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不远处又突然传来爆炸声。我被震的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双手忽然伸过来稳稳的扶住了我。我抬头,就对上路暨白坚定的双眸:“走!现在这里有情况,大家必须撤离。”废墟间,大家都匆匆站起来。撤离的人里,有无家可归的民众。她们议论纷纷,语言纷杂,哪怕我精通多国语言,听起来依旧吃力。不过当路暨白问:“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拿?我们要回去拿上必要的物资。”我就明白了,我想了想,急急忙忙就要回去:“我的日记本!我可以自己回去拿。”
一个恍神,我就被滚落下来的石头砸中。
一阵刺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我是被疼醒的,躺在废墟上,抬手才摸到头上蒙着沙布。
“醒了。”
我睁眼就看到陈沐瑶。
“嘶——”我只觉得额头在隐隐作痛。
额头上的疼痛在提醒着我,石头砸下来时,路暨白毫不犹豫选择了保护陈沐瑶。
都说人在危急时做出的身体反应是最真实的。
之前在被许清远威胁的时候,我还能安慰自己,路暨白的离开是为了基地安危。
而现在,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再也没有理由,证明路暨白还爱我……
陈沐瑶收着医药箱,沉声开口:“你连续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脸色一白,猛地捂住肚子,虚弱的声音藏着一丝害怕:“那我的孩子……”
“没事。”陈沐瑶脸色不好。
我刚放心下来,就又听陈沐瑶告诫:“我作为一个医生劝告你,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这里。”
“我还有很多病人,没空专门照顾你一个。”
说完,看了看周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身边躺着好几个被砸得昏迷,或大片皮肤被烧伤的维和部队队员。
我心情沉重,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是累赘了……
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说些什么。
陈沐瑶已经去忙了。
摄影师上前叫我:“温记者,你醒得刚刚好,新闻台要求连线。”
“好。”
我很快就投入了工作,和新闻台连线:“本台记者报道,现在是维和部队被炸毁二十四小时后……”
“砰!”
不远处又突然传来爆炸声。
我被震的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双手忽然伸过来稳稳的扶住了我。
我抬头,就对上路暨白坚定的双眸:“走!现在这里有情况,大家必须撤离。”
废墟间,大家都匆匆站起来。
撤离的人里,有无家可归的民众。
她们议论纷纷,语言纷杂,哪怕我精通多国语言,听起来依旧吃力。
不过当路暨白问:“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拿?我们要回去拿上必要的物资。”
我就明白了,我想了想,急急忙忙就要回去:“我的日记本!我可以自己回去拿。”
路暨白拉住我,冷声教训:“现在所有人,都必须在原地待命,你的东西我会给你拿回来。”
说完,路暨白就带队冲了出去。
我一直在等着,周围人心浮动,死亡的威胁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我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也在安抚着自己。
路暨白从枪林弹雨中闯到现在,他一定能回来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担心,每次路暨白出任务,我都提心吊胆,害怕是最后一次。
正想着,路暨白带队回来了。
他冷峻的脸上染了灰,面色凝重又带着懊悔。
我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气氛不对劲,上前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路暨白瞬间双眸猩红,从怀里拿出日记本丢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如果不是去拿你的日记本,我们就不会牺牲一个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