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天色渐黑,顾芮宁站在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楼下,留恋地望着那一处窗户。当初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卖掉了房子还债,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对不起顾母。顾母虽然总是怨恨顾父抛下她们母女,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顾父的相片落泪……“晚晚?”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顾芮宁的思绪。她转身望去:“陈阿姨?”陈阿姨拿着菜篮子,一脸惊喜:“我远远看着像,没想到真是你,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说着,拉着她就要上去吃饭。
纪林泽的同学吃完饭萧量着去KTV,顾芮宁找了个借口离开。
纪林泽本想送她,却被她拒绝。
顾芮宁站在十字路口等着路灯,目光不觉落在了天边晚霞上。
一种熟悉却失落的感觉爬上心头。
很多年前,她也是迎着这样的晚霞,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回到家就喊饿,顾母会先给她做一小碗茴香面垫肚子,等顾父下班前二十分钟做饭。
顾父是酒楼的厨师,身上的有油烟和葱花的味道,顾芮宁不爱闻,顾父却总是把她抱在怀里逗她,还说这时“人间烟火”的气味。
想到这些,顾芮宁鼻尖泛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天色渐黑,顾芮宁站在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楼下,留恋地望着那一处窗户。
当初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卖掉了房子还债,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对不起顾母。
顾母虽然总是怨恨顾父抛下她们母女,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顾父的相片落泪……
“晚晚?”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顾芮宁的思绪。
她转身望去:“陈阿姨?”
陈阿姨拿着菜篮子,一脸惊喜:“我远远看着像,没想到真是你,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
说着,拉着她就要上去吃饭。
顾芮宁不好推脱,便跟着她上了楼。
可看到以前家门口还贴着原来的春联和福字,她愣了。
难道新住户连春联都不换?
“陈阿姨,他们家有人在吗?”顾芮宁忍不住问。
陈阿姨推开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嗐了声:“你走后没几个月,这房子又被卖了,但一直都没有人住进去。”
进屋后,顾芮宁的心思还放在那个没人住的“家”里。
谁买了房子一直都不住啊?
陈阿姨倒了杯水给她:“你说说你,我好歹也是看你长大的,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
顾芮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那时候太匆忙了。”
说完,她又问:“阿姨,买房子的人你见过吗?”
知道没有人住进去时,她重新把房子买回来的念头更深了。
之前卖房子的钱还了债后剩下一大半,这些年她也攒了些钱,虽然不能原价买回来,但以后可以慢慢还。
陈阿姨回忆起来:“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
突然,她拍了下大腿:“是个教授,还上过电视呢,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可这名字我又想不起来。”
二十七八岁、教授、上过电视?顾芮宁心一提:“是不是叫萧衍?”
“对对对!”陈阿姨连声点头。
顾芮宁神情凝滞,萧衍居然把房子买下来了,他买房子干什么?
趁着陈阿姨做饭的空隙,她给萧衍打去了电话。
“你买了我家以前的房子?”顾芮宁开门见山就问。
萧衍嗯了一声。
顾芮宁皱起眉,不解问:“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才出声:“钥匙扣。”
顾芮宁愣了瞬,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扣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不对劲。
直到晃了一下,才感觉到钥匙扣上的心形挂件里面有东西。
她夹住手机,腾出手抠开了挂件。
里面放着一把钥匙和一个一张小纸条。
看着纸条上面的字,顾芮宁眸色一紧。
上面写着: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