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听到动静,匆忙赶到他身边。“先生,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徐妈眼底满是忧愁,她知道萧定非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慰藉。可人已经走了,他再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萧定非缓过神来,冲着徐妈摆手:“不用……还不到去医院的地步。”见他如此执着,徐妈也没了办法,她只能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萧定非喝下温水,感觉胃的疼痛减轻了一点。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开口:“芷衣头七那天,我要给她办场葬礼,地点就在家里吧。”“那些吊唁的人我会列出名单。”
第二天清晨。
萧定非是被痛醒的。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捂着剧烈绞痛的胃,额前都已经密密麻麻的渗透出汗珠。
艰难的扶着桌角站起身后,他从抽屉里找出胃药,随手抠出几粒丢进了嘴里。
随后他又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从头到脚都保持着彻骨的寒冷。
他睁开眼,冰凉的水从睫毛出流下。
萧定非咽下喉间滚动,声音夹颤:“芷衣,你日复一日的冰水淋在身上,怎么受得了?”
洗漱完后,他穿好衣服后开车去了市中心。
他几乎走遍了所有甜品店,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搬回了家。
萧定非不忍心破坏掉沈芷衣最后的喜好。
他在书房里,把各式各样的甜品摆满了整个书桌。
他拆开了一盒布丁,看着桌上的骨灰盒:“我陪你一起吃。”说完,便囫囵地咽了下去。
萧定非并不喜欢吃甜食,相反他很讨厌这股甜腻的味道。
他记起刚和沈芷衣结婚时,她带回来一盒蛋糕,兴奋的想与他分享。
可当时的沈芷衣只得到他冷冷的训斥,从那之后,她的身边再也没出现过甜食的痕迹。
那天,是沈芷衣的生日。4
不知不觉中萧定非已经吃了很多,地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包装盒。
他的胃撑的难受,在吃下手里最后一口蛋糕时,他再也忍受不住,拔腿跑进了厕所。
萧定非不可避免的把刚吃的又全部吐了出来。
徐妈听到动静,匆忙赶到他身边。
“先生,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徐妈眼底满是忧愁,她知道萧定非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慰藉。
可人已经走了,他再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
萧定非缓过神来,冲着徐妈摆手:“不用……还不到去医院的地步。”
见他如此执着,徐妈也没了办法,她只能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萧定非喝下温水,感觉胃的疼痛减轻了一点。
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开口:“芷衣头七那天,我要给她办场葬礼,地点就在家里吧。”
“那些吊唁的人我会列出名单。”
徐妈点点头,转而又说:“夫人的爸妈可能不会来。”
“如果他们不来。”萧定非叹了口气,“我亲自去请。”
……
沈芷衣头七当天。
萧家里里外外已经挂上了白幡和花圈。
那些被邀请来的人各个都哭的真情实意,却又在无人的角落把眼泪一抹,转头和身边的人说起笑来。
萧定非站在二楼冷眼看着,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冯昕彤穿着一身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客厅。
她挽着沈父上了楼,雀跃的向萧定非介绍:“定非,这是我爸。”
萧定非看着眼前熟悉的中年男人,在脑海中不断搜寻着记忆。
他想起来了,好像之前在和沈芷衣的婚礼上见过他。
当时,他只短暂露了一面,随即又匆匆的走了。
原来这就是沈芷衣的父亲,那个冷血的男人……
萧定非伸出手和他浅浅握了一下,随后又迅速的分开。
冯昕彤却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气愤,还一脸笑容看着沈父:“爸,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女儿喜欢的人。”
她刻意停顿了会,又在说出喜欢两个字后,更是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冯小姐怕是误会了。”萧定非冷冷开口,“你不是应该称呼我为——”
“妹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