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丞的手微微一颤。可他又忆起谢卿欢的模样,忆起她那满目破碎失落地眼神。“孤只有一个妹妹,那便是欢欢!”谢景丞紧闭双眼,无情出剑。鲜血溅出很远,映得谢卿欢眼前一片鲜红。她忽然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再度睁开眼,谢卿欢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什么在拉扯她一般,可她身边分明空无一人。谢卿欢走动了一番,发觉自己又被带回了萧符。是了,捡到她的人是萧靖年。可是,她一见到萧靖年,就会回想起那天,萧靖年毫不留情的说:“换!”
谢卿欢愣住了。
分明她活着时,父皇与兄长都说她德行不当、不知礼数,不配做公主,萧靖年一拖再拖,主动退了与她的婚约。
曾经想要的事物,却在死后得到了。
谢卿欢的心情复杂至极。
实在谈不上喜悦,只觉讽刺。
当着所有人的面,杨艽雪被拖出来,跪在碑前。
“今以叛贼之血!以祭苍天!安抚魂灵!”
谢景丞从下属手中接过剑,亲手指向他曾经一次次保护的人。
杨艽雪满眼恐惧,拼了命地磕头求饶:“太子哥哥!求求您!求求您不要!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太子哥哥!”
谢景丞的手微微一颤。
可他又忆起谢卿欢的模样,忆起她那满目破碎失落地眼神。
“孤只有一个妹妹,那便是欢欢!”
谢景丞紧闭双眼,无情出剑。
鲜血溅出很远,映得谢卿欢眼前一片鲜红。
她忽然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再度睁开眼,谢卿欢只觉浑身不自在。
仿佛有什么在拉扯她一般,可她身边分明空无一人。
谢卿欢走动了一番,发觉自己又被带回了萧符。
是了,捡到她的人是萧靖年。
可是,她一见到萧靖年,就会回想起那天,萧靖年毫不留情的说:“换!”
接着,便会回忆起那时在羌国受过的苦痛。
谢卿欢不后悔。
可她不想再回到过去,不想再做公主,也不想再嫁给萧靖年。
“欢欢……是我的错……”
“若早知如此,我定会早些娶你……”
忽然,耳边依稀又听见了萧靖年的声音。
谢卿欢悄悄走过去,就见萧靖年拿着一支簪子,神情悲痛。
谢卿欢认得那只簪子,是萧靖年赠她的生辰礼物,也是她划破自己脸、最后送出信件的那一支。
上方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了。
谢卿欢却觉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仍历历在目。
下一瞬,谢卿欢猛然窜起,直接撞上萧靖年的手。
萧靖年猝tຊ不及防,玉簪自手中掉落。
“咔嚓——”
断作了三截。
“你做什么?!”
阴翳瞬间攀爬上萧靖年的脸,他冷冷看向谢卿欢,带着肃杀之气。
若非是从谢卿欢墓中找出,肩上又凑巧有一桃花斑点,萧靖年早已不再容忍。
谢卿欢直直看向他,并没有做错事后的心虚与躲避。
她本就是故意为之。
萧靖年敷衍的礼物,曾是她无比珍惜的物什,后来发现她只是一个笑话。
如今,萧靖年拿着本看不上眼的东西缅怀已经死去的人,谢卿欢只觉得讽刺。
萧靖年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竟从一只猫的眼中看出了嘲讽。
这猫属于不寻常……
这时,侍从来报:“将军,门外有一道士求见。”
萧靖年皱眉:“道士?”
“他说昨日在人群中察觉到将军身边有不祥之物,想助将军摆脱。”
谢卿欢身子一僵……莫非是在说我?
她自知自己是死而复生之人,称不上祥瑞。
萧靖年嗤笑:“神棍罢了,给些银钱打发便是。”
片刻后,侍从又回来了:“将军,那道士不愿离去,非要见你不可。”
萧靖年面露不耐,却还是摆手:“那便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是。”
道士一走进来,便指着谢卿欢高喊道。
“将军,这猫身上恐有人魂,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