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在场其他男人自惭形秽。自带美颜滤镜的男人他们比不了。“谁说外人进不来?”贺立川走到贺云庭身边,看看楠木圈椅,慢条斯理地坐下,双腿交叠,左臂搭在圈椅扶手上,右手摸着左手上的婚戒,很懒散。站在休息室门口的楚画正好跟贺立川遥遥相对,好看的两条野生眉蹙着,微微隆起一点表情肌。“老周能进来,说明墓园管理有漏洞。”贺立川冷不丁地补一句。楚画拿眼睛使劲瞪几米之外的贺立川,警告他别乱说话。提老周是想提醒贺云庭别忘了罚她吗?
祭祀严肃沉重的气氛彻底被打破,在场的贺家几位长辈脸都绿了。
年轻人们都抿嘴偷笑,有几个胆大的还拿着手机录视频。
“怎么回事?谁这么放肆!”贺云庭作为大家长看着下面怒吼一声。现场立刻安静。
突然,墓园各个角落的音响再次响起。这下是连续播放。
【我在见鬼的日子妄想见人,我他妈错了。】
【就觉得今儿这日子就他妈不吉利!槽,给爷整自闭了!】
……
连续放了三条音响才安静下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气压骤降。
贺云庭捂着胸口坐下,嘴唇颤抖,“去,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
公然扰乱祭祖仪式,污言秽语侮辱祖先,质疑他亲自请大师挑的吉日。
是个女人!
几个年经的旁系晚辈听命之后马上往休息室跑。
那里有麦克风连着墓园每个地方的音响,便于大型活动时的现场通知调动。
当他们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悠闲品茶的贺立川,立刻毕恭毕敬叫,“川哥!”
比刚才在贺云庭面前还恭敬。
“有事?”贺立川喝口茶随口问。
领头的年轻男孩儿说:“川哥有没有看到刚才用麦克风说话的女人?”
“有。”贺立川点头。
“在哪儿?”
贺立川放下茶杯,慢慢坐好,抿唇指着后门,“跑了。”
几个人马上追出后门,碰上抱着空茶杯喝水的楚画。
“大嫂,是你啊!”
这几个人按辈分都是贺立川的堂弟,只是旁支的,楚画一个都不认识。
“啊?”她拿开茶杯捏在手上,心里把贺立川骂了几百遍。她听到他刚才出卖她了。
楚画捏紧鸡蛋大小的紫砂茶杯,脸憋的又红又烫,“我……”不是故意的。
她当时也没注意到胳膊旁边开着的麦克风。
第一句微信语音被现场直播后她慌得拿手指胡乱点手机屏幕。
越乱越倒霉,手指像被诅咒了,胡乱点开几条语音,彻底震翻全场。
后面楚画直接抱着手机逃跑,怕被人怀疑还专门抓起一只杯子假装在外面喝水。
“大嫂,打扰你喝茶了,我们在找那个用麦克风乱讲话的女人,你看到她往哪边跑了没有?”
楚画庆幸刚才结巴,才没不打自招。
“哦,那边,往那边跑了。”她红着脸心虚,随便指了个方向。
“谢谢大嫂,川哥在里面,应该是在等你。”
楚画强装镇定点头,往休息室走,生怕他们再多看一眼就会起疑。tຊ
贺立川端着杯茶转动杯壁,抬眸看着进门的楚画,眼波流转,嘴角带着散漫的笑,“没被抓住?”
“让你失望了,汉奸。”楚画冷着脸削他一眼,去对面坐下,特地绕开那张死亡大圈椅。
外面的气氛仍旧压抑,众人都等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被找出来。每家都在悄悄自查自家的女儿儿媳,挨个逼问。
负责找人的几个晚辈子侄已经回来,都被小雨淋湿了头发,一脸的失望。
领头的男孩儿二十出头,走到贺云庭面前,垂手而立,声音怯怯的,“大伯,没……没找到人。”
“应该是哪家的女眷开玩笑。川哥看到了”后面的人接腔。
贺云庭黑着脸,眼睛像鹰隼,扫过下面黑压压的几十号人。
“贺聪说的对,应该是我们自己人恶作剧,外人进不了咱家墓园。”刚才领头找人的男孩儿又说。
这时贺立川慢悠悠从休息室走出来。
墨色西装质地考究,款式大方,穿在他一米八六,肩宽腿长的身上,堪称完美。再配上他矜贵骄傲的气质。
顿时让在场其他男人自惭形秽。自带美颜滤镜的男人他们比不了。
“谁说外人进不来?”贺立川走到贺云庭身边,看看楠木圈椅,慢条斯理地坐下,双腿交叠,左臂搭在圈椅扶手上,右手摸着左手上的婚戒,很懒散。
站在休息室门口的楚画正好跟贺立川遥遥相对,好看的两条野生眉蹙着,微微隆起一点表情肌。
“老周能进来,说明墓园管理有漏洞。”贺立川冷不丁地补一句。
楚画拿眼睛使劲瞪几米之外的贺立川,警告他别乱说话。
提老周是想提醒贺云庭别忘了罚她吗?
坏心肠的家伙!
果然,贺云庭听了这话马上把目光落到楚画身上。吓的她马上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你看到了,是谁?”贺云庭问贺立川。
贺立川勾起嘴角,顺着贺云庭的视线看着楚画,微微抬抬下巴,“没看清,不过刚才我们家贺太太在休息室!”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楚画身上。脸上写着是你!
贺云庭的脸色比之前难看百倍,怀疑别家的,没想到是自家儿媳造次。
老脸别要了。
一直在台下的沈秋澜这时扒开面前两人,踩着高跟鞋,一身黑色旗袍加同色披肩,走路带风。
上来就给了贺家爷俩一人一记刀眼,过去拉住楚画一只手,昂首挺胸,“别怕小画,妈在,没人敢冤枉你!”
婆婆力爆棚!
“你个混球不也在休息室,是不是小画你心里没数?少胡喷!”沈秋澜指着贺立川怼。
转眼又把矛头对准他身边的贺云庭,“你老糊涂了?小画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跟刚才那个喊话的女土匪哪点一样?别总欺负她。”
好像有点道理。贺云庭摸摸鼻子,脸色缓和很多。
贺琛从下面上来,走到贺云庭面前,温声开口,“堂爷爷,立川说的有道理,外人完全有可能进来,恶作剧完了之后逃离。”
“对啊,满嘴脏话肯定是山野村妇。”下面有人接话。
楚画低着头看面前的衬衣飘带,霖霖要是在场应该已经跟那人打起来了。
沈秋澜整理一下滑到肩膀上的披肩,指着贺琛给丈夫和儿子翻个白眼,“也就阿琛一个明白人,你俩一对糊涂虫,专坑自家人。真是服了!”
贺立川抿着薄唇挑眉,一点不在乎被亲妈多骂几句。
贺云庭出了名的惧内,这会儿臊眉耷眼地低头喝茶。大家都假装看不出来他怕老婆。
“仪式继续!”贺云庭挥挥手,“墓园以后加强管理,此类事件不可再发生。”
祭祀继续,其他贺家人按规矩上来上香。贺立川起身去休息室。
贺琛在,楚画客气地跟他说:“刚才谢谢你。”
“婶婶这是拜错了山头吧!”贺立川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