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钱买下了你的身体,由此产出的一切自然归我所有。”如此冰冷而赤诚的话语,将两人的关系剖析得清楚明白。许光霁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又像是被人用刀,将她最后的遮羞布生生割裂。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唇舌间竟弥漫上铁锈味!一阵久久的死寂后。许光霁只说了一句话:“我要见他,他是我的孩子。”傅颂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狼狈的女人,眼中晦暗不明。随即,他转身上楼,只留下一句:“来人,请唐教授出去。”岑家的佣人上前拉扯许光霁,却被她狠狠甩开。
许光霁僵在原地,看着脚边的孩子,神色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孩子的脸。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冷喝声响起。
“舟舟,过来。”
脚边的孩子刹那转身,朝某个方向冲去,她抬眼,傅颂禾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心底一抖,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
看着傅颂禾抱起孩子要走,许光霁不由追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他是……”
她脑中一片混乱,其实连自己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就听傅颂禾漠然道:“亲戚家的小孩。”
许光霁的手,怔然松了开。
傅颂禾抱着小孩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许光霁呆呆立在原地,心仿佛一瞬被挖空。
天不觉变黑,她沿着街道朝公寓走着,满脑子全是那孩子叫自己妈妈的场景。
电光火石间,许光霁猛然顿住脚步。
——傅颂禾那样的人,怎么会带亲戚家的孩子去游乐场?
而那孩子的眉眼,分明像极了傅颂禾……
更何况,更何况,今天是十七号,是那个孩子的生日!
想通这些后,许光霁像是被人用冰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重重颤了一下。
下一刻,她拦了辆车直奔岑家别墅。
……
岑家别墅。
傅颂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看着冲进来的许光霁,神色并无意外。
许光霁重重喘着气,颤声开口。
“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傅颂禾黑眸沉沉,冷漠的看着她:“他姓岑。”
一句话,如闪电般劈向许光霁的心口!
她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发抖,上前扯住了傅颂禾的衣服,失控的嘶喊:“你这个疯子!”
“你怎么可以骗我到这种地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四年了!
她一直以为那孩子是因为自己长年待在实验室才导致的早产夭折。
可原来是眼前的男人将他藏了四年!
傅颂禾看着眼前眼泪滚滚的女人,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沉闷。
冷‘啧’一声,他不耐地一把挥开她:“发什么疯,孩子跟你毫无关系。”
许光霁重重跌在地上,还未起身,就听傅颂禾凉凉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跟你的关系?”
“我出钱买下了你的身体,由此产出的一切自然归我所有。”
如此冰冷而赤诚的话语,将两人的关系剖析得清楚明白。
许光霁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又像是被人用刀,将她最后的遮羞布生生割裂。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唇舌间竟弥漫上铁锈味!
一阵久久的死寂后。
许光霁只说了一句话:“我要见他,他是我的孩子。”
傅颂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狼狈的女人,眼中晦暗不明。
随即,他转身上楼,只留下一句:“来人,请唐教授出去。”
岑家的佣人上前拉扯许光霁,却被她狠狠甩开。
许光霁定定看向傅颂禾的背影,一字一顿道。
“傅颂禾,你和我的交易,现在终止!”
“那孩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这句,她直起身,自己走出了别墅。
第二天,许光霁去研究院开会,神情冷静,像是昨天的照片事件并没有发生过。
“目前CN项目已经完成了最后阶段,先对项目组人员做出如下调动。”
“赵焘,苏然二人调离原岗,其他人不变。”
谁也没想到许光霁会在例会上做出这样的决定,被点名的两人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许光霁看着下首因为她的话而骚动起来的科研人员,神色冷静。
片刻,她用笔敲了敲桌子。
“当然,项目所得和奖金,包括署名,都与两人在职时一样,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散会。”
她话刚落音,会议室的门却被人推开!
两个身穿制服的人走到许光霁面前。
“科技部监察组。”其中一人掏出证件,冰冷宣告。
“许光霁,你涉嫌侵占他人研究成果,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