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设想。我接受不了再一次,年年在我面前消逝。可当这些话从年年嘴里说出来。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年嘴里说出来。却让我觉得比前世更痛了。我努力调整呼吸,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年年,扯开话题。“你吓到爸爸了,赶紧换上干净衣服,别感冒了。”邵岑源还没有任何反应,我走过去,将新衣服捡起来,回到年年身边给年年换上。给年年换好衣服,我和邵岑源也没有了玩的兴致。年年也在这时说想回家,我没说什么,拉着他往外走。
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像凝结冰冻。
整个空间都死寂下来。
重生以来,关于前世的记忆,每一个瞬间我都想象过再次发生情形。
清楚的知道,就算相同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也伤害不了我什么。
唯独这件事。
我不敢再设想。
我接受不了再一次,年年在我面前消逝。
可当这些话从年年嘴里说出来。
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年嘴里说出来。
却让我觉得比前世更痛了。
我努力调整呼吸,压制自己想哭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年年,扯开话题。
“你吓到爸爸了,赶紧换上干净衣服,别感冒了。”
邵岑源还没有任何反应,我走过去,将新衣服捡起来,回到年年身边给年年换上。
给年年换好衣服,我和邵岑源也没有了玩的兴致。
年年也在这时说想回家,我没说什么,拉着他往外走。
邵岑源一直走在我的身侧,连靠近年年的勇气都没有。
年年对他的质问,禁锢住了他的灵魂。
带着前世记忆的他,面对前世的一切,就像一个玻璃容器。
到了车前,我朝邵岑源伸手:“钥匙给我吧,我来开车。”
他迟疑两秒,见我一再坚持,也没拖沓。
我驱车回家,邵岑源和年年一齐坐在后座。
后视镜里,邵岑源的表情凝重,眉眼间溢出的情绪复杂。
一直安静的车内,年年突然叫我。
“怎么了?”
“晚上爸爸可以住在我们家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没能第一时间回答他。
邵岑源也看向他,他却一直看着我,继续说:“晚上我想和爸爸睡。”
我看向后视镜时,和邵岑源对视了一眼。
他破碎不堪的模样,让我觉得他就是个玻璃制品。
重生以来,虽然我也见识过几次。
但这一次,他是最脆弱的。
我移开视线,专心开车。
“你自己问爸爸吧,爸爸要是也想和你一起睡的话,就可以。”
我松了口,邵岑源自然也不会拒绝。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能和年年这么近距离相处。
他求之不得。
只是在水族馆时,年年突然说出的话,让他情绪被冰冻。
即便他再开心,那番话,那段有关前世的记忆,都让他浑身紧绷。
到家后,邵岑源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如果不和他说话,他就在家里走来走去,毫无灵魂。
年年叫他几次,他也因为出神而没听见。
我忍不住说他:“行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脆弱?”
明明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却表现得最无法接受这件事。
年年的情绪都比他消解得更快。
“仪儿,我……”
我用力呼吸,压下心中冒起的火,忍住不在年年面前发脾气。
我转头,先叮嘱年年:“年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
又看向邵岑源,没好气道:“你跟我出来。”
走到阳台上,我反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很抱歉。”他低垂着眉眼。
我抬手,打断他这副张口闭口就要道歉的样子。
“我到底还要听你说这种话多少遍?我真是受够了。”
“你既然对年年感到抱歉,就该想着如何弥补他,而不是让一个四岁的孩子去承接你的情绪。”
“他还是个孩子,你能不能清楚认识到你到底该做什么事?”
担心被年年听见,我就连发怒,也尽量压低着音量。
邵岑源的五官都皱起来,看起来也充满委屈:“我没想到他会提及那件事。”
“然后呢?你在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委屈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