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各怀心思,钟妈妈终于忍不住冷着脸呵斥,“都给我住口,平日里学东西也不见你们有多伶俐,今日倒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事情到了这里,已经足够她想明白,无论兰亭有没有与人私通,刘二家的绕过自己直接将事情捅到管家娘子跟前,很显然是存着拉她下水的心思。所以即便是为着自己考虑,她也必须要保下兰亭!钟妈妈转向乔瑞家的,“管家娘子,事情涉及到兰亭清誉,并非秋菊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可以定论的,依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兰亭努力扬起头,“不知道这告密之人是谁,兰亭愿与她当面对质!”
乔瑞家的深深看她一眼,这才扭头道:“刘二家的!”
“奴婢在!”刘二家的越众而出。
“竟是你!”钟妈妈不敢相信。
刘二家的瞥她一眼,再不复平日里半点儿讨好尊敬,“不错,正是我向管家娘子检举,兰亭这小贱人与人私相授受!”
“刘嫂子,敢问你亲眼看见了吗?”兰亭追问。
刘二家的冷哼一声,“这事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却是有人看到了。你还不出来吗,秋菊?”
被点到名,一tຊ直低着头的秋菊这才站出来,对上兰亭那张不可置信的脸,她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
这几日,兰亭这变着花样地折磨她,为着腊梅的吩咐,她不得不伏低做小,事到如今,总算是不用再忍着这可恶的贱丫头了!
秋菊朝乔瑞家的行了个礼,朗声道:“回禀管家娘子,兰亭与人私相授受,乃是婢字亲眼所见!”
“何物为证?”兰亭恨红了眼,似乎不甘心地追问。
“那奸夫曾送了一方亲手提字的丝帕给你,你宝贝的什么似的,就将东西收藏在箱笼之中,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秋菊一脸轻蔑,仿佛不屑与兰亭这样不守妇道之人为伍。
“不可能,我跟兰亭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怎么这些事情我半点不知,反倒是秋菊你住隔壁屋知道的一清二楚?”杨梅忍不住站出来反驳。
“有什么不可能的?”腊梅阴阳怪气,“谁不知道这段时日,秋菊跟兰亭走得很近,便是每日出去洒扫院子,也是她俩在一处的。说不定啊,秋菊就是在那时候撞破了她的奸情!”
“倒是你,说什么形影不离,怕不是被人当了枪使,”她斜睨杨梅,“你敢保证那丫头一时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这……”
见杨梅仿佛是被问住了,金兰忙跳出来,“婢子也可以证明,兰亭有一只小包袱,平日里宝贝看得十分紧,谁也不让多瞧上一眼,想来那奸夫的东西,都藏在那包袱里头!”
斑竹忙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兰亭进府的时候,是随身携带着一只小包袱!”
芷兰再次拉住斑竹,“你别胡说,我们都不相信兰亭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既然秋菊如此笃定,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她转向兰亭,“兰亭,你不如将包袱拿出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打开一瞧,从此便能分明了!”
从管家娘子带人进来开始,芷兰的心思就在飞快运转,直到秋菊跳出来检举兰亭,她这才彻底弄清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一颗心不由砰砰直跳,腊梅也未免太狠毒了些,不过是认为兰亭撞破了她的阴私,她便下此狠手。
不仅将手帕的事栽赃到兰亭头上,更少想借管家娘子的手彻底将人出掉。
芷兰强忍住抚摸胸口的冲动,还好自己那日机敏,将事情推到了兰亭身上,否则今日面对这百口莫辩之人,岂不成了自己?
至于兰亭?她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无依无靠,即便不折在自己,以后也不过是被人随手牺牲的棋子罢了,倒不如成全了自己。
既敢诬告,想来腊梅她们已经安排妥当,因此芷兰才会有那番说辞。
她必须帮着秋菊坐实了兰亭的罪名,否则以兰亭的聪慧,若是让她脱身,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就陷入被动了。
一群人各怀心思,钟妈妈终于忍不住冷着脸呵斥,“都给我住口,平日里学东西也不见你们有多伶俐,今日倒一个比一个主意大!”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足够她想明白,无论兰亭有没有与人私通,刘二家的绕过自己直接将事情捅到管家娘子跟前,很显然是存着拉她下水的心思。
所以即便是为着自己考虑,她也必须要保下兰亭!
钟妈妈转向乔瑞家的,“管家娘子,事情涉及到兰亭清誉,并非秋菊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可以定论的,依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钟妈妈说得没错,”杨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之前秋菊缠着兰亭不放,今日却忽然告发她,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管家娘子,您不能相信这种卑鄙小人的话!”
“杨梅,你搞搞清楚再说话好吧!”秋菊一脸的义正言辞,“我是同兰亭交好不错。可谁让她如此不知廉耻与人私通,一个不小心,我们所有人的名声都会被她连累了去!”
她朝乔瑞家的磕了个头,“婢子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清誉着想,这才不得不站出来检举,还请管家娘子明查!”
刘二家的也忙道:“这样的淫乱之人,我们侯府是断断容不下的,还请管家娘子严厉处置,以正纲纪!”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乔瑞家的看向兰亭,“我劝你不如就此认罪,继续掰扯下去,脸上只会更加难看!”
“所谓捉奸捉双,我方才一直没问,秋菊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人私通,不知者奸夫又是谁?”
“你还好意思问?”秋菊一脸鄙夷,“那日世子爷书房失窃,偏巧就你一个人在,又偏巧那贼人如此好心,这样放过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兰亭皱眉。
“自然那贼人就是你的奸夫!他盗取的东西也是你帮他隐藏的!”秋菊一脸的怎么样,你被我拆穿了的得意。
兰亭心猛地快跳两下,这个秋菊满口胡言,却歪打正着说对一半,不由再次在心中将那煞星痛骂一顿,“真是荒唐!我根本就不认识那毛贼!”
“够了,”乔瑞家的终于开口,她厌恶地看向兰亭,“捉贼拿脏!既然你二人各执一词,我倒觉着刚才那丫鬟的话不错,真相究竟如何,搜一搜不就知道了?你们俩,去把这丫头的箱笼给我拖出来,特别是她们说的那什么包袱!”
“等等!”兰亭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