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这才敢往茅厕那边去。到了茅厕,谢司扬站在茅厕外高举着煤油灯给她照着。云珂关好茅厕的门。蹲下来的时候,她才感到一阵尴尬,谢司扬就站在她旁边,中间只隔了一层木板,肯定能听到声音。妈呀,她还活不活了?她憋着,纠结要不要这个脸。谢司扬在外面催促。“好了没?”云珂急急回道:“马上。”算了,命和脸比起来,她要命,憋着会憋死人的。
云珂踏脚进屋里,谢司扬正在点煤油灯。
这会儿农村还没有通电,没有电灯,只能点煤油灯。
灯火照亮黑暗的小屋,也照亮了谢司扬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云珂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呢,还偏偏成了她的老公。
她又一次迷倒在谢司扬的俊颜下。
谢司扬也朝她看过来。
洗完澡的云小五披散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白白嫩嫩,整个一出水芙蓉,长发上的水珠滴落。
他的视线很好,即使灯光灰暗,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一滴滴水珠没入她的胸口。
然后白天看到的一幕就不自觉地跳出来。
他呼吸一滞,连忙收回视线。
云珂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谢司扬,我给你留了热水,你去洗一下吧,白天出了一身汗,水我已经给你兑好了,你直接洗。”
“嗯。”
谢司扬淡淡道,看不出什么情绪,绕过她往厨房去。
云珂也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想来残疾的人都有些自卑,不爱说话也正常。
那些村妇当面背地那么说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屋子。
这个时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睡得很早。
没有麻将可以打,没有手机刷,没有电视剧可以追,云珂觉得挺无聊的。
算了,还是睡觉吧,外面好多蚊子,咬死她了。
她掀开蚊帐,爬上木板床,自觉躺到了里面。
木板床下面垫的稻杆,上面垫了一床棉被,还算柔软。
这会儿正直酷夏,但是这里晚上很凉快,不用吹空调,一点也不热。
谢司扬洗完回来,没有看见人,朝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径直朝这边走来。
云珂也看到了他。
这个人竟然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条长裤,好像是白天外面绳子上挂着的那条。
云珂通过蚊帐也能看见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没有健身房里面那些肌肉男夸张,线条流畅好看,又力量感爆棚。
简直太完美了,好想上去摸一把。
谢司扬大概也注意到她放肆的目光,快速从箱子里找了一件衣服套上。
云珂遗憾地啧啧。
她还没有看够呢。
小气!
谢司扬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云珂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不过几分钟之后又回来了,他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坐到桌子那边,拿出纸和笔写着什么。
云珂没再看他,乖乖躺着酝酿睡意。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光就灭了。
接着谢司扬走过来,躺到她身边。
昨天脑子太乱还没有感觉,现在谢司扬一躺上来,就给她一种压迫感,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云珂朝里面挪了挪,可是床只有那么大,再挪能挪哪去?
唉,想想,她都没谈过恋爱,直接就结婚了,还好结婚对象是个大帅哥,要不然亏死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她是不到十二点不睡的,如果第二天不上班,她能玩得更疯更晚。
现在睡这么早,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就忍不住找人聊天。
“谢司扬,你睡了吗?”
“做什么?”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跟我说说你的腿怎么受伤的呗。”
她毕竟是个医生,能看得出来他的腿不是天生的,是后天造成的。
“没什么好说,睡觉!”
谢司扬似乎不愿说关于他腿的事。
“你说说呗,也许我能帮到你。”
“医生都没办法,你能帮我什么?”
城里有名的医生都说他这腿送晚了,那块肌肉坏死,无力回天,后半辈子只能拄拐杖。
他已经放弃了。
这个女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能帮他。
云珂知道他不相信,可是她还是想试试。
万一治好了,对谢司扬也是一件好事。
“我之前跟一个很厉害的中医学过针灸,那个中医真的超级厉害的,治好了很多人的腿疾,我虽然没有他的技术好,但我好歹学会了。
你让我给你试试,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你也不亏。
你说是不是?”
谢司扬是不信的,他知道云小五是夹子村的村民,据她父母说,她小学没毕业,只上到二年级,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出过远门,从哪里认识的老中医。
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为何要编这种慌话骗他。
见谢司扬不说话,云珂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他。
“谢司扬,你相信我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谢司扬叹了口气道:“云小五,别闹!”
云珂费了半天口舌,发现谢司扬一点也不相信她。
她那个抓耳挠腮地气啊。
这个人,就是试一试,他又不会少块肉。
她也生气了,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气归气,她心里却盘算着得找个时间去一趟城里,搞到针灸用的银针。
她就不信她说服不了谢司扬。
他的腿,她治定了。
现在回想老中医那句话: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她总觉得老中医说的话跟谢司扬有关。
老中医,如果能治好谢司扬的腿,我一定隔空给您磕十个响头。
躺了一会儿,云珂想上厕所。
她窸窸窣窣爬起来,从谢司扬身上跨过去下床。
谢司扬感觉到馨香的靠近,呼吸又是一滞。
还好云珂很快就下去了。
茅厕在外面,挨着猪圈的地方。
云珂走到一半就害怕地折返回来,站在门口,小声喊道:“谢司扬,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茅厕?”
茅厕那边黑漆漆一片,她不敢一个人过去。
谢司扬:……
这种事还要人陪,她是城里来的娇小姐吗?
心里虽然吐槽,却还是起身下床。
他走到桌子旁点燃煤油灯,提着煤油灯走过去。
云珂这才敢往茅厕那边去。
到了茅厕,谢司扬站在茅厕外高举着煤油灯给她照着。
云珂关好茅厕的门。
蹲下来的时候,她才感到一阵尴尬,谢司扬就站在她旁边,中间只隔了一层木板,肯定能听到声音。
妈呀,她还活不活了?
她憋着,纠结要不要这个脸。
谢司扬在外面催促。
“好了没?”
云珂急急回道:“马上。”
算了,命和脸比起来,她要命,憋着会憋死人的。