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时看着小丫鬟哭的伤心,自己倒没有多大感觉。她沉静的开口:“一个人爱你,自然是如珠如宝。但当他不爱你了,自然如沙如土。莫说我今天只是呕血,他日我棺椁入土,他也不见得掉泪。”繁冬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了。第二天,靳北寒便令人宣读旨意,封沈娆为皇贵妃。朝堂哗然,但满朝竟无一人提出异议。一个是日渐没落的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尚且年幼,皇后在宫中也失宠已久。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尚书府,不仅沈尚书年富力强,贵妃更是身怀龙嗣。
靳北寒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冷笑着开口:“叶裳时,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以至于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一股大力将叶裳时拉起。
接着她便被狠狠摔进了床榻之上!
叶裳时冰冷的身躯瞬间从里寒到外,她看着靳北寒压下来的身子,伸手推拒,却奈何不了久病的身体根本对抗不住怒意勃发的男人。
靳北寒滚烫的大掌拨开她的衣裳,直到触到那瘦弱不堪的身躯。他急忙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怔楞:“你怎么瘦成这幅样子?”
叶裳时偏头,声音冷淡:“陛下温香软玉在怀已久,臣妾这幅身子,陛下当然不能入眼。”
靳北寒被彻底激怒:“好得很!真是朕的好皇后!”
那动作放肆又暴戾,毫不怜惜。
疼痛让叶裳时死死咬住了唇,他从未在这种事情上这样对待她。
叶裳时在男人充满怒意的眼里,看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靳北寒是大津的九五至尊,是沈娆腹中孩儿的父亲,是万民的敬仰。
唯独不是七年前,那个疼她爱她的太子殿下了。
她趴在床沿,死死的闭着嘴,没有泄露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北寒终于心满意足。
正准备躺下,门外却传来贴身太监的通报,说沈贵妃身体不舒服。
靳北寒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离去,没再看一眼几乎毫无声息的叶裳时。
待他离开,叶裳时才不再压抑,用力的咳嗽起来。
繁冬急忙冲进来,却只见她满身青紫痕迹合着满床的血渍。
因着室内昏暗,所以靳北寒毫无察觉。
繁冬慌慌张张的将叶裳时扶起,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叶裳时看着小丫鬟哭的伤心,自己倒没有多大感觉。
她沉静的开口:“一个人爱你,自然是如珠如宝。但当他不爱你了,自然如沙如土。莫说我今天只是呕血,他日我棺椁入土,他也不见得掉泪。”
繁冬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二天,靳北寒便令人宣读旨意,封沈娆为皇贵妃。
朝堂哗然,但满朝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一个是日渐没落的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尚且年幼,皇后在宫中也失宠已久。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尚书府,不仅沈尚书年富力强,贵妃更是身怀龙嗣。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钦天鉴当下择定良辰吉时,三日后,便是皇贵妃册封大典。
三日后,皇贵妃大典按例举行,丝竹声声声入耳。
叶裳时站在长春宫的最高处,凭栏远眺巍峨宫城内的那一块热闹。
举国欢庆,花灯似海,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也依稀入耳。
风缓缓吹动叶裳时的衣衫,她看风,看雪,看月,只是满天下的光,都入不了那片漆黑的眸子了。
飘飘扬扬的又下了雪,叶裳时伸出手,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凉彻心扉。
女人的低喃在夜色中缓缓响起:“靳北寒,这是第八场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