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娩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他走出院子。门关那一瞬,她就变了一副面孔。她的娇容阴沉下去,进屋快速走到床边,伸出手便去探我的鼻息。“果然死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又听江婉娩冷笑一声:“一个愚蠢的细作,就该死。”“我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你来杀我,洛兰娇,你爱上夜沧绝了,是不是?”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江婉娩竟然也是庆国的细作!我的心底像被灌满了冷铅,沉闷地呼吸困难。
我的心一提,明明没有呼吸却还是下意识屏了气。
下一刻,一道声音叫住了夜沧绝。
“阿渊。”江婉娩在婢女的搀扶下赶到。
她拉住夜沧绝,挡住了他的视线。
“阿意性子要强,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不要责怪她。”
我愣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好心替我说话。
毕竟江婉娩是和我一起入宫的秀女。
当初夜沧绝选我做太子妃时,她曾用怨恨的目光看了我很久。
夜沧绝越过她,看见床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眉心更紧。
他反握住江婉娩的手:“你当初救了本宫,洛兰娇顶了你的功劳,你还替她求情?”
听到他说的话,我狠狠一怔。
江婉娩救过他?她何时救过他?
那日,东宫内有刺客暗杀夜沧绝,明明是我为他挡下致命一剑。
为此,我右胸上还留有伤疤。
只是那时我为了隐瞒自己细作的身份,在他醒来前就匆忙逃离。
却不想……江婉娩竟顶替了我的功劳。
难怪夜沧绝忽然将太子妃的人选换成她!
“她在骗你!救你的人明明是我……”
我在夜沧绝的耳边字字泣血。
可一个死人无力的呐喊,又有谁能听到?
江婉娩装的宽容大度,语气平和:“她只是一时糊涂,我相信她并不是故意的。”
“殿下,让我单独劝劝她吧。”
夜沧绝不同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会听你的?”
这一句蛇蝎心肠,刺得我心口剧痛。
江婉娩笑意温顺地抚了抚他的手背:“好歹我们一同进宫,到底有些情谊。”
见她执拗,夜沧绝沉默了一瞬,终究点头同意。
却也不忘交代一句:“我在外等你,如若她伤害你,你便喊我。”
江婉娩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他走出院子。
门关那一瞬,她就变了一副面孔。
她的娇容阴沉下去,进屋快速走到床边,伸出手便去探我的鼻息。
“果然死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
来不及思考,又听江婉娩冷笑一声:“一个愚蠢的细作,就该死。”
“我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你来杀我,洛兰娇,你爱上夜沧绝了,是不是?”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
江婉娩竟然也是庆国的细作!
我的心底像被灌满了冷铅,沉闷地呼吸困难。
江婉娩没再浪费时间和我一个死人对话,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我疑惑,她在找什么?
解药?可她完成了嫁给夜沧绝的任务,上级乌鸦怎么会不给她解药?
江婉娩什么也没找到,急切地脸色阴沉:“怎么可能没有?”
她不甘心地掐住我的脖子。
“洛兰娇,你究竟把解药藏在了哪里?”
我一个失败的细作,怎么会有解药?
房内只剩冷寂的晚风在呼啸。
江婉娩松开我的脖子,疯魔似的喃喃自语:“没关系,我自有其他办法。”
说完,她拿着太子妃册宝走了出去。
而留在原地的我久久没能回神。
江婉娩口中所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我没深想,也不在乎。
我跟出去,看着夜沧绝淡笑着将江婉娩搂在怀中,眼睛被刺得发酸。
谁知刚到门口,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我弹了回去。
我被困在了这个院里……就连死后,我都不得自由。
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只觉悲戚。
夜里,我独站在窗前。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小乐子,心中满是苍凉。
不料,院门却被夜沧绝怒气冲冲地推开!
他压低眼眸,声音带着怒气:“洛兰娇,阿娩如此宽待你,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屋里依旧静悄悄,无人应答。
夜沧绝手背青筋凸起:“来人——”
“把洛兰娇带出来,本宫要用她的命,换阿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