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仅是姜瑜,就连卢皎皎以及一旁疯疯癫癫的杨夫人,都是满脸的惊恐。“卢夫人,杨夫人,今日的事情,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父亲母亲解释吧!”姜怀月淡淡的丢下一句,随后看向赵辰溪,“今日府上乱作一团,让王爷见笑了,我便不送王爷了,这几日多谢王爷相救,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谢!”赵辰溪挑了一下眉,随后笑道:“那姜小姐,可别忘了!”“那是自然!”姜怀月对着赵辰溪行了个礼,“王爷慢走!”
三个人连带着棺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里头裹着白布的尸体也顺势滚了出来,顿时,围在那里的人,惊呼着四散开来。
卢皎皎只觉得浑身摔得剧痛,她本能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压着重物,她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陈尚清那张铁青的脸正对着她。
“啊!”卢皎皎的尖叫声几乎响彻整个汴京城,周遭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姜瑜连贯带爬的冲到卢皎皎身边,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一连好几脚,愣是把陈尚清的尸体踹的远远的。
捂着心口爬起来的陈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被人踹飞,尖叫着冲了过去。
姜怀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三个人,突然笑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表姐与陈公子也算是你有了肌肤之亲,这要是传出去,表姐的名声怕是就要烂了,表姐这么在乎名声的人,不如就此嫁过去吧,相比陈夫人也是很乐意的。”
“姜怀月,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都人!”姜瑜怒声叱骂,而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卢皎皎,则一脸怨毒的看着面前的姜怀月。
“我恶毒?”姜怀月冷眼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冷笑一声,“前些日子父亲来信,过些日子就要回京述职,我到时候倒要看看,姑母你要怎么跟我父亲解释!”
姜瑜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看起来卢夫人还不知道啊,姜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如今边关安定,陛下已经下旨召回姜将军了,大约年前就会回京!”一旁看戏的赵辰溪突然来了一句。
这一下,不仅是姜瑜,就连卢皎皎以及一旁疯疯癫癫的杨夫人,都是满脸的惊恐。
“卢夫人,杨夫人,今日的事情,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父亲母亲解释吧!”姜怀月淡淡的丢下一句,随后看向赵辰溪,“今日府上乱作一团,让王爷见笑了,我便不送王爷了,这几日多谢王爷相救,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赵辰溪挑了一下眉,随后笑道:“那姜小姐,可别忘了!”
“那是自然!”姜怀月对着赵辰溪行了个礼,“王爷慢走!”
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他自然也不好继续挤在人家家门口不肯走,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卢夫人搂在怀里的卢皎皎却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冲了进去:“妹妹,妹妹……”
门房来不及反应,等到他们伸手去拦的时候,卢皎皎已经追着姜怀月进了府邸,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忙不跌的往里跑:“都愣着干麻,还不抓住她!”
姜怀月的脚底有伤,走了好一会儿才绕过正厅到了后院,却突然就听到了后头的喊叫声,她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就看到向着自己冲过来的卢皎皎。
因为担心姜怀月会吃亏,而跟着进来的赵辰溪,远远的就看到了卢皎皎张着手向着姜怀月冲过去,而她的身后,恰好是姜府的池塘。
“小心!”
没等姜怀月反应过来,站在她身后的语嫣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卢皎皎后脑上的头发,然后猛tຊ地一拽,将她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快步跑过来的赵辰溪,看着语嫣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顿时觉得,焦急的自己,仿佛一个跳梁小丑。
卢皎皎被摔在地上,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便赶紧上前抓住姜怀月的裙摆:“妹妹,我娘她不是有心的,她只是被杨夫人的哭诉蒙骗了,你不要怪我娘!”
卢皎皎,她生的娇弱,又喜欢将自己打扮成一朵小白花的模样,如今跪伏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若不是姜怀月早就看透了她纯良背后的伪善,或许真的会被她这幅模样欺骗。
“所以你想要怎么样?”姜怀月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卢皎皎,半点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卢皎皎眼下只觉得浑身都疼,恨不得能杀了姜怀月,可眼下,她却只能继续装作无辜柔弱的样子:“我母亲在汴京城,举目无亲,只有将军这么一个哥哥,若是将军恼了她,她便没了娘家!”
姜怀月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卢皎皎上演这一出娇弱造作的戏码。
卢皎皎哭了半晌,可偏偏姜怀月没有半点动容,她从头到尾只是低垂着头,冷冷的看着她。
她被看的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好妹妹,我知道这一次你受了委屈,可是你毕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全须全尾?”姜怀月轻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没死,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一笔勾销,对吗?”
卢皎皎红着眼眶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姜怀月冷笑一声,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逼迫她仰着头看向自己,“你知不知道,人在濒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卢皎皎疼的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可,可我母亲毕竟是你姑姑啊,我……”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遍!”话音刚落,姜怀月就在在一片惊呼声中拽着她到池塘边,直接把她的头摁进水里。
一遍,两遍,三遍!
她用尽了全力,将前世今生所有的怨气和苦闷,纷纷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们伙同陈尚清谋划,害了她的清白,她又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份嫁给陈尚清,若不是嫁给了居心叵测的陈尚清,她又怎么可能因此被牵扯进夺嫡之争,最后害的整个姜家毁于一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们的贪婪,私心!
冰冷的湖水,混着泥浆和浮萍,灌进卢皎皎的鼻子,嘴里,甚至耳朵里!
姜瑜的尖叫声几乎要把姜怀月的耳朵震聋,她几次三番想过来拉开姜怀月。
可赵辰溪就那么往那里一站,阴冷冷的看着她,她哪里还敢靠近,只能哭喊着,咒骂着……
没几次,卢皎皎就没了脾气,她哭着求着让姜怀月放过她。
姜怀月将卢皎皎一把丢开,随后接过语嫣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卢皎皎,若是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爬到我面前求我,我或许可以答应你,不告诉我爹你们做下的恶事!”
卢皎皎哪里还敢说什么,她现在看着面前的姜怀月,只觉得现在的她,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被姜怀月摁到水里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她说:“你跟你娘密谋毁我清白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不想知道,陈尚清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陈尚清是被人一刀刺穿脖子,在冰天雪地里,一点一点流干净了血死的!
卢皎皎虽然没仔细瞧过陈尚清的尸体,可是她听过,下手的人很决绝,一刀致命,甚至没有任何一点的犹豫。
绑架姜怀月的人是他们重金找来的,那些人得了消息,根本不可能杀了陈尚清,而那天,能接触陈尚清的人,只有姜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