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廷听了,伸手拉住准备起身安慰女儿的妻子,笑着点了点头。闫䪧从闫韵手里接过纸巾,仔细又小心的给牧歌将眼泪擦干。这才牵着她一起跪别她的双亲。十二点整,迎亲队伍抵达京都机场。改乘迎亲车队,众人朝着婚礼场地出发。闫韵坐在副驾驶睡了一路,直到被温砚弹额头叫醒。他侧身笑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昨晚没睡好?”这丫头一整天除了走路的时间,都在睡觉。温砚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丫头。
激动的趴在窗边的牧歌突然撞到他抬头看过来的视线,明知道他那里不一定能看到自己,却还是下意识的心脏狂跳。
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有些胆怯和紧张。
她朋友见状,又是无奈道:“你是真没救了。”
牧歌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
小心翼翼的探首看了眼窗外,没看到闫䪧等人的身影,她顿时乱了神色。
拎着裙摆手忙脚乱的往回走:“他上来了,快,送我回床上。”
朋友见状,连忙上前帮她。
可这婚纱裙摆太大,越忙越乱。
还没到床边,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牧歌心里慌了神,又想去给他开门又想回床上,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
闫䪧那张温润又冷淡的脸出现在门边。
牧歌慌乱抬头,眼底的窘迫还没散去,就这么与闫䪧的视线撞到一起。
他穿了一身定制西装,单手拿着手捧花站在门边,长身玉立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
而她却狼狈不堪。
牧歌自卑的垂下眼帘,几乎是红了眼眶,倔犟的低着头想要回到床上。
刚迈开腿,脚下的高跟鞋踩到凌乱的裙摆,整个人往外栽了下去。
闫䪧眸色一紧。
先于所有人把手捧花递给闫韵后大步上前,在牧歌摔倒前搂着她的腰。
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用身子将她护在怀中,而她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耳边是尚未平息的心跳,有他的,也有她的。
窘迫至此,牧歌早已经湿了眼眶,低着头不敢看他。
闫䪧将她护在怀中,察觉她肩膀耸动的动作,轻叹一声。
大手护住她的脑袋,他喉结微动,轻声开口:“两次了。”
这语气带着无奈和说不清的低哑:“同样的方法用一次就够了。”
他指的是她穿着这条婚纱两次在他面前摔倒。
一旁的闫韵原本挺感动,自家老哥总算是开窍了。
结果一听他这话,吓了一跳。
匆忙把手捧花塞到温砚怀中,迈开腿跑了过来。
一边与牧歌的朋友一起将她扶起来,一边瞪闫䪧:“会不会说话。”
说话时,她踢了闫䪧的腿一脚,冷道:“外套脱下来。”
闫䪧看了眼自家气鼓鼓的小丫头,却是听话将外套脱了下来。
闫韵没接。
只是眼神威胁的看着他。
闫䪧一挑眉,将外套披在了牧歌肩上。
闫韵看了眼时间:“来不及补妆了。”
“先出门,飞机上慢慢补。”
话落,她示意闫䪧把人抱起来。
同时安慰牧歌:“新娘子出嫁都会哭的,牧歌姐本就美,这样更加小鸟依人。”
话落,她站直身子,看向牧歌的朋友:“化妆师呢?”
“在楼下吃早餐。”
他们一早就忙碌,刚给新娘化完妆才有时间吃早餐。
闫韵明了点头,后退一步示意闫䪧把人抱着下楼。
忙完这一切,她微微吐了口气。
刚回头,就察觉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浑身一僵,闫韵浑身的毛又炸了。
瞪了眼盯着自己的男人,她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捧花,没忍住怼:“看什么。”
她道:“我不喜欢老男人。”
温砚脸上的笑第一次凝固了。
有一种怼天怼地最终哑口无言的憋屈。
闫韵却没管他,跟着众人下楼。
一旁看戏的苏木寻听到闫韵的话,得意的看了眼僵住的温砚。
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毛遂自荐:“闫少将,看我。”
他凑上去,道:“我还年轻,我今年才28,你看我是你的菜吗?”
苏木寻的理想中就是闫韵这种的。
知道她是闫䪧妹妹后,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
像闫韵这样有钱有能力有家世还有荣誉加身的人,拐回家绝对分分钟拿捏苏家那一群老腐朽。
闫韵对温砚那只老狐狸还能怼起来,对苏木寻这只花蝴蝶,直接忽略不带搭理的。
如闫韵所说,众人看到牧歌红着眼眶被闫䪧抱下来,并不意外。
闫䪧抱着她在大堂停下。
原本坐在上首位的牧廷和牧歌的母亲看到牧歌哭红了眼眶,顿时拧眉。
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丫头不至于因为分离的事而哭。
还没等他们问,闫䪧率先开了口:“怪我,不应该逗她。”
他没明说什么,但一句话却是将责任揽了过去。
这话用在一对新婚夫妻上,就变得多重含义了。
牧廷听了,伸手拉住准备起身安慰女儿的妻子,笑着点了点头。
闫䪧从闫韵手里接过纸巾,仔细又小心的给牧歌将眼泪擦干。
这才牵着她一起跪别她的双亲。
十二点整,迎亲队伍抵达京都机场。
改乘迎亲车队,众人朝着婚礼场地出发。
闫韵坐在副驾驶睡了一路,直到被温砚弹额头叫醒。
他侧身笑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昨晚没睡好?”
这丫头一整天除了走路的时间,都在睡觉。
温砚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丫头。
闫韵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与狼共舞,哪里敢睡。”
温砚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叫声哥哥,给你放放水。”
闫韵脸色一黑,抬手拍开了他作乱的大手。
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叔叔。”
她与温易是朋友,随他叫他一声小叔,没毛病。
温砚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闫韵扳回一城,兴高采烈的下车。
闫䪧和牧歌在京都的婚礼是在露天草坪举办的。
闫韵在草坪逛了一圈,见这会儿随礼的人少,当即拎着自己的份子钱走到了登记处。
刚把袋子放在桌上,身后人影贴近。
温砚在紧挨着她手臂的位置停下,挑眉:“看不出来,小丫头片子这么有钱。”
闫韵手里拎着厚厚的一个袋子。
里面都是红色钞票。
没想到这都能遇到温砚,闫韵彻底没脾气了。
懒得搭理他,她把袋子解开,让记账管事登记。
温砚就站在她身旁看着管事数钱。
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就不好奇,我与你哥水火不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迎亲队伍里?”
闫韵头也不回:“不好奇。”
“是吗?”
“凡事都有多面性,看事不能只看一面。”
闫韵回头,挤出一抹笑:“这是温总教我的。”
话落,她在温砚一言难尽的表情中愉悦转身。
刚走出去一步,又突然回头补了一句:“更何况,我哥那人大方。”
“通常不与一般人斤斤计较。”
话落,她迈着雀跃的步伐离开。
温砚见她离开,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说了自己的名字后便迈开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