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相撞,盛高澹有些惊诧。“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正说着,一袭白裙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她长相温润,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徐英锐疑惑看向盛高澹:“她是?”那女人率先开了口:“你就是高澹的小新娘吧?”她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你好,我是戚丽冬,新来的老师,也是高澹的青梅,很高兴认识你!”
离婚是必然的结果……
徐英锐怔在原地,心情好似翻江倒海,她望着男人脱口而出。
“那我们也是父母安排的婚姻,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她的声音却被焦急的呼唤声打断,消散在了风中。
“盛少校,海上有情况!”
紧急的一声,阿瑾已经被盛高澹塞到了徐英锐手上。
“我去看看,你和阿瑾先回去。”
徐英锐反应过来时,蓝色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远去,只一瞬就只剩细小的蓝点。
她紧紧地抱着阿瑾,情绪复杂,担忧和难过在心里交缠。
这种紧急时刻经常发生,盛高澹是保家卫国的人。
她甚至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去质问他……
只能在心底,祈祷他平平安安。
……
徐英锐抱着阿瑾回到家属大院时,他已经醒了。
小家伙搓着松懈的眼睛问:“妈妈,爸爸呢?”
徐英锐擦着他额头的细汗,刚要回答,就听见他激动地喊:“沫沫!”
徐英锐顺眼望去——
沫沫妈正带着沫沫在草地玩。
不同于前世的丰腴红润,沫沫妈满脸苍白,消瘦了一大圈。
她双眼通红扯了抹笑,冲徐英锐点头:“嫂子好。”
树荫下。
徐英锐轻轻给沫沫妈递去帕子。
“擦擦吧。”
沫沫妈接过帕子,撇了撇苦涩嘴角:“嫂子,让你看笑话了,你也知道我要和他离婚的事情了吧?”
徐英锐默了瞬,看了眼正在草地上和阿瑾玩闹的沫沫。
“沫沫妈,你别多想,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戚大尉舍不得和你离婚的。”
徐英锐心说:孩子到底都那么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也会将就不是。
沫沫妈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孩子能栓得住一时,拴不住一世啊。”
“他不爱你,又能有多爱你的孩子呢?”
徐英锐如鲠在喉,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抓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笑的开心的阿瑾。
若是自己和盛高澹也闹到这种地步,阿瑾又该怎么办……
这时,沫沫妈妈抓住了她的手艳羡道:“我是真羡慕你和盛少校的感情,那么好那么稳定。”
“嫂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她的声音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脆弱得让人可怜。
徐英锐却是无言。
她努力了一辈子,盛高澹都不曾对她坦诚心扉。
更别提留住他的心……
连自己都学不会的东西,怎么教别人呢?
傍晚,徐英锐留沫沫母女在家吃了饭。
送她们走时,海上起了风。
窗外风声啸响,像巨龙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徐英锐站在屋顶遥望大海,一如往常插上祈福的龙旗。
她捧起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盛高澹,平安归来!
这一夜,盛高澹没有回来。
海风呼啸了整晚,徐英锐几乎没睡,辗转反侧地默默祈祷。
直到天微微亮,风声渐渐平息,她才凑合着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徐英锐就被院子里的推门声吵醒。
她急忙翻身起床。
昨天晚上留了门,定然是盛高澹回来了。
可刚一打开堂屋的门,却瞧见盛高澹提着一个皮箱进门。
迎面相撞,盛高澹有些惊诧。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说着,一袭白裙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
她长相温润,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徐英锐疑惑看向盛高澹:“她是?”
那女人率先开了口:“你就是高澹的小新娘吧?”
她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
“你好,我是戚丽冬,新来的老师,也是高澹的青梅,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