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陆彦森知道小姑娘可能真的没生气,应该是感到委屈才哭。“安安,对不起。”陆彦森将安安抱在怀里,站起身,单手托着她的娇臀,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后背,温言软语哄了很久,安安才止住了抽噎。她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安静地伏在男人肩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努着粉唇。“安安,好点了吗?”“嗯。”陆彦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安安,我今晚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事,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对安安说了重话,我知道,即便这么说,也掩盖不了我恶劣的心思。”
陆彦森回到家时,整栋别墅一片寂静,花园里只剩下几盏昏暗的灯光。
他带着浑身酒气,缓步走上二层,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想着安安应该已经入睡,才稍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结果房间内一片透亮,安安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低头钩织着。
他看着这一地的毛线和工具,紧蹙着眉头。
“安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安安循声抬头,一脸惊喜地看向男人,“彦森哥哥,你回来啦。”
陆彦森看到女人手中的小熊,想到那个被扯坏的玩偶,心情有些烦躁,因此声音都冷了几分。
“安安,你还没回答我,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还在钩织这些东西?”
安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男人,眼神有些无辜。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觉,但是等着等着就困了,所以就拿出毛线钩织,想着有事做就不困了。”
这个回答让男人更加烦躁。
曾经母亲也喜欢用伤害身体的方式,给他施加压力,试图让他妥协。
“安安,我有自己的工作和交际,有时候会无法避免的晚归,你熬夜等我,会让我心疼和愧疚。”
“如果我需要出差,难道你一晚上都不睡觉吗?”
“安安,我希望我说过一次的话,你能听进去,你不要等我回来才睡觉。”
“你是不是觉得多等几次,我就会妥协,然后放下工作和交际,就只陪着你睡觉?”
面对男人的质问,安安有些无措,鼻头一酸,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沾湿了手上的小熊。
“彦森哥哥,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想你了......”
“我再也不等你一起睡觉了。”
“呜呜呜~”
听见安安的哭声,陆彦森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坐在地上抽泣的小姑娘,心底涌起深深的愧疚,想将安安揽入怀中安慰。
但自己一身烟酒味,怕熏到安安,于是将衣服脱掉,赤着上半身,将安安抱进怀里。
“安安,对不起。”
“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刚刚我喝多了,所以脑子糊涂了,才会对安安说了重话。”
“但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而是辩解的借口。”
“安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欺负你。”
安安伏在男人怀里不说话,双肩一颤一颤的,抽噎个不停。
她滚烫的眼泪沾湿了男人的胸口,也烫进了男人的心脏,疼得他心慌意乱。
陆彦森觉得自己真该死,明知道安安心思单纯,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想法,他还把这种恶意的揣测强安在她身上。
他握住安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安安,你打我吧,我想给你出气。”
安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抽不出来,扁了扁嘴,“我不打你。”
“那安安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没有生气。”
陆彦森知道小姑娘可能真的没生气,应该是感到委屈才哭。
“安安,对不起。”
陆彦森将安安抱在怀里,站起身,单手托着她的娇臀,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后背,温言软语哄了很久,安安才止住了抽噎。
她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安静地伏在男人肩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努着粉唇。
“安安,好点了吗?”
“嗯。”
陆彦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安安,我今晚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事,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对安安说了重话,我知道,即便这么说,也掩盖不了我恶劣的心思。”
“但我真的很后悔说过那些话,安安,你能原谅我吗?”
安安抬起头,紧张地问道:“彦森哥哥,你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
男人抱着安她坐到沙发上,改成横抱,安安小小一只,窝在男人宽广的怀里。
陆彦森思索着该怎么说,才既能让安安原谅她,又不会吓到安安。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小时候受过欺负,一直不愿意想起,因为一旦想起,就会不开心,然后喝酒麻痹自己。”
“不过安安放心,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经很少想起。”
安安瞪大了双眸,“彦森哥哥,你这么厉害,小时候也会被欺负吗?”
“因为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孩,被欺负很正常。”
安安突然抱住男人,在他脸上蹭了蹭,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彦森哥哥,不要害怕,我小时候也被欺负过,还被吓到生病,但现在都好了,所以你也会好起来的。”
陆彦森眸色一沉,“安安,你什tຊ么时候被欺负?生了什么病?”
安安从男人怀里起来,直起身子,双手叉着腰。
陆彦森第一次在安安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以往的安安都是软糯乖巧的,很少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安安像打开了话匣子,讲述着让她被欺负的过往。
“庄姨一直不舍得我上特殊学校,在我小升初的时候,给我报了私立学校,那个学校有初中生,还有高中生,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
“因为那里有几个高年级男生很让人讨厌,他们总是拦我的路,笑话我,还给我起绰号,叫我傻妞。”
“他们都是恶魔,不但抢走我的早餐,还让我交保护费,我不肯交,他们就捉弄我,把我骗到体育馆的放器材的小房子里,还把门给锁上。”
“我在里面一直求饶,但不管我怎么哭求,都没人理我。”
“我就这样被关在里面好久好久,又饿又害怕,直到晚上,烨文哥哥才找到我。”
“但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病愈后,我就不再开口说话了,还很容易受惊,晚上总是做噩梦,吓醒后就一直哭。”
“陆伯伯和庄姨带着我到医院看病,医生说我是受到极大惊吓后产生的应激障碍,需要进行心理干预和治疗。”
“不过因为这次的经历,让我遇到了晴晴姐。”
陆彦森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那几个欺负你的畜生都有谁?”
安安感受到了男人怒气,她学着男人安抚她的模样,伸手轻抚着男人的头发。
“彦森哥哥,不生气。”
“我们年级不同,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不过陆伯伯给我讨回公道了,那些欺负我的人都受到了学校的惩罚。”
“后来陆伯伯给我转了学,我再也没遇到那几个坏人。”
“而且我有晴晴姐给我做心理治疗,我早已就不害怕了。”
“晴晴姐说,我越是害怕,坏人会越高兴,所以反击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