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婉心一惊,略显慌乱地垂眸,不敢看他。“北柯,不是的,那不是我的本意……”她未发现,分明在与她说话,君北柯的视线却落在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身上。君北柯打断吕晴婉的解释:“我知道,定是有人逼你如此。”见他不多问,吕晴婉抬眸试探看了一眼,发现君北柯神情一如往常。她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北柯,你真好。”君北柯忽然问:“我们相识多少年了?”“十余年。”“那我应该相信你,不是吗?”吕晴婉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吕晴婉心一惊,略显慌乱地垂眸,不敢看他。
“北柯,不是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她未发现,分明在与她说话,君北柯的视线却落在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身上。
君北柯打断吕晴婉的解释:“我知道,定是有人逼你如此。”
见他不多问,吕晴婉抬眸试探看了一眼,发现君北柯神情一如往常。
她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
“北柯,你真好。”
君北柯忽然问:“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十余年。”
“那我应该相信你,不是吗?”
吕晴婉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她张了张唇,还未开口,就听君北柯说。
“一同回去罢。”
“……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君北柯唇角失去弧度,漆黑眼瞳似蒙上一层灰霾。
……
半月后。
安贵公主的诞辰。
皇帝设宴,群臣宫妃皆送上祝福。
“祝公主殿下,生就福如东海澜,日临南山青松岚。快采琼花祝生辰,乐曲仙音绕娇娆。”
众人都发现,贺南汐变了。
收敛了几分傲气,蕙质兰心。
贺南汐坐在那里,一席红色华服,佩着金钗步摇,越发趁得肤如凝脂,倾城绝色。
众多未婚男子都止不住将视线往她那边看,似乎多看一眼便是饱足了眼福。
君北柯也在台下。
他面无表情,一杯又一杯地饮酒。
听见旁人窃窃私语声。
“我看这君北柯真是不知好歹,要是公主看中我,叫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哎哟,幸好公主幡然醒悟,不然真是便宜了他!”
“哈哈哈,就你那模样,做面首都轮不上你!”
同僚江叙旸不解地看他:“北柯,你今日这是?”
他试图阻止君北柯,却发现他的手竟死死攥紧,肌肉绷得极紧。
君北柯哑声说:“无事。”
江叙旸见他不说,也不追问,转移话题道。
“你说那公主怎么忽地变了个人似的?半月前还对你穷追不舍,现在却……”
他忽然凑近,低声说:“莫不是像他们说的,里头换了个芯子,被夺舍了?”
君北柯忽然猛一拍桌子。
“够了!”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众人目光看去。
君北柯恍然回神,起身致歉:“抱歉,在下似是喝多了。”
他带着礼盒,一步步走到贺南汐面前。
“臣祝贺公主一生平安,万事无忧。”
贺南汐坐在高堂之上,一双美目波澜不惊,低低看着他。
“本宫谢过少将军。”
又吩咐侍女:“玉珠,还不接下。”
“是。”
贺南汐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闻起来清香的酒,入了喉仍是辣嗓子。
她忽然记起前世,也是她生辰这一日。
君北柯送她的生辰礼物,是一个巴掌。
为了吕晴婉而打的巴掌。
贺南汐眼神倏然一暗,她何时才能将一切尽数奉还?
君北柯忽地抬眸看向她,霎时间,四目相对。
却谁也看不清对方眼中情绪。
贺南汐眼神冰冷:“还有何事?”
君北柯薄唇嗫嚅着,声音低沉。
“……臣告退。”
不知是否是贺南汐的错觉,她似乎在君北柯眼中看到一丝惧怕的情绪。
惧怕?君北柯也会害怕?
贺南汐笑了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