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耳光甩来!“哗啦!”都跌进水里,刺骨的水针扎一样淹没我的半截身体。“咔!”“许小姐啊,你要先说词再扇耳光,我们再重来一次啊。”这已经是我被打的第三十二个耳光。我的脸红肿到粉都盖不住。副导演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替我说好话:“何导,要不先让温影后上来暖暖身体吧。”何导横眉冷眼扫过他:“这么娇气,做什么演员啊。”一番话说的副导演尴尬的低下头去。我咬紧牙关尽量控制着自己打颤的身体,余光瞟到裴云礼,他坐在监视器后面,无动于衷。
他要我一个影后,去给一个新人抬轿?
这就好比,一个教授要被大一新生踩在脚底,这事要传出去,我就成了整个娱乐圈的笑话。
裴云礼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我不信他不知道我给许棠做配的后果。
我收紧了手,望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知道他一门心思在许棠身上,我还是不死心问:“为什么是我?”
他大手在我的头顶,轻到不能再轻的揉了两下,像是在摸一个宠物。
“你的风评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演技也好,粉丝也多,由你出演这个电影就是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说的多好。
突然鼻子一酸,我逼着自己忍下去:“好。”
我很清楚,他做的决定,我没得选。
……
很快,我就被安排进剧组。
我饰演的恶毒女二,和演女主的许棠又很多对手戏,尤其是打戏。
当然,我是被打的那一个。
“啪!”
又一个耳光甩来!
“哗啦!”
都跌进水里,刺骨的水针扎一样淹没我的半截身体。
“咔!”
“许小姐啊,你要先说词再扇耳光,我们再重来一次啊。”
这已经是我被打的第三十二个耳光。
我的脸红肿到粉都盖不住。
副导演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替我说好话:“何导,要不先让温影后上来暖暖身体吧。”
何导横眉冷眼扫过他:“这么娇气,做什么演员啊。”
一番话说的副导演尴尬的低下头去。
我咬紧牙关尽量控制着自己打颤的身体,余光瞟到裴云礼,他坐在监视器后面,无动于衷。
当导演又一次喊了“卡”,这场戏终于结束。
我剧烈咳嗽干呕,被工作人员拉上岸。
裹着毯子,我整个人都在抖,许棠和导演在一旁,她却笑着跟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那笑容真是刺眼。
许棠说完就转身走了,丝毫不在意我是否原不原谅她,裴云礼与我对视,却又迅速被赶去的许棠的吸引力注意力。
许棠皱起眉头,给他展示她打我脸的右手,似乎是在抱怨,裴云礼见状捧起她的手在唇边呼气。
十一月的天气,很凉,他呼出的白雾,迅速消失在冬日的冷空气里。
我裹着毛巾还蜷缩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干呕,突然一瞬间感觉很崩溃,窒息,胸闷死死的压在了我的心头。
因为许棠耽误了大家太多时间,裴云礼请了剧组所有人喝咖啡。
我也终于有时间能够休息一下,腹部隐隐约约有疼痛感袭来,脑中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像被拧紧的绳,要将我扯断。
“脸色怎么这么差,吃感冒药了吗?”裴云礼递过来一杯咖啡。
看大他,我有些惊讶,有许棠在身边,他竟然也能想到我。
“嗯,吃了。”我撒了一个谎。
“注意身体。”他的神色依旧淡漠。
我控制不住的拧眉,既然我的不适对他来说不重要,他为什么又要来过问呢?
身后的许棠又把他叫走了,我拿起咖啡,也是冰的。
我疼了很久,幸好的是,现在还没到我的戏份,我咬紧打颤的牙关,捂住抽痛的肚子叫来旁边的助理。
小姑娘看见我惨白的面容,吓得大惊失色,就要叫人时,我阻止了她。
“别出声,把我包里的止痛药拿过来。”
止痛药下肚,半个小时后疼痛终于平息,我也差点去了半条命,看来,这次不去医院是不行了。
一直忙到半夜才收工,裴云礼和许棠早走了,我自己开车来到了医院。
做完所有检查,我去找主治医生。
他拿着报告,撇向我的目光沉重无比。
我的心忽得一沉,不安扩散:“医生,我的胃炎是老毛病了,应该没大问题吧?”
数谁知,下一瞬医生忍下惊雷一句:“不是胃炎,是胃癌晚期,温小姐,保守估计你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