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可愣是不敢回嘴。季溪月的战斗力在汴京城这个地界,向来都是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如今,她更是有军功傍身,还有宠妻无度的将军给她撑腰,整个汴京城,还真就没有她不敢得罪的人。眼见着太子挨了骂,姜怀月抽抽噎噎的抬头,她的眼睛哭的有些肿,瞧着很是可怜:“娘,我们回去吧,在这里闹下去,人家也只会觉得是我的过错,是咱们家咄咄逼人,逼得宋夫人都不敢出门了!”“可放他娘的狗屁,我倒要看看,哪个命硬的,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们家小月月咄咄逼人!”匆匆赶来的季鹤轩刚刚下马就听到了姜怀月带哭腔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太子,瞬间心一颤。
季溪月这番话,哪里是说给宋家人听的,这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护国将军府满门忠烈,就连女子也在战场上拼搏,而他们在外厮杀,护着边塞要地,对得起所有人,可陛下和皇后,却连他们唯一的女儿都护不好,这是伤了武将的心啊!
“姜夫人!”太子赵霖晟赶忙上前,“姜小姐的事情,母后已经知晓,绝对会给姜小姐一个公道的,姜夫人还请宽心,母后的为人,姜夫人是知道,她断然不会维护舅母……”
“你说不维护就不维护?”季溪月冷笑一声,随后冷冷的看向赵霖晟,“程秀秀那种恶毒的女人,空口白牙污蔑我女儿的清白,太子殿下还一口一个舅母,你们是嫡亲的血脉,自然是要护着她的,我算个什么东西!”
赵霖晟有些不悦,但是他来之前,皇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得罪姜夫人。
所以他虽然不满,但还是将怒气咽下:“姜夫人,凡是都是讲证据的,宋夫人是我舅母不假,但是我母后断然不会偏帮偏信,必然会给姜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季溪月紧紧的抱着姜怀月,眼中满是冷冽:“满意?你回去告诉皇后,只有杀了她程秀秀才能解我心头之怒,你看她敢不敢得罪她的好父亲,好兄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霖晟愣住了。
他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季溪月,所以在他的记忆里,虽然众人总说季溪月刁蛮,可在他看来,那是一个笑意盈盈的长辈。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长辈所言不虚,姜夫人的确刁蛮。
赵霖晟还想说什么,身旁的小厮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他:“姜夫人,你如今尚在气头上,难免失了理智了,这般争吵,纵然的确是姜小姐受了委屈,被你这么一闹,难免就成了你们家的过错……”
“什么叫做纵然的确?”季溪月打断赵辰溪,眼底满是失望,“你们这些姓赵的,都是一丘之貉,你今日若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她现在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太子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可愣是不敢回嘴。
季溪月的战斗力在汴京城这个地界,向来都是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如今,她更是有军功傍身,还有宠妻无度的将军给她撑腰,整个汴京城,还真就没有她不敢得罪的人。
眼见着太子挨了骂,姜怀月抽抽噎噎的抬头,她的眼睛哭的有些肿,瞧着很是可怜:“娘,我们回去吧,在这里闹下去,人家也只会觉得是我的过错,是咱们家咄咄逼人,逼得宋夫人都不敢出门了!”
“可放他娘的狗屁,我倒要看看,哪个命硬的,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们家小月月咄咄逼人!”匆匆赶来的季鹤轩刚刚下马就听到了姜怀月带哭腔的声音。
姜怀月听到季鹤轩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满脸震惊的回过头去。
果不其然,站在那里的,正是她的舅舅,季鹤轩。
姜怀月看着尽在咫尺的季鹤轩,立刻想起,想起记忆里那个,即便被抽打的浑身都是血,但还是掩住自己的眼睛,说没事的舅舅,心里一点一点的在滴血。
季鹤轩年少成名,早早的中了状元,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却在仕途红火的时候,毅然辞官行商。
借着季府的势,在短短几年内,成为了皇商,富可敌国,也凭一己之力,提升了商人的名声。
可这偌大的财富,却成了索命的刀,祖父骤然奔逝以后,失去依仗的季家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姜怀月看着自己面前的舅舅,眼中蓄满了泪。
前世发生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带着蚀骨般的剧痛,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内心。
“舅舅!”姜怀月红着眼,看着向着她走过来的季鹤轩,只觉得心口都在抽痛。
自从姜怀月回到汴京,但凡季鹤轩在汴京,都是他在看顾,这几年,虽然她和汴京的大家小姐相处不来,但是也从未让她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谁能想得到,他不过就是去了一趟之江,这一趟回来,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就差点死在了字自己的府里。
季鹤轩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姜怀月面前,一把揽住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宋家今日,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一旁的姜御笙也走了过来,板着一张威吓的脸,冷声道:“宋太师,今日,你们一定要给我们家月月一个公道!”
赵霖晟看着面前的季鹤轩,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季家有一个季溪月已经很难缠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好不容易从江南赶回来的季鹤轩。
两个难缠的鬼,再加上一个护女狂魔姜御笙。
今天这宋家,怕是不扒层皮下来,脱不了身了tຊ!
“公道,你们想要怎么样的公道,难不成真要把我媳妇拉出来绞了她的舌头,才算公道不成!”宋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抖。
“为何不可,她管教不好自己的外甥女,却上门来找我女儿的晦气,差点逼死我家月月,既是如此,我为何就不能上门绞了她胡说八道的那根舌头!”季溪月怒目相斥,眼中迸射出几分凶光。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宋太师走上前,将宋老夫人护在身后,怒声道。
“爹,娘……咱们回去吧!”姜怀月抽抽噎噎的哭着,“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没规矩,不讨长辈的喜欢,都是女儿的错,咱们回去的,不在这里了!”
姜怀月这么一哭,季溪月和姜御笙那叫一个心疼,两个人当下恨不得能活刮了这些宋家人。
“女儿就不应该出城祈福,不然,女儿就不会遇上劫匪,不遇上劫匪,也就不会有人在汴京城处处传言,说女儿清白被毁,这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应该活着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早就该一根白绫吊死,而不是在这世上苟且偷生,这都是女儿的过错!”姜怀月的声音很是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