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回来,也不会再属于你了。”季裕珩一僵,却见父亲掏出两张婚书摆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婚书两张,一张是已经被撕毁的,沈玉初和他的婚书。季裕珩呼吸一窒,握紧拳头缓缓转动视线,在看见另一张后瞳孔骤然紧缩——那婚书,喜结良缘下,签名赫然是——沈玉初和季怀照!
第二天一早。
季家书房。
“丫头,你真这么想吗?”
望着季老爷子慈祥的面容,沈玉初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要出国留学。”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她记得三年后首都会大量招揽留学人才进新闻部,这是国家单位,更是铁饭碗。
她要先去留学学习,积攒经验。
也为了……可以彻底走出这段感情。
季老爷子默了一瞬,问道:“这么突然,你要和裕珩说一下吗?”
沈玉初垂眸,终究还是轻摇了下头:“不了。”
既然决定放手,当断就断。
见状,季老爷子轻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季裕珩自己不争气,他也不好留人。
“你的决定爷爷当然支持。是今天下午离开吗?我现在就派人去买机票。”
沈玉初强忍下眼眶酸涩,上前环抱住了季老爷子:“爷爷,谢谢你。”
季老爷子轻拍着她的背:“丫头,无论你去哪里,季家都是你的家。”
从季老爷子那离开后,沈玉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缓缓走到书桌前,她拉开抽屉,珍重拿出了一本相簿。
一张一张照片将厚厚的相簿塞满,每一张都是季裕珩。
可直到这时,沈玉初才恍然,在这么多照片中,竟然没有一张是他们的合照。
或许,冥冥之中……7
也早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合适。
抬手抚过每一张,直到最后,她的眼眶已然干涩。
最终,她将它锁进了抽屉最深处,年少的爱恋就此尘封。
她提起了自己的皮箱,转身,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了秋风中。
一个月后。
季裕珩开着军绿吉普,行驶在车道上。
这段时间他一直有意待在军营不回家,就是为了避开沈玉初。
但脑海总不自觉想到沈玉初那天说出的不会再喜欢他……
她总是这样爱闹脾气。
年龄长大了,心性却还跟孩子一样,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
今天喜欢他,明天喜欢季怀照,后天又会喜欢哪个别的男人?
总是把喜欢和不喜欢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但回想起她那天的眼泪,季裕珩眸光黯了黯,开车朝报社驶去。
她向来都是生气快,消气也快,他特地去找她,她应该会开心些。
不久,报社社长办公室。
见到季裕珩,社长忙起身迎上前:“季团长,你怎么来了?”
“我找沈玉初有些事,她在哪个办公区?”
社长这下是彻底愣住:“这……付同志之前不是告诉我,你对沈同志上一次的弃访很不满意,让我直接开除她吗?”
沈玉初文笔很好,要不是迫于季裕珩压力,他其实愿意留人。
季裕珩面色猛地沉了下来。
他从没让付秋蕙说过这样的话。
他不过是答应了帮付秋蕙去做医院主任的担保,之后让她和他打配合,做戏让沈玉初对自己死心。
可他没想到,付秋蕙竟在私下里借他的名义让报社开除沈玉初!
当采访员一直以来都是沈玉初的梦想……
这一刻,季裕珩慌了。
沈玉初人长得绵软,但从小个性就倔,她是一个骄傲的人,这事不会主动和他说,他得去找她解释清楚才行!
心中的不安在此刻已经达到了顶点,来不及去找付秋蕙问责,季裕珩急匆匆赶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父亲面色沉沉站在厅中,看见他一拄拐杖,声音浑厚发沉:“你还知道回来?”
面庞紧绷,他急声开口:“爸,玉初呢?!”
“她一个月前就出国了。”
轰!
一声巨响在季裕珩的脑海中炸响,他愣愣地站着,良久才压下心慌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要告诉她。”
老人却摇了摇头,他了解自己这小儿子,也懂他要说的话是什么。
“就算她回来,也不会再属于你了。”
季裕珩一僵,却见父亲掏出两张婚书摆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婚书两张,一张是已经被撕毁的,沈玉初和他的婚书。
季裕珩呼吸一窒,握紧拳头缓缓转动视线,在看见另一张后瞳孔骤然紧缩——
那婚书,喜结良缘下,签名赫然是——沈玉初和季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