傻子。
老爷子看着她的动作,不满的训斥一声:“你坐没坐相,谁教你的?”
“昨晚我打牌去了,睡的晚,我到现在都没睡醒呢。”
冼岚然打了一个哈欠,困的睁不开眼睛。
“少跟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待,成什么样子?”冼岚然一提起那几个人,老爷子就冷着脸教训。
冼岚然全然不当一回事,老爷子的话是从右耳朵进左耳朵出,“那你们还要让林泫奕嫁过来。”
“现在跟你说两句,你是tຊ什么态度?”
冼岚然坐起身,缓缓道:“爷爷,你给我说这是我家,我现在在我自己家都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家吗?我只是太困了,我没说什么啊?”
不知怎么的,老爷子就是越来越看冼岚然不顺眼了。
老爷子气得呵呵两声。
冼岚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了,她马上站起身。
“爷爷,下午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你去下会棋,反正能叔会。”
老爷子黑着脸,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随着老爷子上楼,管家在一旁劝道:“先生,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您不要拿我们那时候的眼光去看待一个女孩子。”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不满的说:“你总是帮她说话,你是被她策反了吗?”
管家和他几十年的感情,也不只是仆人和先生的情感,更多的已经把彼此当做亲人了。
管家深知他的脾气,立马服软道:“不敢不敢。”
管家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老爷子当秘书,临到退休了,他才到了冼宅做了管家,他是高材生,知识分子,接受事物很强,所以说对于冼岚然也是他身边长大的孩子,他自然是偏向。
他也很清楚,其实老爷子这么多年也就实打实的养过冼岚然这一个孩子。
就连他自己的儿子女儿,都鲜少陪伴。
冼岚然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养在了身边。
虽然两人是爷孙俩,但更像是老来得子的关系。
他对冼岚然,更像是父亲看待孩子的感觉。
所以他总是觉得冼岚然叛逆,不听他的话。
冼岚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十二点二十,佣人准时来喊。
等冼岚然下来,餐桌上也没人了。
佣人道:“三小姐,老先生已经吃过了,并祝福您吃完之后去老宅找老先生。”
“知道了。”冼岚然点头然后坐下。
老宅是背靠后山的一栋古式四合院,石雕影壁,庄重严肃,但无人迹之气。
这里承载了冼家几百年的春秋,等到冼岚然父亲这一辈,就已经搬进前面新修的别墅,这里的正房,改成祠堂,放置牌匾。
所以一踏进去,就是阴凉之气。
冼岚然按照规矩,进去点了香,朝着冼家祖宗鞠了三次躬,将香插至香炉。
冼岚然转身就往东厢房去。
屋子里安静至极,淡淡的凉意。
这些年,这里面的家具早就被收拾的很干净,厢房里摆着屏风,屏风上面是一幅书法作品,她绕过屏风。
屋子里只剩一个棋盘,两个座椅,旁边放置的茶桌。
冼岚然在老爷子对面坐下,冼岚然低头看着棋盘。
今天下围棋,老爷子年纪大了,就爱上这些东西。
两人一言不发,冼岚然懂老爷子什么规矩,捡起白子在他落下后放下。
冼岚然以前是不会下棋的,成年过后,才慢慢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