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对上桑茴织毫无波澜的眸子:“你不是要真诚吗?如今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够得到你的原谅。”“若是你一直不原谅我,我便在这里长跪不起。”桑茴织蹙眉,心中不虞:“侯爷这是威胁我?”容承渊面不改色,这样子让不明所以的旁人看去也许会感动,可桑茴织不会。季听浚见状就要让人把容承渊轰出去,却被桑茴织和谢柏菡拦下来了。桑茴织眼底一阵冰霜,看向容承渊的眼神里如今只剩下了厌恶。她冷声开口:“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侯爷这般壮举也足以见其真心,但我属实是觉得恶心。”
三人在原地等待着救援,桑茴织看向谢柏菡:“这次多亏你了。”
谢柏菡还没缓过来,摆了摆手:“力气活我只会投壶。”
桑茴织想起赵茹洁头上的伤:“难怪砸得那么准,真不愧是你。”
季听浚坐在一边,手上的伤简单地撕了块衣角包了一下。
没过多久就来人护送他们下山。
桑茴织在将军府修养的几日,季听浚和谢柏菡日日都来看望她,几人就坐在院子里说笑着,时不时还玩闹起来。
就在一个平静的午后,容承渊来了。
季听浚和谢柏菡两人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桑茴织倒是平静得很,装作没看见容承渊。
容承渊却毫不在意,他上前一些:“茴织,我听说你出事了,想着来看看你,你还好吗?严不严重?”
桑茴织闻言有些好笑:“我为什么出事侯爷难道不清楚吗?”
说罢她便把玩着一颗白子,看向容承渊的眼神都锐利起来。
容承渊从小厮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他面带歉疚的开口:“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才会让你……”
“侯爷的话还真是金贵啊,三个字就想让我们一笔勾销吗?那茴织受的苦算什么?”不等容承渊把话说完,谢柏菡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这种轻蔑不屑地的神情是第一次出现在谢柏菡的脸上,所有人都不免愣了一下。
桑茴织没忍住笑了出来:“确实如此,侯爷上门就是两手空空来的吗?未免也显得太不真诚了些。”
容承渊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桑茴织没了兴致,将手里的白子扔了回去:“瞧着这是有场雨下,都且散了吧,我也该休息了。”
季听浚和谢柏菡也跟着起身,容承渊见桑茴织离开,痛定思痛地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桑茴织听见动静回头,挑了挑眉:“侯爷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这大礼。”
季听浚和谢柏菡同样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容承渊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头对上桑茴织毫无波澜的眸子:“你不是要真诚吗?如今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若是你一直不原谅我,我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桑茴织蹙眉,心中不虞:“侯爷这是威胁我?”
容承渊面不改色,这样子让不明所以的旁人看去也许会感动,可桑茴织不会。
季听浚见状就要让人把容承渊轰出去,却被桑茴织和谢柏菡拦下来了。
桑茴织眼底一阵冰霜,看向容承渊的眼神里如今只剩下了厌恶。
她冷声开口:“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侯爷这般壮举也足以见其真心,但我属实是觉得恶心。”
“你要跪就跪,原谅?这一辈子你都别想。”
“跪够了记得自己滚出去!”
说罢她便径直离开了院子,季听浚和谢柏菡也抬脚跟了上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容承渊一人。
天空乌云密布,雨点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打湿了容承渊的衣衫,眼前模糊一片。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容承渊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桑茴织站在阁楼高处看着他摇摇欲晃的身影。
她的声音凉薄:“昏了直接给我扔回忠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